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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倩被她一句话噎得面色涨红,羞愤交加地挣扎起来,想要摆脱她的钳制。
栗可垂眸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同扫过什么不洁之物,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随即干脆地松了手。
她环视了一圈这混乱的场面,将三个人的狼狈尽收眼底。
嘴角扯出一抹冷嘲,她双手抱臂,转身便要走。
只是脚步还没迈出两步,张函瑞就黏糊糊地贴了上来。
那只手臂不由分说地揽住她的腰肢,将大半重量靠在她身上,俊脸上堆满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嗓音拖得又软又长。
张函瑞“宝宝......他打得我好疼啊~”
那哼哼唧唧的腔调,是受天大的委屈。
栗可斜睨了他一眼,心里那点嫌弃还没浮到脸上,就先注意到了他嘴角明显的伤痕,破了皮,渗着鲜红的血丝,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内心忍不住吐槽。
啧,死男人这都能让人打到。
结果扭头,她眸光一沉,冰冷的视线如利箭般射向对面那男人。
明明只是个身形纤细的女人,那眼神却硬是让挑衅者脊背一凉,气焰瞬间矮了半截。
那男人梗着脖子,故作镇定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搂紧了怀里的白倩,目光在栗可身上猥琐地逡巡,狗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
“张函瑞?这么快就又找了个替身啊?”
他啧啧两声,语气极尽嘲讽。
“就这么放不下白倩啊?”
他舔了舔嘴唇,视线变得愈发露骨和下流,落在栗可身上。
“啧...女人嘛,要不...咱俩换着玩玩?”
栗可的眉头随着这些污言秽语越皱越紧,眼底凝起寒霜。
站在她身旁的张函瑞脸色铁青,显然也要发作,但有人比他更快。
向来秉承“能动手绝不动口”原则的栗可,毫无预兆地抄起旁边桌上一个半满的酒瓶,手臂带风,朝着那满嘴喷粪的男人脑门就狠狠砸了过去。
砰——!
脆响炸开,连张函瑞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狠辣惊得愣了一瞬。
但他反应极快,立刻将栗可拽到自己身后,同时抬腿又补了一脚,狠狠踹在对方肚子上。
那男人被酒瓶砸得头晕眼花,额角瞬间开了瓢,暗红的鲜血混着酒液汩汩涌出,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模样狼狈不堪。
半小时后,警察局。
栗可和张函瑞分别做完笔录,依旧免不了被值班民警严肃教育了一通。
最后被告知,需要家里人来签字才能离开。
栗可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瞪向一旁居然还在笑的张函瑞。
栗可“啧。”
她语气不善。
栗可“早知道就不该管你这破闲事。"
张函瑞立刻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像只大型犬一样,用脑袋蹭着她的胳膊,声音黏糊糊的。
张函瑞“宝贝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他得寸进尺地贴近,语气笃定又带着点得意。
张函瑞“啧~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喜欢我的~”
栗可“死开啊。”
栗可盯着手机屏幕上“左奇函”的名字,指尖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按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