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痂起了个大早,今天她特意换上了一条水蓝色的裙子,随着队伍向森林深处进发。当潺潺流水声传入耳中时,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蒋续。蒋续似乎早有准备,从包里取出了六神花露水,细心地为李痂的胳膊和脚踝喷上。毕竟,李痂是为了拍摄效果才选择穿着裙子来的。尽管蒋续的背包中还备着一套李痂的运动服,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但显然,眼前的她更愿意冒险追求那一抹灵动之美。
徐媚感觉狗粮吃饱了特别嫌弃的看着黏黏糊糊的那两人,她自己从包里拿着驱蚊的喷上,精致美人从不服输!
他们寻到了一处水源充沛之地,四周草木葱茏,显然并非无人踏足。抬眼望去,河边的石头被人刻意堆叠成简易的灶台,留下前人生活的痕迹。顾灵脱下鞋,赤足踏入水流中,轻声问道:“你们要下来吗?”此处水流平缓,清澈见底,唯有下游的水色绿得幽深,隐隐透着几分阴森。李痂也褪去鞋袜,踏入水中嬉戏,低头时,还能看见几尾小鱼在石缝间灵活穿梭。雷泽瑞则安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承担起摄影师的职责,将这平凡却鲜活的一幕幕定格在镜头之中。
上游还有人在钓鱼,李痂好奇的打量,蒋续朝李痂伸手,“上来。”李痂乖乖被蒋续拉上岸边,獒藏云正在搬石头找螃蟹,一群人又在玩,顾灵半个身子在水里,还逐渐越走越过去,李痂忍不住提醒道:“你要不然上来坐坐?”顾灵无所谓的摇摇头,“水好凉快。”
蒋续从包中拿出一块巧克力,轻轻递到李痂面前,声音柔和:“吃点吧。”李痂接过巧克力,指尖微微一顿,眼中却浮现出些许忧虑。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站在岸边的顾灵。此刻,顾灵正玩得兴致勃勃,清脆的笑声随着微风荡漾开来,仿佛将整个湖边都染上了欢快的气息。而另一边,几个女生早已跳入水中,嬉闹间挥舞着晶莹的水花。那些飞溅的水珠甚至掠过水面,落在岸边的李痂身上。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被浸湿的水蓝色长裙,紧贴在身上显得有些狼狈,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终于,在一阵犹豫后,李痂随手挽起长发,双手掬起一捧水,果断加入了这场“反击战”。水花四散飞舞,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欢声笑语,原本静谧的湖畔顿时变得生机盎然。蒋续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目光温柔如水,仿佛能包容所有喧嚣与热闹。
李痂感到一阵疲惫,她站起身,想要远离那片喧嚣的“战场”。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顾灵不见了踪影。心头猛地一紧,李痂失声喊道:“顾灵不见了!”话音未落,几人立刻分散开来四处寻找。就在这时,李痂的目光落在深水区——水面正剧烈地涌动着。她的呼吸一滞,只见一个男生冲了过来,獒藏云已经准备纵身跃下。“等等!把衣服绑成绳子!”李痂急切地喊道,同时果断地脱下自己的长裙,迅速打开背包取出备用衣物,开始将其牢牢绑结起来。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脱下外套,将它们连成一条结实的绳索。很快,绳子稳稳地系在了獒藏云的腰间,其他人抓紧另一端,确保万无一失。獒藏云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扎入水中。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绳子忽然被猛地拉动了几下,岸上的人顿时屏住呼吸,齐心协力往上拉拽。片刻后,獒藏云破水而出,怀中抱着已然昏迷的顾灵。女孩的脸色惨白如纸,身体软绵绵地瘫在他的臂弯里。李痂的心猛然揪紧,她快步冲上前,跪倒在地,双手交叠按压顾灵的胸口,竭力为她做心肺复苏。刚才的场景太过惊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顾灵身上。直到这一刻,当李痂跪在地上的身影映入眼帘时,众人才注意到她此刻的状态:凌乱的发丝贴在额头,完美的身材一览无遗。
蒋续默不作声地脱下自己的上衣,轻轻地披在李痂的肩头。一旁的顾灵忽然咳出一口水,幽幽地转醒过来。若非看她眼下这副虚弱的模样,李痂只怕早已按捺不住破口大骂了——毕竟,此刻的她实在状态堪忧,连呼吸都带着几分艰难。
后续大家也没了继续玩的心思,李痂上衣穿着蒋续的T恤,下身穿着背包里的运动裤走了回去。
顾灵被紧急送往医院后,李痂换上一身宽松的睡衣,疲惫地蜷缩在柔软的毯子里。蒋续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手掌带着温柔的节奏,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李痂的心依旧悬在半空,脑海中不断闪现顾灵险些溺水的画面——那张苍白的脸、水面下挣扎的身影。若不是她当时多了一丝警觉,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情不自禁地环紧了蒋续,声音带着些许哽咽:“我有些害怕。”蒋续低头,温热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像是一阵暖流驱散了她心底的寒意。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仿佛一片深邃的湖水,包容而安定:“没事的,我在你身边。”这句话简单却充满力量,如春风般拂过她的心头,让她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那种被守护的安全感如同一道屏障,将恐惧一点点隔绝在外。李痂的眼皮变得沉重,呼吸也逐渐平稳,最终在蒋续温暖的怀抱中安然入睡。
蒋续出帐篷的时候外人的几人围着篝火,脸色都不是很好,谢文殊看向李痂帐篷的方向有些不放心,今天回来的时候李痂的状态比溺水的顾灵还不好。
“她睡着了,明天我们就回去吧。”蒋续说道,他的目光看向谢文殊,谢文殊没有说话,徐媚不想那么早回去,她还想要多和林海关相处呢,最近林海关都没有叫她滚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还不想回去,还想再玩几天呢。”徐媚率先拒绝道。这时,獒藏云拉开帐篷,看见几人正在商讨着什么。他悄悄溜进李痂的帐篷,发现李痂还在睡梦中,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毯子,连睡着了都显得有些不安稳。獒藏云默不作声地坐在她身旁,目光细细打量着她的面容,鬼使神差地伸手去触碰她的眉眼。李痂似乎感到不适,皱了皱眉,想要翻身躲避。獒藏云却按住她的肩膀,低下了头,吻住了她的唇。那一瞬间,窒息感袭来,李痂的呼吸变得困难。她正要睁开眼,眼前却突然被一双手遮住。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绝不是蒋续。她拼命挣扎,想要摆脱那股压制在身上的巨大力量,可对方的吻如潮水般淹没了她的意识,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终于,当眼睛上的手缓缓移开,她看到獒藏云阴沉的脸近在咫尺,目光如鹰隼般死死盯着她。李痂怔住了——她和獒藏云明明并不熟悉,为何会这样?
他将李痂禁锢在怀里轻咬李痂下唇,“你!”李痂气急,她得了自由第一时间想要打獒藏云,獒藏云啧了声,“今天为了救你朋友,我后背被岩石划了很大的口子,你得弥补我。”说着他脱下衣服,后背的血已经干了口子足足也小臂长,看着就痛。獒藏云穿好衣服再次将李痂压在身下,李痂力气不如獒藏云,她用劲拍打獒藏云后背的伤,獒藏云痛嘶一声,他不高兴的掐着李痂的脸,“小没良心的。”帐篷外响起脚步声,李痂不想这一幕被蒋续看见,她关了灯拽住獒藏云将他当作垫子压在毯子里,帐篷外的脚步停下,谢文殊的声音响起,“你醒了吗?”,李痂的脚踝被獒藏云捏在手里,李痂掐住獒藏云的胳膊,当拉链声响起,李痂拉住毯子盖到肩膀上坐着看向谢文殊,“我醒了,你回去吧。”谢文殊没有走,他道:“你想明天回去吗?刚才我们这商量要不要回去,大部分都想要继续玩但是如果你想回去我们就走。”
獒藏云听着谢文殊的话,手却在毯子下不安分地游移。李痂身子微微一颤,迅速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带着几分强装的镇定:“你们继续玩吧,我得回去看看顾灵的情况。”她的语气虽轻,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
谢文殊看着里面乌漆麻黑的帐篷,询问,“你这灯坏了吗?”李痂咬牙,她感觉到獒藏云故意掂她的身子,“没,灯亮眼睛,睡着不舒服,你快回去吧,我困了。”
谢文殊偏偏像个木头似的,愣是没挪步子。李痂此刻真是百般煎熬,獒藏云的手掐在她的腰间,力道大得仿佛要逼出她的声音来。她不甘示弱,指甲狠狠扎进獒藏云的胳膊,却像是扎进了钢铁般毫无作用。那人仿若没有痛觉一般,目光冷峻得近乎疯狂,像极了一个全然丧失理智的疯子。李痂忍无可忍,眼眶微红,声音颤抖着对谢文殊哀求道:“你……真的快走吧,我累了,不想说话,就想安静地睡一觉。”她的语气里满是无力与疲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獒藏云把该摸的不该摸的摸了个遍,仗着李痂不敢暴露他肆无忌惮,他抱住李痂轻嗅李痂身上的气息,谢文殊听见李痂不开心的声音有些难受,“我就只是担心你,你别生气嘛。”李痂也不想把气撒谢文殊身上,她躺下,身下的獒藏云正在吸吮她的耳垂,李痂身子一僵,谢文殊在外面难受的道:“李痂,那你注意身体,我回去了。”
谢文殊离开后,李痂猛地掀开被子,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朝獒藏云的脸扇去。然而还未等掌风彻底落下,獒藏云已迅捷地将她禁锢在怀中,单手稳稳扣住她的双腕。他低下头,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嗓音低沉而带着几分戏谑:“宝贝,脾气这么大?”李痂气得整张脸涨成嫣红,杏眼圆睁,怒视着近在咫尺的獒藏云,咬牙切齿地骂道:“死变态!神经病!”
“你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李痂面色冰冷地下了逐客令。然而,獒藏云却仿佛听而不闻,他径直搂住她纤细的腰,手掌缓缓摩挲向上,随后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柳腰挂硕果,你的身材真让我想从后面搂着睡。”李痂第一次恨自己力气太小,连一个耳光都扇不到这个男人脸上。平日里她好色天天挤破头的占蒋续便宜那是因为她真的很爱蒋续,可獒藏云算什么东西?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泪意翻涌间,李痂的眼泪顷刻滑落,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獒藏云心尖一颤,竟生出几分难耐的痒意。他俯身又吻了许久,才松开她轻声道:“别哭了,我走还不行吗?”
“赶紧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你这个猥亵犯!”李痂的语气强硬,没有一丝退让。獒藏云轻轻咬住李痂的嘴唇,略带怒意地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别落到我手里,下次我可不会像柳下惠那样客气了。”他丢下这句威胁的话,转身离开了帐篷。李痂气恼地掐着自己的胳膊,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咒骂着獒藏云。
帐篷被掀开的一瞬间,李痂以为又是獒藏云折返,不耐烦地脱口而出:“滚。”然而,进来的却是蒋续。蒋续微微一怔,随即唇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来到李痂面前,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听到那熟悉而安心的声音,李痂的心防线骤然崩塌,眼眶微热,下意识地回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肩膀。蒋续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手掌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声音低沉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我们明天就回家。”李痂乖顺地点了点头,心底暗暗发誓——无论如何,这次必须回去。獒藏云的存在,像一团无法掌控的迷雾,太过危险,也太过令人心力交瘁。
被人喜欢,原本是件令人愉悦的事,但若因此给别人带来困扰,那就显得不太好了。獒藏云只要眼睛没瞎,就应该能看出自己和蒋续的关系。可都怪蒋续,平日总叮嘱她在学校要安分些,结果现在倒好,这股子恼火全落在了蒋续头上。李痂越想越气,忍不住把怒气全撒在蒋续身上,恶狠狠地将他压在身下,“真是气死我了!”
蒋续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他摸摸李痂的后脑勺,温柔的说:“虽然不知道你气什么,但是今天可以允许你做些过分的事。”
这句话仿若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李痂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闸门。她急切而笨拙地解开蒋续的衣服,动作虽显慌乱,却满含难以抑制的情愫。蒋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纵容与宠溺,偶尔还会鼓励似的轻抚一下李痂那微红的小脸,让这暧昧的氛围愈发浓郁。
后来怎么回去的李痂忘了,她醒来就在自己房间,蒋续没在家但是饭菜已经做好了放在桌子,桌子上的小贴纸写着:记得吃饭,做了你爱吃的。我去公司一趟,我爸要查岗。
李痂都能想象得到蒋续匆忙写下这段话的情景,她开心的坐在座位上,手机里好多消息,在众多消息里一条好友申请出现的突兀,李痂点进去一看,头像纯黑,只不过他留下的备注却是:你老公来了。
李痂沉默,回了句煞笔彻底拉黑!
李痂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獒藏云,毕竟,像他那种张扬得不可一世的家伙,能如此明晃晃地挑衅,恐怕也就只有他了。心里想着,手上也没停下,匆匆扒拉完饭后,李痂立刻溜回房间。她在凌乱的行李中翻找了片刻,终于翻出那件堪称“灾难”的古装——与其说是古装,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件情趣服饰。可尽管心中吐槽连连,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镜子前换上了。左瞧瞧,右看看,李痂竟意外对自己的装扮感到满意。那贴身的剪裁将她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甚至连镜中的自己都透着几分陌生的妩媚感。她拿起手机,调整角度,录下了一段短短十五秒的露骨视频,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她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抹自信与狡黠。不出所料,蒋续的回复很快便弹了出来。
蒋续:好漂亮,只能给我看。
李痂躺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愉悦中。她随手抓起一本厚重的书垫在身后,将手机立在床头,调好角度,镜头正对着自己。随后,她抬起脚,轻轻踩住摄像头,缓慢地挪开。屏幕里,胸口的风景毫无遮拦地显露出来,而她却觉得还不够,故意伸手往下拉了拉衣领,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李痂眼中带着几分促狭,语气蛊惑又戏谑:“想吃吗,乖孩子?叫妈妈,妈妈喂你。”她的声音软糯中透着一丝调皮,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挑逗着屏幕另一端的人。
李痂玩得尽兴至极,陆陆续续竟拍了十几条视频。可她全然不知,此时的蒋续正躲在公司一角,狼狈地解决着生理需求。他的手机屏幕里,循环播放着令他心绪难平的画面——那是李痂的脚踩在屏幕上,随后带着蛊惑般的神情让他唤“妈妈”的视频。
蒋续在李痂面前总是毫无招架之力。李痂与他曾经遇见的任何女生都截然不同——她自由随性,行事全凭心情,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她好色却坦荡得让人无从反驳,口中常挂着“要结婚”“要睡了你”之类大胆直白的话语,仿佛这些念头不过是天经地义。她热烈而奔放,从未显露出半分畏缩或扭捏。这样真实又鲜活的李痂,让蒋续不禁深深着迷,甚至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原本在开会的,因为李痂,他找了个借口出来上厕所。
会都开完了他都还没有回去,一想到父亲蒋续就头疼,父亲怎么能这样啊,拆散他们两个甜甜蜜蜜!知不知道自己儿子是有老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