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游深海

孙悟空尾鳍一甩，溅起的水花打在陈玄礼脚边，他抬眼时，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粼粼波光：“小娃娃，过来，抱着俺。”

陈玄礼愣了愣，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腰。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隔着薄薄的披风，能清晰感受到肌理的紧实——他心里“咯噔”一下，脸颊腾地红了：大圣有腹肌。

“抓紧了。”孙悟空话音未落，尾鳍猛地拍向水面，带着他往深海扎去。冰凉的海水瞬间漫过头顶，陈玄礼屏住呼吸，只听见耳边水流呼啸，眼前是飞速倒退的珊瑚与鱼群。

等适应了水压，他才敢开口，声音在水里有些发闷：“大圣，你变成美人鱼……干嘛呢？”

孙悟空腾出一只手护着他后脑勺，免得被游过的鱼群撞到，语气听不出波澜：“海妖在深海作乱，杀了不少人鱼，连人鱼公主都被她们掳了。俺变这样，是为了混进她们老巢救人。”

陈玄礼恍然大悟，又想起一事，忍不住问：“大圣，你……你会游泳啊？”他总觉得齐天大圣该是腾云驾雾的，跟水打交道总有些违和。

“当年在东海龙宫闹过，这点水算什么。”孙悟空轻笑一声，尾鳍摆动得更稳了，“再说，没点本事，怎么当这美猴王？”

水流顺着他的发梢滑落，陈玄礼低头时，正看见他脖颈往下没入水中的线条，结实的肩背在水光里若隐若现。他赶紧移开视线，心跳却比水流还乱——原来齐天大圣的腹肌，摸起来是这样的触感。

前方的海水渐渐暗下来，隐约能看见发光的海草缠绕着巨大的沉船残骸，孙悟空忽然放慢速度，低声道：“到了，抓好。”

陈玄礼赶紧收紧手臂，把脸埋在他颈窝，只觉得大圣身上的温度，比深海的水流要暖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