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猴本源

孙悟空见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忽然收起玩笑的神色，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股不容置疑的郑重：“逗你们的。”

火堆噼啪一声爆响，映得他眼底金光流转。“哪是什么可爱。”他屈起手指敲了敲地面，“是因为俺是四大灵猴之一的灵明石猴，本就是上古混沌魔猿的一缕残魂所化，算是他老人家身体的一部分。”

这话一出，刚才还在笑的几人顿时收了声，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混沌魔猿？”柳重新咽了口唾沫，这名字光是听着，就透着股开天辟地般的苍茫。

“嗯。”孙悟空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老祖宗当年开天辟地时耗尽本源，残魂化入四块灵石，才有了俺们四大灵猴。论起来，俺们算是这天地间最早的生灵之一。”

他抬眼看向洞外翻涌的海浪，语气里带了点漫不经心，却藏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这无极岛再厉害，也不过是天地间一角。老祖宗的气息护着，寻常邪祟哪敢近身？”

北宸望着他侧脸，忽然想起当年在天庭，听仙官们议论“泼猴无法无天”，却没人知道这猴子的根脚竟深到这般地步。他低头笑了笑，原来自己护着的，从来都不是需要庇护的人。

陈玄礼咂舌：“怪不得……怪不得大圣您什么都不怕。”

孙悟空咧嘴一笑，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那是自然。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冲刘海涛挤了挤眼，“刚才说可爱，也不算全错。俺这灵明石猴，确实比其他三只俊些。”

众人先是一怔，随即又笑开了。洞外的海风似乎都柔和了些，带着这秘密，悄悄漫过了无极岛的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