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相渡

孙悟空指尖抵着北宸眉心，金芒顺着他的指缝流淌，像条温暖的溪流，缓缓注入北宸体内。北宸闭着眼，长睫微颤，白袍下的身子却几不可察地绷紧了。

亦凡蹲在火堆旁，看着这幕忽然小声说：“哥哥们，现实里往别人体内输灵力，对方其实会疼的……大圣他这是特意放缓了力道，怕北宸哥受不住。”

孙悟空没回头，只是盯着北宸渐渐舒展的眉头，喉间低低“嗯”了一声。金芒流转得更稳了，他指尖的温度却在悄悄变冷。

“呆子，你又骗俺。”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当年你用三十六变里的胎化易形，变作猪身投胎，根本不是真的猪，哪来的死猪尸体？偏说自己投了猪胎，让俺担心了那么久。”

北宸睁开眼，眼底星辉闪烁，刚要说话，亦凡又插了句：“其实……输灵力的人主动把灵力渡给对方吸，接收的人是不会疼的。疼的是输出的那个，等于硬生生把自己的修为往外剜啊。”

这话一出，陈玄礼等人都愣住了。

刘海涛盯着孙悟空发白的唇色，忽然反应过来：“所以……现在疼得厉害的是大圣？他把自己的灵力渡给北宸哥，等于在剜自己的修为？”

孙悟空的额角渗出细汗，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北宸的白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他却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没什么力气的笑：“瞎咋呼啥……俺是谁？灵明石猴，这点疼算什么。”

金芒渐渐淡了，他猛地收回手，指尖竟微微发颤。北宸立刻抓住他的手腕，玄色袖袍下的手滚烫——那是灵力激荡后的余温，也是心疼。

“够了，猴哥。”北宸的声音有些发紧，“我已经好了。”

孙悟空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喘了口气：“好了就好……省得你这呆子总逞强。”

火堆噼啪作响，映着孙悟空苍白却依旧带笑的脸。没人再说话，可每个人都懂了，那缓缓流淌的金光里，藏着的何止是灵力，还有这只猴子从不轻易说出口的、沉甸甸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