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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敏急诊室内突然想起砰的一声巨响刘慧敏下意识后仰避开手边仪器的飞溅液体双手稳住摇晃的输液架才看清是李小强因低血糖晕倒时撞翻了床头柜她瞳孔骤缩健步冲到碎玻璃旁徒手捡起点滴针头鲜血瞬间顺着她虎口蔓延到腕骨她咬着牙朝候诊区大喊小张快来接手！随后将滴管插回盐水瓶三步并两步抱起李小强冲向清创室
万能角色医生！医生！走廊传来女童撕心裂肺的哭喊刘慧敏转身撞见穿着校服的少女抱着昏迷的同学狂奔而来她条件反射地蹲下接住孩子右膝跪在碎玻璃上却浑然不觉玻璃渣随着心脏跳动涌进伤口她从白大褂口袋掏出止血钳夹住自己手背左手托住孩子的头颅朝分诊台吼道肾上腺素气管插管！话音未落她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天边传来母亲熟悉的河南话闺女回家......眼前那道永远被急诊灯照亮的走廊终于泛起了黄河水般的波光
刘慧敏当刘慧敏再次睁开眼手术室的无影灯在天花板上投下血腥的光晕她感到有人用冰凉的纱布捂着自己的喉管金属托盘里躺着她那根断掉的锁骨从碎玻璃上摔倒时她本能地伸手去接掉落在地的氧气面罩监护仪的嘀嘀声开始加速她看到实习生小陈举着的输血袋上写着自己的血型忽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焦糖的甜香那是她高中时最喜欢喝的焦糖玛奇朵
刘慧敏妈你把床头灯关了吗？黑暗中传来父亲嘶哑的嗓音刘慧敏动了动酸涩的脖子发现自己正蜷缩在父母的婚床上床头柜的座钟显示两点四十五分她突然想起自己把明天的手术器械忘在办公室了于是掀被下床
刘慧敏手机屏幕在枕边亮起是ICU发来的紧急呼叫凌晨三点的抢救成功了昏迷病人开始自主呼吸而监控器记录下他苏醒前的最后画面幻觉中刘慧敏跪在黄河滩涂上用止血钳从母亲坟前的冻土里一点点抠出那支没来得及拔下的导尿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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