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听着,觉得奇怪,他是谁,丧尸吗?
看着那人与妻子告别,宋亚轩抬起小步子跟上。
“集合了集合了!”
好不容易宋亚轩跟着那男人到了地方,也听到不停有人喊着集合。
“快点快点,待会时辰过了,人赶紧带过来,绑好了啊。”
宋亚轩看到了谢廊他们,也看到了那个折磨自己的人。
队伍出发了,宋亚轩也跟着他们走,他想看看他们口中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以及有机会也许可以给谢廊递把刀。
村民带着人并没有往偏僻的地方走,而是走到一处像是祠堂的地方,最明显的不是这一座略显豪华的祠堂,而是把整个祠堂笼罩在下的槐花树。
祠堂里面很空旷,什么物件也没摆,甚至地板上有可疑的污渍,最后面有一小块明显的一处是用木板做的。
几个人上前合力把木板抬起,里面森森冷气吹到人的身上引起颤栗。
宋亚轩在进入地下后,借着昏暗的灯光以及众人缓慢的行进速度,悄悄缩在了谢廊的裤脚边。
冷气不断从里面吹出,小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不是怕凉,是那股子混杂着腐土和腥气的味儿太冲,刺得他鼻尖发酸。
他扒着木板边缘往里瞅,视线先落在被推搡着往空地中央走的谢廊身上,那人还垂着头,像是没醒,手腕脚踝上勒着粗麻绳,被村民往空地中间那堆黑乎乎的东西旁拽。
直到看清那东西,宋亚轩的小爪子都绷紧了。
那是什么“东西”,是团盘根错节的大树根,可怪就怪在根须上——本该是土褐色的根,此刻泛着黏腻的深绿,像裹了层化不开的脓,有些细根还在微微蠕动,顶端渗着透亮的、看着就黏糊的液珠,滴在地上时,能把土蚀出小坑。这哪是普通树根,分明是跟着底下的冷气一起变异的邪物。
“把人绑到桩上!”有村民喊着,谢廊被按在树根旁的木桩上,手腕被往桩上绕了两圈麻绳。
就在这时,宋亚轩瞅见谢廊眼睫颤了颤——他醒了。
谢廊没动,眼皮依旧半垂着,只有指尖极轻地蹭了蹭绳结,像是在摸绑法。
宋亚轩心提了起来,爪子扒着旁边一块凸起的土块,借着树根投下的阴影往木桩挪。
他身子小,灰褐色的绒毛混在土和树根的阴影里,倒没被人注意。
离得近了,才看清那绳结是死扣,可绑得不算紧,大概是觉得谢廊刚醒,没力气挣或者是行进过程中有些松了。
宋亚轩蹲在谢廊脚边,小脑袋歪了歪,瞅准绳结旁那根稍微松些的麻绳头,用牙小心翼翼地啃。
麻绳糙得很,硌得他牙酸,那些村民没有关注这边,忙着准备什么,宋亚轩猜测他们打算用这些人祭祀。
谢廊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垂着的视线往脚下扫了眼,在看到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时,瞳孔微缩,却没动声色,反而故意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用阴影把宋亚轩挡得更严实了些。
“时辰快到了……”有人在念着什么,宋亚轩啃得更急了,后爪都蹬在了土上使力。
突然“咔”一声轻响,那根磨得差不多的麻绳终于断了一丝!
谢廊指尖立刻跟上,借着调整姿势的动作,悄无声息地把绳结往断口处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