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内心十分纠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渴望自由,不想被束缚。
“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你可以衣食无忧,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陆承砚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可苏郁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掌控欲,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这和囚禁有什么区别?” 苏郁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陆承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容更加灿烂,也更加危险:“哦?你觉得这是囚禁?”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郁的脸颊,指尖冰凉,触感却让苏郁浑身一颤。“如果你这么认为,那就是吧。不过,做我的金丝雀,总比在外面任人践踏要好,不是吗?”
苏郁别过脸,躲开他的触碰,嘴唇抿得紧紧的。
陆承砚也不生气,收回手,直起身:“好好养伤吧。这里有佣人,你需要什么可以告诉他们。” 他顿了顿,补充道,“别想着逃跑,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而且,你跑不掉的。”
最后那句话,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陆承砚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苏郁一个人。他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看到窗外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草木葱茏,景色优美。但再往远处看,却是高高的围墙,上面还缠绕着铁丝网,墙头上甚至有摄像头。
这里果然是一个华丽的囚牢。
接下来的日子,苏郁继续过上了一种他从未想过的生活。每天有精致的饭菜送到房间,有佣人照顾他的起居,伤口在精心的照料下渐渐愈合。他不需要做任何事,只需要待在这个巨大的别墅里。
陆承砚并没有经常出现在他面前,有时几天都见不到人影,有时又会突然出现在他房间,沉默地看他一会儿,或者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会带回来各种各样的东西,名贵的衣服、鞋子、手表,还有最新的电子产品、书籍。苏郁一件都没碰,那些东西在他看来,更像是束缚他的枷锁。
他尝试过和佣人打听出去的方法,可那些佣人都像是受过严格训练,对他的问题要么避而不答,要么就是恭敬地劝他安心待着。
他也试过寻找逃跑的机会。别墅很大,房间很多,但每一个出口都有人守着。他曾趁着夜色,试图从花园的角落翻出去,却被巡逻的保镖轻易抓住,带回了房间。
陆承砚那天晚上就出现了。他没有发怒,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被保镖押着、一脸倔强的苏郁,眼神平静得可怕。
“为什么要跑?” 他问。
“我不想待在这里!这是你的地方,不是我的!” 苏郁喊道。
陆承砚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轻轻擦掉他因为挣扎而蹭到脸颊上的灰尘。“这里不好吗?有吃有喝,没人欺负你。外面有什么?有那些打你的人,有催债的人,有让你活不下去的困境。”
“那是我的事!就算再难,我也不想像宠物一样被你关着!”
“宠物?” 陆承砚的眼神冷了几分,他猛地抓住苏郁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苏郁疼得皱眉,“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苏郁,从我把你带回来的那一刻起,你的人生就由我决定了。”
他的手指用力,苏郁能感觉到骨头传来的疼痛。他看着陆承砚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有偏执,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放我走吧…” 苏郁的声音带着哀求,他真的受不了这种被囚禁的日子,每天都像活在窒息的牢笼里。
陆承砚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苏郁以为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捏断了,他才缓缓松开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别再试了,苏郁。你跑一次,我就会把笼子收得更紧一点。直到你明白,留下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苏郁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被捏红的手腕,眼眶渐渐红了。他知道,陆承砚说得出做得到。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用他的权势和偏执,为他打造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而他,就是那只被囚禁在里面,无处可逃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