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栀念嗨喽嗨喽，各位读者宝宝们，我又来了，依旧是双女主小说
作者：夏栀念好了，话不多说，开始正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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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民国十四年的上海，电车在柏油路上叮叮当当地跑，把湿漉漉的晨光碾成碎金。吴梦媛坐在靠窗的位置，米色洋裙的裙摆沾了点雨丝，手里捏着本卷了角的《新青年》，目光却被窗外闪过的旗袍店勾了去。
“麻烦借过。”
清软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点江南口音的温糯。吴梦媛侧身时，鼻尖撞上片淡淡的栀子花香——原是个穿月白旗袍的姑娘，手里抱着个画夹，鬓边别着朵白玉兰，正小心翼翼地往空位挪。
“抱歉，挡着你了。”吴梦媛赶紧往里收了收腿，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的画夹，硬挺的纸板上似乎画着什么，“你是画家？”
姑娘坐稳了，才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墨石：“算是吧，在美术专科学校学画。”她看了眼吴梦媛手里的杂志，笑了笑，“你也喜欢读这个？我弟弟总说，女孩子家不该看这些‘离经叛道’的东西。”
“离经叛道才好呢。”吴梦媛挑眉，把杂志往她面前推了推，“我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偏要读给他看。对了，我叫吴梦媛，圣玛利亚女中的。”
“许怡馨，美专的。”姑娘伸出手，指尖微凉，“看你的样子，是要去霞飞路？”
“是啊，去买新出的胭脂。”吴梦媛回握她的手，心里莫名一动，“你呢？看你抱着画夹，是去写生？”
“嗯，想去外滩画晨光。”许怡馨低头理了理旗袍的盘扣，月白色的料子上绣着细巧的兰草，“听说今早有雾，能画出朦胧的感觉。”
电车靠站，上来几个穿西装的先生，车厢里顿时挤了些。吴梦媛下意识地往许怡馨身边靠了靠，闻到她画夹上除了墨香，还有股淡淡的松节油味，竟不难闻。
“你画人像吗？”她突然问，“我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画过像呢。”
许怡馨愣了愣，随即笑了：“画的，不过我的手艺还嫩。要是吴小姐不嫌弃，改日倒可以试试。”
“不嫌弃不嫌弃！”吴梦媛眼睛一亮，从书包里翻出个小本子，扯下笔写了串地址递过去，“这是我家地址，就在静安寺附近。你什么时候有空，随时来找我，我请你吃马玉山的杏仁霜。”
许怡馨接过纸条，指尖触到纸上娟秀的字迹，像被烫了下：“好，等我这周课业忙完，就给你送信。”
电车又叮叮当当地跑起来，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车窗，在许怡馨的旗袍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吴梦媛偷偷看她，见她正低头看着那张纸条，嘴角噙着点浅浅的笑意，鬓边的白玉兰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白。
“快到霞飞路了。”许怡馨忽然抬头，恰好对上她的目光，两人都愣了愣，随即都笑了。
吴梦媛站起身，理了理裙摆：“那我先下车了。记得给我送信啊，不许反悔。”
“不反悔。”许怡馨点头，看着她挤过人群，在车门边回头冲自己挥了挥手，洋裙的裙摆像只展翅的白蝴蝶。
电车重新启动，许怡馨低头看着手里的纸条，上面的地址旁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鲜活的灵气。她把纸条小心翼翼地夹进画夹，指尖摩挲着那处被吴梦媛碰过的地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
外滩的晨光或许很美，但刚才那个眼睛亮晶晶的姑娘，好像比晨光还要耀眼些。
她翻开画夹，在空白的一页上，飞快地勾勒出个侧脸的轮廓：眉眼飞扬，嘴角带着笑，像只刚从笼子里飞出来的小雀。
画完，她对着画纸轻轻笑了笑。
静安寺吗？听起来不远。
这周的课业，可要快点忙完才好。
电车驶远了，留下一串叮咚声，像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偶遇，敲起轻快的序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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