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说一下,这个是联系现代,所以是番外😃
晚星入怀
沈彻第一次意识到林砚的占有欲,是在一个初夏的雨夜。
窗外的雨丝斜斜织着,把落地窗外的城市晕成一片模糊的光晕。林砚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带着一身微凉的湿气进门时,沈彻正窝在沙发里看旧电影,膝头盖着条米白色的羊绒毯。
“回来了?”沈彻抬头时,眼底还带着电影里未散的柔光,他掀了掀毯子一角,“过来暖暖。”
林砚脱鞋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扫过茶几上那个陌生的马克杯——浅蓝底色,画着只歪头的柴犬,杯沿还留着浅浅的口红印。他换鞋的动作慢下来,喉结无声地滚了滚:“家里来客人了?”
“嗯,苏晚刚才过来送文件,顺手泡了杯茶。”沈彻没察觉他语气里的异样,伸手想去接林砚的公文包,“她新做的指甲,说是和杯子很配。”
林砚侧身避开他的手,公文包“咚”一声搁在玄关柜上,声音闷得像他此刻的脸色。他解领带的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狠劲,丝绸领带被揉出几道褶皱:“苏晚?就是上次在酒会上,说你衬衫好看的那个?”
沈彻终于看出不对劲了。他从沙发上坐直,看着林砚一步步走近,男人的影子被落地灯拉得很长,带着股压迫感笼过来。“怎么了?”他忍不住笑,“吃醋了?”
“没有。”林砚嘴硬,却在走到沙发前时,弯腰捞起那个柴犬马克杯,手指在口红印上蹭了蹭,眉峰拧得更紧,“杯子该换了。”
“这是我上周刚买的——”话没说完,沈彻就被拽着手腕拉进怀里。林砚的吻来得又急又重,带着雨夜里的寒气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舌尖撬开他的唇齿时,沈彻甚至能尝到他刚喝过的黑咖啡的微苦。
羊绒毯滑落在地毯上,沈彻被压在沙发里,后背抵着柔软的靠垫,身前却是林砚滚烫的体温。他的手被按在头顶,林砚的吻顺着喉结往下,在颈侧留下一串灼热的印记,像是在盖戳宣示所有权。
“林砚……”沈彻的声音发颤,指尖插进对方浓密的黑发里,“别闹……”
“谁让你对别人笑的。”林砚咬着他的耳垂,声音低哑,“她看你的眼神,像要把你吞下去。”
沈彻被他气笑了,偏过头去吻他的唇角:“我什么时候对别人笑了?我眼里只有你啊。”
这句话像是解了咒,林砚的动作缓下来,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客厅里只剩下彼此渐重的喘息。他伸手去解沈彻的衬衫纽扣,指腹擦过温热的皮肤,引来一阵轻颤。
“衬衫好看吗?”林砚忽然问,指尖停在第三颗纽扣上。
沈彻一愣,随即明白他在说什么,故意逗他:“挺好看的,上次苏晚也说——”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这次的吻温柔了些,却带着更缠绵的侵略性,林砚的手滑进他的衬衫里,掌心贴着腰侧的皮肤慢慢摩挲。沈彻的呼吸乱了,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地毯上的羊绒毯被重新捡起来,铺成临时的温床。林砚的西装外套早就被扔在沙发上,白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吻着沈彻***,那里还留着昨夜留下的淡粉色痕迹,此刻被重新染上更深的红。
“只有我能看。”**********,留下浅浅的牙印,“这里,还有这里,都只能我碰。”
沈彻笑着点头,手指描摹着他紧抿的唇线:“都依你。”
雨夜里的缠绵总是格外漫长。林砚像是要把积攒了一天的思念都揉进这个夜晚里,从客厅到卧室,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亮彼此汗湿的额发。沈彻被他翻过来,后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林砚的手从他腰间穿过去,指尖缠着他的手指交握。
“沈彻。”林砚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别让别人看你这样。”
“嗯?”沈彻迷迷糊糊地应着,后背被他吻得发痒。
“你脸红的样子,出汗的样子,还有……”林砚的吻滑到他耳后,“只有我能看。”
沈彻被他说得脸更烫了,偏过头去吻他,舌尖舔过他的唇角:“知道了,醋坛子。”
后半夜雨停了,月光变得清亮。林砚抱着沈彻去浴室,温水哗哗地流着,打湿了两人的头发。沈彻靠在瓷砖上,看着林砚给他涂沐浴露,泡沫顺着锁骨往下滑,被对方的指尖一一接住。
“那个杯子……”沈彻故意拖长了音。
“扔了。”林砚毫不犹豫,低头吻掉他下巴上的泡沫,“明天买新的,买只有我们能用的。”
沈彻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浴室里的水汽氤氲,把两人的影子映在雾蒙蒙的玻璃上,亲密得像一幅分不开的画。
第二天早上,沈彻是被阳光晒醒的。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空气中飘着咖啡的香气。他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换了干净的睡衣,颈侧的印记被遮得很好。
走到客厅时,林砚正在打电话,穿着灰色的家居服,袖口挽着,露出手腕上那块沈彻送他的表。他说话时眉峰微蹙,看到沈彻出来,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对着电话那头匆匆说了句“先这样”就挂了。
“醒了?”林砚走过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不舒服吧?”
“没有。”沈彻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早上吃什么?”
“你爱吃的小笼包,刚热好。”林砚牵着他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还有豆浆,加了糖。”
沈彻坐下时,瞥见茶几上的马克杯——还是那个柴犬杯,只是杯沿的口红印没了,旁边多了个深蓝色的杯子,和林砚手里的一模一样。
“怎么没扔?”他挑眉。
林砚正在剥鸡蛋的手顿了顿,耳根微红:“苏晚是合作方,扔了不太好。”他把剥好的鸡蛋递过去,语气硬邦邦的,“但我刷干净了,以后只能你用。”
沈彻咬了口鸡蛋,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忽然觉得这醋吃得还挺可爱。他伸手过去,指尖在林砚手背上轻轻划了划:“那你呢?你用哪个?”
“我用这个。”林砚举起深蓝色的杯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和你那个是一对。”
早餐在安静的晨光里慢慢进行。沈彻喝着豆浆,看着林砚时不时瞟向自己的眼神,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没有没完没了的会议,没有复杂的应酬,只有阳光、早餐,和一个会为了一个杯子吃醋的爱人。
吃完早餐,林砚去书房处理工作,沈彻窝在沙发上看书。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他脚边的地毯上,暖洋洋的。他看了会儿书,忍不住起身去书房门口,靠着门框看里面的人。
林砚坐在书桌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太专注了,直到沈彻走过去,趴在他背上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反手搂住沈彻的腰。
“没事,就想看看你。”沈彻把脸贴在他后颈上,闻着他发间的味道,“在忙什么?”
“看昨天的报表。”林砚把他拉到腿上坐着,手臂圈在他腰上,“无聊了?”
“有点。”沈彻把玩着他胸前的纽扣,“晚上想吃什么?我买菜回来做。”
“都行,你做的都好吃。”林砚低头吻他的发顶,“下午有个视频会议,结束了陪你去超市。”
沈彻笑着点头,凑过去吻他的唇角。林砚的唇有点干,带着咖啡的微苦,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引来对方收紧的手臂。
“别闹,一会儿要开会。”林砚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在他腰侧捏了捏。
“就亲一下。”沈彻耍赖,又啄了他一下才起身,“我去给你泡杯茶。”
等他端着茶回来时,视频会议已经开始了。林砚正对着屏幕说话,表情严肃,看到他进来,眼神柔和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了工作状态。沈彻把茶杯放在他手边,悄悄退了出去。
他没回客厅,而是坐在书房门口的地毯上,听着里面林砚低沉的声音。阳光从门缝里漏进来,在他脚边投下细长的光斑,他忽然觉得,这样安静地听着爱人工作的声音,也是一种幸福。
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林砚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沈彻趴在地毯上睡着了,阳光洒在他半边脸上,睫毛长长的,像只偷懒的猫。
林砚放轻脚步走过去,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沈彻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身边拉。
“开完了?”
“嗯。”林砚在他身边坐下,把他揽进怀里,“累了?”
“有点。”沈彻往他怀里缩了缩,“昨晚睡得晚。”
林砚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里带着点愧疚:“下次不闹那么晚了。”
沈彻笑了,抬头吻他的下巴:“不怪你,我也乐意。”
两人在地毯上赖了一会儿,直到阳光移开,才起身换衣服去超市。林砚开车,沈彻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手指在手机上划着购物清单。
“要买点虾吗?”沈彻转头问他,“做你爱吃的油焖大虾。”
“好。”林砚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弯着,“再买点排骨,给你炖玉米排骨汤。”
“嗯!”沈彻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苏晚他们公司有个晚宴,邀请我们一起去。”
林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语气平淡:“不去。”
“为什么?”沈彻明知故问,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是重要的合作晚宴,不去不好。”
林砚没说话,车在红绿灯前停下。他转过头,看着沈彻,眼神里带着点委屈,又有点不服气:“她会盯着你看。”
沈彻忍不住笑出声,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那我全程牵着你的手,好不好?眼睛只看你一个人。”
林砚的耳根又红了,别扭地转回头,看着前方的绿灯亮起:“……好吧。”
超市里人不多,沈彻推着购物车,林砚跟在旁边,时不时把他看上的东西丢进车里。走到生鲜区,沈彻弯腰挑虾,林砚就站在他身后,伸手替他挡住旁边挤过来的购物车。
“这个虾新鲜。”沈彻举起一只活蹦乱跳的虾,对他笑。
阳光透过超市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沈彻脸上,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星光。林砚看着他,忽然觉得刚才的醋意都变成了满心的柔软。他伸手揉了揉沈彻的头发,低声说:“嗯,你挑的都好。”
回家的路上,沈彻靠在车窗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刚买的一小袋草莓。林砚把车开得很慢,时不时侧过头看他,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脸上,把他的睫毛染成了金色。
回到家,沈彻去厨房准备晚饭,林砚在旁边帮忙。他洗排骨,林砚就切玉米;他剥蒜,林砚就递水。厨房里氤氲着饭菜的香气,抽油烟机嗡嗡地转着,却掩不住两人偶尔的低语和轻笑。
油焖大虾端上桌时,沈彻的指尖被烫红了一点。林砚拉过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低头用唇碰了碰那片泛红的皮肤,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有点烫。”沈彻缩回手,心跳快了半拍。
“下次小心点。”林砚把他的手按在自己手心里,替他揉着。
晚饭吃得很慢,两人聊着天,说些工作上的趣事,或是周末去哪里玩。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亮了,暖黄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餐桌上,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吃完晚饭,林砚去洗碗,沈彻靠在厨房门口看他。男人穿着灰色的家居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洗洁精的泡沫沾在他手背上,被水冲掉时,溅起细小的水花。
“林砚。”沈彻忽然开口。
“嗯?”林砚转过头看他。
“我喜欢你。”沈彻笑着说,眼里的认真藏不住,“很喜欢很喜欢。”
林砚的动作顿住了,水流还在哗哗地淌着。他看着沈彻,眼底像是落满了星光,亮得惊人。他关掉水龙头,走过去,伸手把沈彻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低哑而清晰:“我也是,沈彻,我也是。”
晚上躺在床上,沈彻靠在林砚怀里看手机,刷到苏晚发的朋友圈,是张在酒会上的照片,配文:“遇见了很欣赏的人。”照片里,沈彻正侧头听人说话,而苏晚站在不远处,眼神确实落在他身上。
沈彻把手机递到林砚面前,故意逗他:“你看,她又说欣赏我。”
林砚的脸果然沉了沉,伸手把手机按灭,扔到床头柜上。他翻身把沈彻压在身下,吻铺天盖地落下来,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唇角,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不许看她。”林砚咬着他的唇,声音含糊不清,“也不许她看你。”
沈彻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迎上去:“好,不看她,只看你。”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照亮两人交缠的影子。林砚的吻温柔而缠绵,像是在细细描摹属于他的每一寸肌肤。沈彻的指尖插进他的头发里,感受着他灼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觉得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林砚……”沈彻的声音发颤,带着情动的沙哑。
“嗯?”林砚的吻停在他颈侧,轻轻咬了一下。
“别吃醋了。”沈彻的手指在他背上轻轻画着圈,“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林砚抬起头,眼底的占有欲慢慢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温柔。他低头吻了吻沈彻的唇角,然后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沈彻笑着,伸手搂住他的背,感受着他慢慢平复的呼吸。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紧密而同步,像是一曲永不落幕的情歌。
第二天早上,沈彻醒来时,林砚已经去公司了。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好的牛奶,旁边压着一张纸条,是林砚遒劲有力的字迹:“晚上早点回来,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沈彻拿起纸条,指尖在字迹上轻轻摩挲着,忍不住笑了。他起身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的柴犬马克杯被收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并排放在一起的深蓝色杯子,阳光落在上面,闪着温柔的光。
他知道,林砚的醋意,从来都不是怀疑,而是藏在心底最深的在乎。就像这两个并排的杯子,无论外面有多少喧嚣,他们始终是彼此唯一的那一个,亲密无间,永不分离。
窗外的阳光正好,沈彻端起其中一个深蓝色的杯子,喝了一口温水,唇角弯起的弧度里,盛满了属于他们的,细水长流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