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两个星期过去了，苏小暖没有回家，夜溟也没有来找过她，苏小暖正蜷在林可欣家的沙发上翻看娱乐新闻，享受闲暇时光。
手机里突然跳出一条提醒事项 “明天归还实验器材”
苏小暖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上次借的实验器材还在自己之前住的地方，跟夜溟住的地方。
苏小暖攥紧手机壳，指节泛白。她已经将近半个月没见到夜溟，走的时候就说 出去一下，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有点心虚，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夜溟，但转念一想夜溟应该也不想见到她吧，毕竟她出走这么久，夜溟的神力那么强大，完全能够找到她，又或许夜溟早就离开了，这个契约只是个形式而已。
器材是做了登记的，必须及时归还，苏小暖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偷偷回去拿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可欣，我去拿个东西，等会回来。”
“好。”
苏小暖走上了熟悉的道路，真的站在家门口的时候心里又开始打鼓了，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很安静，好像没人，苏小暖暗喜。
门推开时，苏小暖大吃一惊。
家里一片狼籍，仿佛被轰炸过一般，夜溟倒在正中间，银发散落在地板上，散发出冰冷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苏小暖扑过去跪在他身边，指尖触到脖颈脉搏时抖得厉害。
“夜溟！”她摇晃他的肩膀，声音止不住的颤抖，“醒醒！说话啊！”
汗水顺着她下巴滴在夜溟苍白的唇边。苏小暖慌乱地去够桌上的矿泉水，瓶口磕到他牙关发出清脆声响。液体顺着下颌淌进衣领，她忽然发现自己的眼泪正大颗大颗往下砸。
夜溟睫毛颤动，喉结跟着吞咽动作滑动，慢慢苏醒过来。
“夜溟？！”苏小暖见夜溟有了反应十分惊喜，理了理他凌乱的头发，露出那张俊秀的脸庞，想确认他是不是清醒过来。
“是你……”
夜溟缓缓睁开眼睛，慢慢恢复了神智。
“是我，苏小暖。”苏小暖激动的握住夜溟的手，“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小…暖…”
夜溟伸手捧住苏小暖的脸，俯身上前，舌尖掠过她眼角的湿润。咸涩的味道在齿间化开时，他低哑的声音裹着痛意响起：“契约……在撕裂我。”
苏小暖僵在原地。夜溟的手指深深插进她发丝，指节泛青，仿佛要把她融进血肉。他的额头抵住她鼻尖，呼吸滚烫：“别……再离开我。”
苏小暖还没来得及开口，夜溟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他的动作有些急切，却又带着克制。他的唇贴上她的，温柔而霸道，像是要把她锁进自己的世界里。
她愣住了，心跳漏了一拍。夜溟的吻不重，却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丝苦涩和咸腥，像是海风中混杂着血的味道。
她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抓紧了他的衣襟。
良久。
夜溟缓缓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眼神很深，像是藏着什么说不出口的秘密。
“别再离开我。”他又说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坚定。
苏小暖看着他，心里一阵发软。她原本以为他高傲冷漠，不会在意她的去留。可现在看来，她错了。
“你……”苏小暖喉咙发紧， “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夜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手腕。他的指尖滑过她的脉搏，像是在确认她还在这里。
“你离开的这半个月，我一直在承受契约的反噬。”他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撕裂一样。”
苏小暖的心猛地一震。她一直以为契约只是让他们产生联系，却没想到他还要承受这样的代价。
“对不起。”她低声说，“我不知道……会让你这么痛苦。”
夜溟看着她，眼神柔和了一些：“你不需要道歉，你是我的主人，随时可以抛弃我。”
苏小暖看着他，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他用一个眼神止住了。
夜溟躺在苏小暖的怀里，闭上眼，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了些。
苏小暖摸了摸夜溟的脑袋，“睡吧。”她轻声说
夜溟没有睁眼，只是轻轻点头。
她低头看了一眼夜溟，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她的嘴唇，还残留着一点点温热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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