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是黑白字,希望你们看的下来>ᴗoಣ
作者洛杉矶的阳光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热烈,把圣莫尼卡海滩的沙粒晒得滚烫。严浩翔站在租车公司门口,指尖捏着那张被折得边角发皱的地址,第三次确认导航上的路线——贺峻霖住的公寓离这里不算远,却像是隔着他前几个月被自负和猜忌填满的那段荒唐时光。 他来美国的第三天,才敢真正靠近这个地址。前两晚住在比弗利的酒店里,对着落地窗外的璀璨夜景发呆,手机里存着贺峻霖的号码,输了又删的消息能编成一本蹩脚的诗集。直到昨天在罗迪欧大道的咖啡店,隔着玻璃看见贺峻霖抱着画板从对面画廊走出来,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卡其色短裤,头发比离开时留长了些,被风吹得有点乱,却比记忆里更xian活。那一刻严浩翔才敢承认,他来这儿不是为了所谓的“道歉”,是怕再拖下去,连站在他面前的资格都要被自己作没了。 公寓楼下的门禁需要刷卡,严浩翔站在系统前,严浩翔那出手机手指悬了半天,才按下去给贺峻霖da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发紧:“贺峻霖,是我。” 里面沉默了几秒,久到严浩翔以为信号断了,才传来贺峻霖淡淡的声音:“有事?” “我在你楼下。”他说得干脆,像是怕自己下一秒就怂了,“能不能……让我上去说?”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咔哒”一声轻响,门禁开了。 电梯上升的数字跳得很慢,严浩翔盯着反光面板里的自己——特意换了件贺峻霖以前说过好看的黑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腕下面一点,露出手腕上那块贺峻霖送的表。他甚至在来之前对着酒店镜子练了好几次表情,想显得自然点,别太刻意,可心跳还是快得像要撞碎肋骨。 门开的时候,贺峻霖正弯腰换鞋,听见动静回头看他,眼里没什么情绪,像在看一个不太熟的访客。“进来吧。”他侧身让开,转身往客厅走,脚步轻快,没带一点留恋的意味。 公寓是典型的美式风格,空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净。客厅墙上挂着几幅没完成的画,颜料盘放在靠窗的画架旁,阳光落在上面,把靛蓝和鹅黄的色块照得透亮。茶几上摆着半杯冰美式,杯壁凝着水珠,滴在杯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要喝什么?”贺峻霖打开冰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瓶苏打水和牛奶,“只有这些。” “不用。”严浩翔站在玄关,没敢往里走,目光却忍不住往四周扫——沙发上的抱枕是他们以前一起在宜家挑的,浅灰色的,边角有点磨破了;书架最下层还放着那本被贺峻霖画满批注的《小王子》,封面折角处还留着严浩翔当时吐槽他“看书像做笔记”的涂鸦。这些细节像细密的针,轻轻扎在他心上,不疼,却让人发闷。 贺峻霖没管他,自顾自坐在画架前,拿起画笔蘸了点钛白颜料,在画布上补了一笔。“说吧,找我什么事。”他背对着严浩翔,声音透过画笔摩擦画布的沙沙声传过来,听不出喜怒。 严浩翔清了清嗓子,走到他身后半步的位置,视线落在画布上——画的是圣莫尼卡的日落,橘红色的晚霞铺在海面上,远处有艘白色的帆船,和他前几天看到的一模一样。“我……”他顿了顿,想说“对不起”,又觉得这三个字轻得像羽毛,承载不起他之前干的事。 贺峻霖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笔尖一顿,转过身看他。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照进来,给他周身镀了层柔光,却把他眼里的疏离衬得更清。“严浩翔,”他扯了扯嘴角,“如果是来道歉的,那就算了。我忙着呢。” 他说完转回去,继续调色,动作利落,像是在赶人。严浩翔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慌。以前贺峻霖生气,要么会瞪着他说“你怎么这样”,要么会闷着头不理人,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连带着他心里那点侥幸也跟着沉了下去。 “我不是来道歉的。”严浩翔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稳了些,“我是来……”他想说“追你”,又觉得太直白,话到嘴边变成了,“我是来看看你。顺便……住段时间。” 贺峻霖的画笔停了一下,没回头:“我这儿住不下。” “我租了公寓,就在附近。”严浩翔说得飞快,像是怕被打断,“我查过,你每天早上会去街角的咖啡店买咖啡,下午会去海边写生。我……”他顿了顿,放低了声音,“我可以陪你。” 贺峻霖终于转过身,挑了挑眉,眼里带着点戏谑:“严浩翔,你这是干什么?演苦情戏?” “不是。”严浩翔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知道我之前混蛋。我不该因为张破照片就怀疑你,更不该说那些话。”他指的是三年前那件事他当时太过相信沁儿了,用语音,干的事把人伤得彻底。 后来他才知道,是沁儿干的,想让贺峻霖不如她,照片是她故意找到角度。真相像巴掌一样打在他脸上,可等他想找贺峻霖道歉时,人已经收拾好行李,拿着身份证和行李,飞了美国。 “知道了。”贺峻霖点点头,语气平淡,“还有事吗?没事我要画画了。” 严浩翔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有点发堵,却又没法发作。他知道急不来,就像贺峻霖以前总说他,“严浩翔,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急了,急着要答案,急着要结果”。 “没事了。”他退了两步,往门口走,“我明天早上……去咖啡店等你?” 贺峻霖没回答,低头继续画画,像是没听见。 严浩翔也没再追问,轻轻带上门,走到电梯口才松了口气。手心有点出汗,他低头看了看,忽然笑了笑——以前都是贺峻霖追在他身后跑,现在换他来,倒也不算亏。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严浩翔准时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洛杉矶的清晨有点凉,他穿着件黑色连帽衫,双手插兜站在门口,引得路过的几个女生偷偷往他这边看。 贺峻霖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本速写本,看到站在门口的严浩翔,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像没看见似的往里走。 “一杯冰美式,加浓。”贺峻霖对吧台后的店员说。 “两杯。”严浩翔跟进来,站在他旁边,“一样的。” 贺峻霖没理他,付了钱就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翻开速写本开始画街景。严浩翔拿着两杯咖啡走过去,把其中一杯放在他面前,自己在对面坐下,也没说话,就看着他画。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贺峻霖的侧脸上,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画到兴起时,他会下意识地咬着下唇,眉头微蹙,和以前在家画设计图时一模一样。 严浩翔看了一会儿,忽然说:“这里的咖啡没你煮的好喝。” 贺峻霖握笔的手顿了顿,没抬头:“关你什么事。” “以后我煮给你喝?”严浩翔语气自然,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带了咖啡机,咖啡豆也是你喜欢的那款。” 贺峻霖终于抬眼看他,眼里带着点无奈:“严浩翔,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严浩翔看着他,眼神很坦诚,“就想跟你待一会儿。你要是觉得烦,我可以离远点,远远看着也行。” 贺峻霖被他这话堵得没脾气,干脆低头继续画画,不再理他 严浩翔也不介意,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喝着咖啡,看着他。偶尔有风吹进来,掀起贺峻霖额前的碎发,他会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替他拂开,手抬到一半又收回来,怕吓到他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 严浩翔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在咖啡店,不说话,就坐在对面看着贺峻霖画画;下午会开车去海边,远远地停在路边,看着贺峻霖坐在礁石上写生,直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才开车跟在他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送他回家 他不送花,也不说情话,就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陪着。贺峻霖去画廊看展,他就在门口等;贺峻霖去超市买东西,他会默默跟在后面,在他伸手够高处的牛奶时,上前一步替他拿下来,然后又退开 有一次贺峻霖画到太晚,忘了时间,等反应过来时,海边的路灯已经亮了,晚风带着点凉意,吹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正想收拾东西回家,一件带着熟悉气息的黑色外套忽然披在了他肩上 严浩翔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个保温杯:“刚泡的姜茶,趁热喝。” 贺峻霖回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青黑。“你怎么还在?” “怕你冷。”严浩翔说得理所当然,把保温杯塞到他手里,“回去吧,晚了不安全。” 贺峻霖握着温热的保温杯,指尖触到他残留的温度,心里忽然有点乱。他想说“不用你管”,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明天不用再来了。” 严浩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是那种带着点傻气的笑:“没关系,我乐意。” 贺峻霖没再说话,转身往回走,脚步却比平时慢了些。肩上的外套带着严浩翔身上的味道,是他惯用的那款雪松味洗衣液,混着点海风的气息,让人莫名觉得安心。 走到公寓楼下,贺峻霖停下脚步,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谢了。” 严浩翔没接,反而往前一步,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穿着吧,晚上凉。”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贺峻霖的脖颈,带着点微凉的温度,贺峻霖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 严浩翔的动作顿了顿,收回手,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那我回去了。” 贺峻霖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单单的,却又透着股不肯放弃的执拗。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保温杯,忽然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公寓。 第二天早上,贺峻霖去咖啡店的时候,严浩翔依旧在。只是今天他没坐在对面,而是在邻桌的位置,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像是在处理工作,偶尔抬头看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贺峻霖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忽然就淡了。他画了会儿画,抬头时正好对上严浩翔看过来的目光,对方像是被抓包似的,飞快地低下头,耳根有点红。 贺峻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拿起桌上的冰美式喝了一口,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也许,再给点时间也不是不行 毕竟,洛杉矶的阳光这么好,总不能让一个人孤单地晒着。而他和严浩翔之间那些被误会遮住的温柔,或许也该像这阳光一样,一点点透进来了
作者我自己都看晕了
作者不好勿喷,可提建议
作者未完待续
作者>ᴗo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