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我站在废弃工厂门口，手指死死攥着袖口的小刀。铁门锈蚀得厉害，推一下就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阳光从破碎的玻璃窗斜射进来，在满地灰尘里划出一道道光柱。
霍庭琛背对着我，站在厂房中央的铁架前。听到脚步声，他慢慢转过身来。
"你还是来了。"他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往前走了一步，脚边的齿轮突然滚动，发出咔嗒一声响。他抬头看我，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那双眼睛和三年前火灾那天一模一样，深沉又冰冷。
"三年前的火，"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到底知道多少？"
他没回答，只是看着我。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我被浓烟呛醒时闻到的汽油味，还有从窗外透进来的火光映在他脸上的样子。那时我以为他是来救我的，现在想来，他不过是在确认我能不能活着出来。
"为什么要害我？"我声音发抖，"就因为我发现了林峰的秘密？"
他终于开口："你知道那个秘密有多危险。如果被曝光，霍氏会立刻崩塌。"
"所以你就让我去死？"我往前冲了两步，"就为了保护那个男人？"
霍庭琛眼神动了动。他往前走了一步，我下意识后退，后背撞上了冰冷的铁架。他伸手扶住铁架，把我圈在怀里。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那是我最熟悉的气息。
"穆姌，"他声音低了下来，"你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我愣住了。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接插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我想起重生前他说这句话时的样子，那时我们在床上缠绵，他说要给我全世界。可第二天他就和姜琪联手，把我逼上绝路。
"骗子。"我咬牙，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你这个骗子。"
他伸手想擦我的眼泪，我猛地躲开。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霍庭琛脸色骤变，突然把我扑倒在地。枪声在耳边炸响，子弹擦着我的耳朵击中身后的铁板，火星四溅。
"趴好！"他低声说，翻身挡在我面前。
更多枪声响起，子弹打在周围的铁架上，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我蜷缩在地上，能感觉到他的后背抵着我的胸膛。他的心跳很快，和我的心跳混在一起。
突然，他整个人压下来，重重摔在我身上。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脖子上，是血。
"霍庭琛！"我惊叫。
他勉强撑起身子，嘴角溢出血丝："别怕......"话没说完，又一头栽倒下去。
我颤抖着伸手探他鼻息，还有呼吸。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杀手们纷纷撤退。我抱起他，发现他背后有一片血渍正在蔓延。
"为什么......"我喃喃自语，"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苏瑾带着人冲进来时，我还在抱着他。她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煞白。
"快叫救护车！"她大喊。
我低头看着霍庭琛苍白的脸，想起刚才他说的那句话。他说我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可三年前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你到底是谁？"我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声音哽咽，"为什么又要救我？"
他眼皮动了动，似乎想睁开眼。但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警笛声越来越近，我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霍庭琛的血染红了我的衣服，也染红了我最后的一点理智。
\[未完待续\]我摸到他后背的伤口，血还在汩汩往外冒。手指沾满温热的液体，像三年前那个雨夜，我从火场爬出来时地上蜿蜒的血迹。
"撑住。"我扯下外套按在他背后，"你不能死，你得告诉我真相。"
他眼皮颤动，呼吸微弱。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
苏瑾蹲下身检查霍庭琛的伤势："子弹穿透了，失血太多。"
我看着她给霍庭琛止血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怎么知道要来这里？"
她动作顿了顿："你收到短信的时候，我就在你家楼下。"
我想起昨晚收到那条写着"真相在废弃工厂"的短信。当时我在家里来回踱步，犹豫要不要去，手机一直攥在手心出汗。
"你跟踪我？"
"我是来保护你的。"她松开我的手，声音很轻，"林峰出事前，把一个U盘寄给了我。"
我愣住了。林峰死了三个月，警方说是意外坠楼。可我知道那是假的，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有人把他推下去。
"里面有什么？"
"霍氏非法交易的账本。"她看向昏迷的霍庭琛，"还有他和姜琪密谋的录音。"
我忽然觉得恶心。记忆翻涌，想起重生前霍庭琛对我说"要给你全世界"时的样子。那时我们刚在一起，他每天接送我上下班，在我加班时送来热牛奶，会记得我不吃香菜、对花粉过敏。
救护车鸣笛声已经很近了。我低头看他苍白的脸，喉咙发紧。
"如果他真想杀我，刚才就不会替我挡枪。"
苏瑾沉默了几秒："也有可能，是另一个人想杀你。"
我猛地抬头。她站起身往门口走："三年前那场火灾，不是汽油引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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