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疗养院的铁门滴落，在水泥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丁程鑫站在门口，手指摩挲着那张被泡烂的纸条，上面马嘉祺写的地址已经模糊不清。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混杂着铁锈和潮湿的气息。天花板上的一盏吊灯摇晃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丁程鑫踩着碎玻璃走进去，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墙上的牌子早已斑驳，依稀能辨认出"仁心疗养院"几个字。
他沿着走廊往前走，墙上挂着一些泛黄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穿着病号服，眼神呆滞。丁程鑫停下脚步，盯着其中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
突然，一块石膏从天花板掉落，砸在地上发出巨响。丁程鑫猛地转身，手按在口袋里的钢筋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穿过破碎的窗户发出呜咽声。
他继续往前走，来到一扇写着"机密档案"的门前。门虚掩着，丁程鑫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灰尘味扑鼻而来。房间里堆满了档案柜，角落里放着一台老旧的录像机。
丁程鑫打开第一个档案柜，翻找起来。泛黄的病历哗啦啦地翻动，直到他找到了一份标注着母亲名字的病历。他颤抖着双手翻开，一行字映入眼帘——"三年前确诊晚期癌症，建议保守治疗"。
他的心跳加速，脑海里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画面。那时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强颜欢笑。丁程鑫一直以为她是车祸去世的，没想到竟是癌症。
他继续翻找，发现了一份胶卷盒，标签上写着"私人影像存档"。丁程鑫拿起胶卷盒，走向录像机。他将胶卷插入机器，按下播放键。
画面卡顿了几秒，然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丁程鑫的瞳孔骤缩，那是母亲。
"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马家的孩子。"母亲的声音传来，带着哭腔，"保护好自己。"
丁程鑫跪倒在地，指甲抠进地板缝隙。他想起马嘉祺温柔注视的眼神，那时以为那是真心，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门外传来脚步声，丁程鑫赶紧躲到档案柜后面。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是张真源。
他背着一个包，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丁程鑫屏住呼吸，看着张真源走到录像机前，取出胶卷放进背包。当他弯腰时，袖口滑落，露出一个暗纹刺青，和马嘉祺的一模一样。
"对不起，程鑫...我骗了你太久。"张真源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歉意。
丁程鑫咬破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泪水滴在母亲的病历上，晕开墨迹。
等张真源离开后，丁程鑫从柜子里走出来。他擦拭脸上的泪水，指尖已经不再颤抖。"原来，你们都在演戏。"他喃喃自语。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他眼底的变化。曾经的天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审视和警惕。
他走出疗养院，撞到了一个架子。一本《精神诊疗记录》掉落在地。丁程鑫弯腰捡起，翻开的页面赫然写着"代号0312：选择性记忆障碍治疗报告"。
他抬起头，看向远处。疗养院的轮廓宛如一只巨大的野兽，静静地趴伏在黑暗中。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机械运转声，像是某种未知的召唤。
丁程鑫攥紧口袋里的纸条，迈步向前走去。
\[未完待续\]丁程鑫的指尖抚过《精神诊疗记录》烫金的标题，远处机械运转声若有若无。他将书塞进背包时，余光瞥见架子后的墙角有半截生锈的金属管。
金属管一端沾着暗褐色污渍，另一端刻着模糊的编号。他蹲下身仔细辨认，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疗养院三楼的地板发出吱呀轻响，仿佛有人正踩在上面。
丁程鑫熄灭手电，借着窗外闪电的微光往楼梯口移动。每一步都踩在墙边阴影里，这是张真源教他的潜行技巧。想到那个刺青，他的牙关咬得更紧。
二楼走廊挂着更多泛黄照片，某张照片边缘有个熟悉身影——少年时期的马嘉祺。他伸手想取相框，却听见楼下传来铁门被推开的声响。
"他往东边去了。"女人压低嗓音说。
"把录像带交给院长就行？"
"先找到0312号的治疗记录。"脚步声朝档案室方向移动。
丁程鑫贴着墙壁屏住呼吸，两个黑影从楼梯口经过。其中一人腰间别着注射器，玻璃管里是荧蓝色液体。他们胸前的徽章在暗处泛着冷光，和母亲病历上的医院标志一模一样。
他等脚步声远去才继续上楼，三楼走廊尽头有扇虚掩的门。门缝透出幽蓝的光，混合着电流般的嗡鸣。推开门的瞬间，整面墙的监视器同时亮起。
数百个画面里，穿着病号服的人们在重复相同动作。有人对着空气微笑，有人不断画圆圈。角落里一台机器正在运转，连接着中央屏幕的数据线闪着脉冲般的红光。
"脑波同步率87%..."
电子合成音响起时，丁程鑫发现操作台上放着一份治疗日志。最新日期写着昨天，患者姓名那栏赫然写着：丁程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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