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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金钗青丝待宸恩

绫罗囚梦:我的平安穿越崩溃实录

时间像被傅姆嬷嬷加了速的鬼畜钟摆,一晃就把小禾从“破晓金尘”的神童,摇进了十四岁的“待选模式”。离亲爹按察大纳言大人那句“光耀门楣”的KPI终极目标,只差临门一脚——入宫!

如果说之前的女红、筝乐、调香是精神折磨,坐行跪拜是肉身酷刑……那么,十四岁平安贵女最核心也最可怕的修行课题,终于展露出了它森然的獠牙——

妆!容!头!发!

这个课题的权威总监,既不是傅姆AI,也不是筝博士兵马俑,而是升级为“皇族美妆教母”状态的亲妈——按察大纳言夫人殿下!她老人家的目光,每天像X光扫描仪,精准而苛刻地扫过小禾的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肤!

战场一:三千烦恼丝之极限拉扯!

清晨(天蒙蒙亮就得起床,比超市早班还惨!),小禾坐在铜镜前,像个等待解剖的标本。

侍女A负责梳理——那把梳子据说是犀牛角?反正梳齿密得像渔网!沾着特制(气味古怪)的护发油膏(据说是鸭油混花汁?油腻!),开始处理小禾那头被亲妈形容为“如瀑青丝,吾家之华”的长发。

梳。

一根也不能打结!

动作要轻柔!像捧圣旨!

但效果……

“嘶——!”头皮上传来的扯痛感让小禾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梳头?这是头皮层极限拉皮手术!梳子在油膏加持下,黏住头发向下狠狠拉扯!发根都在尖叫!

“莫动!头正肩平!”亲妈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监听模式on),“一丝飞翘都是轻慢!”

好不容易梳顺(梳秃)了,接下来是盘髻!

平安贵女最核心发型——大垂发!

侍女B接手。手法比工厂接线工还复杂!

先分出无数股!一股拧紧!像拧麻花!然后用一种浸透胶液的桑皮纸条(小禾:粘鼠板?!)把这股头发死死缠紧、固定!

一股!两股!……

小禾感觉自己的头皮成了无数股绳的绞刑场!刚梳顺的头发被反复撕扯、扭转、捆扎!一个基座(后脑勺底部)就盘了她一个时辰(俩小时!),颈椎都快断了!

“不够高!不够圆!需似满月初升!”亲妈幽灵般出现在镜中,不满地用手指点着。

侍女B含泪拆了重盘!小禾含泪受刑!

基座盘好,只是开始。前方是高耸的“发城”!

厚重的假发(用真人的头发和丝线缠绕而成)被一绺绺小心翼翼地覆盖在真发基座上。再用成把的金簪、玳瑁簪、珊瑚钗、细金线、宝石穗子……疯狂加固!

一层一层!

一层更比一层重!

等整个“发城”(高耸如小山!直径约一尺!)巍然矗立在头顶时,小禾只觉得自己像个顶着超负重安全帽的工地杂工!脖子?那是什么东西?早就不存在了!全靠钢铁般的意志(社畜魂吊命)硬撑!

每日发型耗时:两个半时辰起(五个小时打底)!每天颈椎承受的总重量:保守估计超十斤(相当于顶着一个大西瓜)!

战场二:铅粉胭脂糊墙工程!

好不容易熬过了脑袋酷刑,脸部的“装修”开始了。

主打材料:

1. 铅粉! 洁白如雪的上等“白铅华”。亲妈(涂脂抹粉专家)亲自指导侍女C。“务必匀!匀!匀!”亲妈要求,“如月下初雪,无一丝杂陈!”(翻译:给我抹到蜡像程度!)粉末混着清水/清酒(?),用特制小排刷在脸上疯狂涂刷!一遍又一遍!力求覆盖所有毛孔!所有血色!所有生机!最后呈现效果——惨白!惨白!还是惨白! 像超市冷冻区的陈年冰糕!小禾感觉脸上糊了一层干涩的石膏壳!张嘴?怕脸掉渣!眨眼?怕粉末簌簌往下掉!连呼吸都感觉粉在吸热气!

2. 胭脂! 鲜红得像刚宰杀的鸡血(来自红花等植物捣烂制成)。只在脸颊颧骨最高处点两点!位置精准!大小均匀!像两个被画在白色气球上的圆形商标!“不可浓艳!只取病中微晕……”(亲妈灵魂翻译:看起来像快病死、又被救活的那种惨烈柔弱感!)

3. 画眉! 用一种特制的、灰黑发青的墨石黛粉(据说来自大食?)。侍女D屏住呼吸,用细如发丝的毛笔蘸着墨膏,在几乎被铅粉覆盖的眉毛位置上(原来的眉毛?早看不清了!)描画出两道细细的、高高扬起的、宛如柳叶刀一般的……愁眉?位置不能歪!弧度必须标准!粗细均匀如克隆!

战场三:无声的意志对抗(社畜版)

每天清晨这场耗时近六个小时的“金钗青丝”工程,成为了小禾人生中最漫长的酷刑。

肉体的痛苦是明晃晃的:

* 头皮痛(拉扯)

* 脖子断(颈椎负重)

* 脸僵死(铅粉糊墙)

* 呼吸难(铅粉吸水脸干如沙漠)

精神上的折磨是暗戳戳的:

* 对时间的浪费! 整整五个小时!能干多少事儿?!超市早班都下了!人家隔壁武士家丫头都练完一套长刀砍木头了!她坐这儿像个陶瓷娃娃任人摆布!

* 对审美的困惑! 这惨白的脸?这两点腮红?这高高的发髻?好看?!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像个上贡的蜡像鬼新娘!亲妈还捧着你的脸端详,感动地说:“此容此髻,可待宸恩……”(翻译:凭这张脸和这发型,有机会进宫伺候皇上了!)

* 对铅粉的恐惧! 小禾偷偷舔过(作死尝味道),尝到了金属的涩味!再联系亲妈那越来越苍白、气色反而不如“裸脸”时的状态(铅中毒早期?)……细思极恐!这玩意儿抹多了会变傻吧?!皮肤会烂掉吧?!简直就是美容变毁容的自杀式炸弹! 现代超市里的BB霜气垫粉饼多香啊!轻薄透气还有防晒值!

更让她内心狂暴槽点刷屏的是——

就在她顶着十几斤重的“发城”、糊着铅粉面具(不敢做表情)、如同僵尸般挪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砰!不小心撞到了推着沉重衣料箱子经过的低级使女!

箱子纹丝不动(木头真厚实)。

小禾?头上的“发城”如同遭遇地震的违章建筑,“哗啦!”发出一声巨响!

几根金簪差点甩飞!高耸的发髻肉眼可见地倾斜了三十度! 像超市被熊孩子推歪的货架!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低级使女吓得匍匐在地疯狂磕头。

而小禾呢?

在听到响声和感受到发髻倾斜的瞬间!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疼!不是怒!

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社畜尖叫——

“完!了!!又要重做!!!我的颈椎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啊——!!!”

(“宸恩?待个屁啊!再盘一次这发型,我脖子直接归西!皇上找鬼伺候去吧!”)

她僵硬地扶着摇摇欲坠的发髻(不敢扶实了,怕更歪),内心的弹幕早已不是吐槽,而是血红色加粗警报:

“这‘金钗青丝’待的不是‘宸恩’……待的是我这条社畜的命啊!还有这铅粉……这特么简直是给文物刷保护层!平安朝贵女的尽头——是颈椎骨折外加铅中毒的 活体标本吗?!老娘要罢工!我要回超市当收银小妹!哪怕天天被顾客骂也比当这行走的 豪华芭比棺材 强啊啊啊——!!!”

顶着那岌岌可危的发髻,铅粉面具下的脸(若隐若现一丝悲愤的真容),小禾扶着墙壁,一步一顿地挪回“整修部”。

她知道,等待她的……是亲妈失望的眼神,是傅姆嬷嬷无声的摇头,是又一次长达数小时的“发髻重建工程”……

十四岁的“芳华”?

在颈椎的哀嚎和铅粉的沉重中,小禾看到的,只有提前到来的……

“暮气沉沉”。

(小禾系统崩溃提示:您的“贵女形态·金钗青丝”皮肤安装进度99%。剩余时间:∞。系统提示:为避免颈椎永久损伤,请尽快卸载“平安京OL”程序,回归“现代超市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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