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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椒庭赐名锁深愁

绫罗囚梦:我的平安穿越崩溃实录

侍寝初夜的“承天露”体验,像一场荒诞又压抑的噩梦,在小禾脑子里循环播放了好几天。那只温热手掌覆上她冰凉拳头的触感,如同烙印般挥之不去。她感觉自己像超市货架上被顾客捏过又放回的商品,标签上还沾着可疑的指纹印。

就在她努力消化这“甲方爸爸的初次验货”后遗症时,一道明晃晃的诏书,如同精准投放的KPI考核结果,砸进了桐壶离殿。

“敕!赐名‘桐壶更衣’,居桐壶院,位阶从五品下。”

宣旨的殿上人声音平板,念完就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下。

桐壶更衣!

小禾(现在该叫桐壶更衣了)捏着那份轻飘飘(却重如泰山)的诏书,铅粉面具下的脸毫无表情。

赐名?

听着像给宠物狗挂牌!

桐壶? 这破地方!这破树!这破命!

更衣? 呵,果然是个随时能被“更”掉的消耗品职称!从五品下?在超市打工好歹还有个“资深收银员”头衔呢!这皇宫职级体系,底层得令人发指!

傅姆嬷嬷(被特许入宫伺候,依旧是那张AI脸)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KPI初步达成!)。她立刻指挥侍女们行动起来——更换更衣专属的淡紫色(桐壶色?)十二单(依旧沉重!),调整发髻样式(依旧高耸!),在殿内各处悬挂象征身份的桐叶纹幔帐(小禾:挂白幡呢这是?!)……

小禾像个被摆弄的提线木偶,任由她们折腾。内心弹幕却刷得飞起:

“锁深愁?这名字取得真特么贴切!老娘现在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虽然被发髻盖着看不见)!这‘椒庭’(后宫)赐的不是名,是催命符!是狗牌!是焊死在脖子上的‘待宰羔羊’认证章!”

赐名的“喜悦”(?)尚未消散,真正的“椒庭”洗礼就来了。

晨省!

平安朝后宫每日清晨的大型职场霸凌暨站队宣誓仪式!

天还没亮透(比超市早班还早!),小禾就被傅姆嬷嬷从温暖的被窝(依旧硌人)里挖出来,开始了新一轮的酷刑级梳妆(颈椎:我裂开了!)。当她顶着千斤重的发髻、糊着铅粉面具、穿着代表新身份的淡紫色“移动违章建筑”(十二单),被傅姆和侍女们簇拥着(像押送犯人),走向后宫核心——弘徽殿女御所居的飞香舍时,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飞香舍的气派,甩桐壶院十八条街!

殿宇恢弘,庭院开阔,奇花异草(反季节的!)争奇斗艳。空气里弥漫着顶级沉香与昂贵花露混合的、极具侵略性的香气(小禾:像超市香水柜台打翻了!呛鼻子!)。廊下侍立的侍女数量翻倍,个个衣着光鲜,眼神锐利得像安检扫描仪。

进入正殿,一股无形的、混合着权力与脂粉的高压气场扑面而来!

殿内早已坐满了人!环肥燕瘦,珠光宝气,如同大型人体珠宝刺绣展览会!她们按照位份高低,如同精密排列的棋子,跪坐在各自的茵褥(坐垫)上。空气里除了熏香,还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刀光剑影般的审视。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聚焦在门口那个穿着淡紫色、顶着“桐壶更衣”新标签、僵硬得像块木头的小禾身上。

好奇、审视、轻蔑、嫉妒、幸灾乐祸…… 各种情绪如同实质的针,密密麻麻扎过来!

小禾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扔在超市生鲜区聚光灯下!社恐瞬间发作!她死死低着头(颈椎哀嚎),按照傅姆临时恶补的流程,在无数道目光的凌迟下,一步步挪到殿中央,对着上首那个……身影……

弘徽殿女御!

右大臣之长女!皇长子朱雀帝之母!后宫实际掌权者!终极大BOSS!

她并没有坐在最上首(那是皇后的位置,空悬),但她的位置,却比上首更显赫!更靠近光源!更……具有压迫感!

小禾不敢抬头细看,只瞥见一片浓烈到刺眼的猩红色十二单(象征最高贵身份),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到令人眼花的藤花纹(右大臣家纹)。发髻高耸入云,簪饰多得能开珠宝店。一股混合着顶级沉香与某种冷冽霸道花香(像冰镇玫瑰?)的气息,如同实质的威压,沉沉笼罩下来。

“新晋的桐壶更衣?”一个声音响起。不高,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像名贵的丝绸被缓缓撕裂。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入耳膜。“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小禾心脏狂跳!硬着头皮,一点点抬起沉重的脖子(颈椎:我碎了!)。

视线艰难上移……

先看到一双保养得如同白玉、涂着鲜红蔻丹的手,随意地搭在膝上(指甲尖得像凶器!)。

再往上,是绣满金藤的猩红袍服。

最后……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凤眼。

狭长,上挑,眼尾描着精致的金粉,本该是妩媚的,此刻却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潭水表面平静无波,底下却翻涌着冰冷的审视、毫不掩饰的轻蔑、以及……一丝极其隐晦、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那双眼睛在她脸上扫过,像冰冷的刀锋刮过铅粉面具。没有惊艳,没有好奇,只有一种评估货物价值(或威胁等级) 的冷酷。目光在她淡紫色的十二单上停留了一瞬(猩红对淡紫,高下立判!),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灵魂翻译:什么破烂玩意儿!)。

“倒是有几分……颜色。”弘徽殿女御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慵懒的调子里,淬满了毒,“只是这气度……啧啧,到底是外任官家的女儿,拘谨了些,上不得台面。”她轻轻抬手,用涂着蔻丹的指尖,优雅地拂了拂自己猩红的袖口,仿佛在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外任官家的女儿”!

“上不得台面”!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小禾脸上!也抽在按察大纳言府(她爹)的棺材板上!抽在她母亲皇族血脉的尊严上!

殿内瞬间响起一片极其轻微、却清晰可闻的吸气声和压抑的嗤笑声!那些原本还带着审视的目光,瞬间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小禾的脸颊在铅粉面具下瞬间滚烫!屈辱感如同岩浆般冲上头顶!她死死攥紧了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想骂人!想掀桌!想把超市里对付无理顾客的泼妇骂街技能全甩出来!

但她不能。

傅姆嬷嬷那“忍!忍!忍!”的AI指令如同紧箍咒勒在脑子里。亲爹的遗言“光耀门楣”像巨石压在胸口。母亲泣血的面容在眼前闪过……

她死死咬着下唇(铅粉味混着血腥味),强迫自己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女御殿下……教训的是……臣妾……惶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惶恐?”弘徽殿女御轻笑一声,那笑声像冰珠子砸在玉盘上,清脆又刺骨,“惶恐就好。这深宫……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地方。”她目光扫过小禾惨白的脸(铅粉都盖不住的屈辱红晕?),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听闻……你擅调香?那‘破晓金尘’……名字倒有几分意思。只是……”她拖长了调子,凤眼微眯,“这等清寒之物,怕是配不上飞香舍的暖阁。本宫这里,只焚‘龙涎金屑’(比龙脑更顶级!)。你那点微末伎俩,还是……收着些吧。”

“龙涎金屑”!

赤裸裸的资源碾压!

明目张胆的才华打压!

小禾感觉自己的“破晓金尘”被对方随手扔进了垃圾桶,还踩了两脚!她调香时那点微弱的成就感,瞬间被碾得粉碎!

晨省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圆满”结束(对小禾来说是凌迟结束)。弘徽殿女御像打发乞丐般挥了挥手,小禾如蒙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强撑着优雅)地逃离了飞香舍那令人作呕的香气和目光。

回到冷清得像停尸间的桐壶院,小禾一把扯掉头上摇摇欲坠的沉重发簪(傅姆惊呼“不可!”),铅粉面具下的脸扭曲着,胸口剧烈起伏!

“椒庭赐名锁深愁?!”

她看着铜镜里那个狼狈不堪、眼神里燃烧着屈辱火焰的自己,内心的咆哮几乎要冲破喉咙:

“锁个屁的愁!老娘现在是又愁又恨又憋屈!那红袍老妖婆!仗着爹是右大臣就了不起啊?!龙涎金屑?呸!闻着跟超市过期海鲜市场的臭鱼烂虾一个味儿!还打压我的香?我的‘破晓金尘’再破!也是老娘自己瞎搞出来的!比你这靠爹炫富的强一万倍!”

愤怒过后,是无尽的冰冷和沉重。

赐名“桐壶更衣”,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锁死在这个以“桐壶”为名的华丽囚笼里。

弘徽殿女御那淬毒的眼神和话语,像一把把冰锥,刺穿了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前方,不是皇后米虫的逍遥路。

而是荆棘密布、杀机四伏,名为“椒庭”的血腥修罗场!

而她,桐壶更衣,就是那个被献祭在祭坛上、顶着“光耀门楣”狗牌、注定要被大BOSS弘徽殿女御碾碎的……

第一颗棋子!

(小禾灵魂系统警报:您已成功激活【弘徽殿女御の凝视】副本!获得DEBUFF:【椒庭霸凌·初级】。温馨提示:仇恨值+10086!生存难度:地狱级!请珍惜您所剩无几的SAN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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