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櫻熙緩步踏入房間,微微抬起眼眸,細細地將四周打量了一番。一切都和她預想中的分毫不差,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陳設與光影交織出的畫面,猶如早已深深印刻在她腦海中的畫卷,在她面前緩緩鋪展開來。她的目光輕輕閃動,卻始終平靜無波。對於這注定的場景,她的心境如一潭止水,無風亦無浪。
夜櫻熙呃……這……
真菰的臉頰悄然染上一抹淡淡的紅暈,如同晚霞輕柔拂過天際,散發著令人心動的柔美。她低垂眼眸,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微微顫動,似乎承載著千言萬語,卻始終難以說出口。她的聲音細若蚊鳴,輕得如同一縷隨時可能消散的微風,帶著幾分羞怯與猶豫。她緩緩向夜櫻熙開口,字句間彷彿壓著無形的重量,內心洶湧的情緒被壓抑得幾乎喘不過氣。
真菰這……這隊服……
夜櫻熙妳先換回妳原本的衣服
夜櫻熙邁步朝外走去,隨即加快腳步,朝著義勇所在的方向奔去。錆兔見狀,目光一閃,也緊隨其後,腳步輕快卻不失謹慎,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抱著一絲好奇與警覺。兩人的身影在微涼的夜色中交織,彷彿隱隱牽動著某種未知的氣氛。
錆兔真菰她怎麼了?
夜櫻熙呃……不好說。
錆兔?
夜櫻熙就是……就是……
兩人剛好走到義勇面前。
夜櫻熙義勇師兄~不好了!你家那位小師妹的隊服,竟然被那個死變態裁縫給惡搞了!
聲音中透著幾分氣急敗壞,卻又藏不住一絲壓抑不住的笑意,像是在憤怒與荒唐之間掙扎,既惱怒於眼前的局面,又忍不住對這滑稽的場景感到可笑。然而,這樣的抱怨,在空曠寂靜的道場中顯得格外突兀,猶如一顆石子猛然砸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打破了寧靜,激起層層漣漪,四下蔓延開去,久久未能平息。
錆兔啊???蛤???變態裁縫???
這幾個字猶如一記驚雷,在他腦海中轟然炸開,簡直荒誕得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他眉頭深鎖,語調裡夾雜著難以掩飾的震驚,甚至透出一絲被觸怒的鋒芒。“你剛才……說了什麼?”他竭力從對方的話語裡拼湊出合理的解釋,卻只捕獲到那個荒謬絕倫的稱呼。這究竟是個拙劣的玩笑,還是一場無端的誤會?然而,無論如何,這話聽起來都讓人如芒在背,就像無數毛毛蟲悄然爬上了脊椎,令人渾身不適。
真菰悄然无声地拿起她的日輪刀,缓步走到義勇等人面前。她的动作轻盈而坚定,手中的刀在阳光下泛著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决然与沉静。每一步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她的眼神专注而平静,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力量。當她停在義勇面前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她的到来而变得凝重起来,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每个人都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