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刀刃与砧板的碰撞声在寂静中爆开。“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我盯着她发顶的漩涡冷笑，“用那双该死的眼睛...然后炸了坩埚！”新药材被推过去时带着泄愤的力道。她却只是低头，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坩埚突然尖啸沸腾，魔杖重击桌面的裂响惊飞墙角的蝙蝠。“带着你的...你的眼睛滚出去！”黑袍翻涌成隔绝的帷幕，却在门缝闭合前瞥见她鹿眼里的水光。

黑魔标记在袖下灼烧，契约烙印在皮肤下蠕动：用魔药天赋换她平安。德拉科·马尔福的讥笑卡在走廊转角，我展开黑袍如蝠翼将她拢在身后，杖尖绿光将石壁照成阴森的蛇巢。

“教授，明天上课的内容已经背完了。”她抱着课本低头的样子，让袖口滑出半截百合绣纹。魔杖泄出的荧光拂过书页时，黑袍擦过阴冷的石墙：“...很好。”差点脱口而出的往事被生生咬断，“你母亲当年也是...”疾走的脚步声掩盖了后半句，走廊尽头画像中的百合瓣飘然坠落。

礼堂早餐时，波特三人组的议论声针一般扎来。“那个斯莱特林女孩的眼睛…”红发韦斯莱的蠢话让我掐碎了袖中生死水瓶。苍白的手将她拽进空教室，魔杖锁门的爆响在四壁回荡。“他们没资格议论你！”喘息间贪婪攫取她光洁的额头——没有闪电疤痕。

魔药架轰然倒塌。“十三年…”玻璃碎裂声里我扯开衣袖，黑魔标记在惨绿魔光下蠕动，“我每天看着莉莉的眼睛…却不知她在替谁挡索命咒！”左臂衣袖被扯开，黑魔标记在惨绿魔光下蠕动。“滚！”嘶哑裹着毒液喷溅，“趁我还没...还没把你当成...”黑袍罩住她的刹那，一袋柠檬雪宝掉进她怀里。甜腻的香气混着地窖的阴冷，像一记耳光抽在脸上。

邓布利多的白胡子在壁炉火光里浮动。“她就是莉莉，”炉火噼啪炸响，“转世的灵魂寄居在新生肉体里。”指间的魔药瓶应声炸裂，我揪住他衣领抵上石墙：“所以这些年…我关莉莉禁闭？扣莉莉分数？”喉骨在掌心下咯咯作响。

“但这让她的魔药天赋远超常人。”老校长蓝眼睛里的怜悯点燃引线。

魔杖哐当落地。“所以你让我…重演欺凌莉莉的噩梦？”破碎的笑声撞上石壁。杖尖抵住太阳穴时，呼神护卫咒却凝成牝鹿温柔笼罩她。“最后一次…我的百合花…”银光消散前，温软的身体撞进怀里。枯手悬在发顶颤抖，终是沉入细软发丝。“莉莉…”滚烫液体砸进她发间，“我的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