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穆云的公寓，空气仿佛都变得轻盈温暖起来。
林桐在打了招呼的前提下，给木木弄了个小黑屋。
林桐把沙发上一个包装精致的纸袋，递给穆云：“生日礼物。先看看这个。”
穆云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三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一件是质感极佳的浅灰色羊绒衫，柔软温暖；一件是简约利落的白色衬衫，剪裁优雅；还有一件是带着些许休闲感的深色针织开衫。
都是低调却显品味的款式。
“宝贝儿的眼光真好。”穆云指尖拂过柔软的衣料，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很合适。”
林桐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更紧张了。
他抿了抿唇，声音轻轻的：“还有……另一件礼物。”
穆云抬头，好奇且期待对上他的视线。
林桐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红晕，他微微别开眼，声音更低了，几乎有些含糊：“……是我。”
空气瞬间凝滞。
穆云彻底愣住，瞳孔微微放大，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剧烈地跳动起来，一股热流直冲头顶。
他喉结滚动，下意识地拒绝，声音因为突如其来的紧张而有些发干：“……不行。”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静且负责任：“林桐，这……太突然了。我们……什么都还没准备好……”
他指的是心理上的，以及更实际的东西。他不想如此仓促地对待他们的第一次。
林桐听到他的拒绝，脸颊更红了，却意外地没有退缩。
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小小的、方形的东西，飞快地塞进穆云手里，然后像被烫到一样立刻收回手：
“……我……我准备了……这个……还有……精油也带了……”
穆云感觉手心那两个小方块像炭火一样滚烫，他甚至不用低头看也知道那是什么。
他看着怀里人发红的耳尖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心脏软得一塌糊涂，又涨又疼。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体内翻涌的燥热和冲动，伸出手，手臂环着林桐，一个极尽温柔的拥抱。
“宝贝儿，”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每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胸腔里艰难地挤出来，“……我很高兴，真的……高兴得快疯了。”
他微微松开一点距离，额头抵着林桐的额头，强迫那双躲闪的眼睛看着自己。
“但是，不行。”他的语气温柔却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不能是今天，不能是现在。”
穆云连忙解释，指腹轻轻摩挲着林桐的后颈，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听着，不是不愿意，更不是不喜欢。”他顿了顿，组织着语言，眼神认真无比，“是太喜欢了，喜欢到……觉得不能这么随便。”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第一次，对不对？”他声音更柔，带着一种郑重的承诺感，“它应该更好，更完美，不该是在我什么都没准备，就仓促地发生。”
他拿起林桐塞给他的那两个小方块，放在一旁，然后紧紧握住林桐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应该是我们都百分之百确定、百分之百放松、百分之百只想着彼此的时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一点点冲动，甚至还有一点点……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而产生的情绪。”
他指的是老宅里插曲，他不想让那些阴霾沾染到他们之间最珍贵的时刻。
林桐静静地听，他没想这么多。
“所以，”穆云看着他，眼神灼热而真诚，“这份礼物，我先存着，好吗？等我准备好一切，等我给你一个配得上它的、最好的环境和心情，我再……连本带利地来取。”
他低下头，珍重万分地吻了吻林桐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轻轻碰了碰那双唇瓣，一触即分。
“到时候，”他的气息拂过林桐的唇瓣，声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笑意和不容置疑的强势，“你可不准反悔。”
林桐看着他，脸颊依旧绯红，却缓缓地点了点头。主动凑上前，回吻了一下穆云的唇角。
“好，”他声音轻轻的。
穆云笑了，再次将他紧紧搂进怀里，像是拥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
那一夜，他们相拥而眠，什么也没做，只是依偎在彼此的体温和呼吸里，却比任何时刻都更贴近对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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