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我该不会...

第二天一早，我和砚之带着新摘的蔬菜直奔县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

有了昨天的教训，这次我们低调了许多。

砚之与掌柜的谈判如行云流水，三言两语就以四文一斤的价格谈成了长期供货协议，还预付了定金。

"太厉害了！"

出了酒楼，我忍不住赞叹，"你怎么知道他会答应？"

"醉仙楼最近在跟'聚贤阁'打擂台，急需特色食材吸引客人。"

砚之笑道，"我们的菜正好解他燃眉之急。"

"这就是'痛点营销'啊！"我脱口而出。

陆砚之挑眉："又一个新鲜词。"

我赶紧闭嘴，他却突然靠近，在我耳边轻声道："云姑娘，你知不知道，你说漏嘴时的表情，特别可爱。"

我耳根一热，正要反驳，街角突然冲出几个人，将我们团团围住——又是赵财的人！

"小子，别以为有靠山就了不起！"

一个刀疤脸恶狠狠地说，"我们查过了，你那令牌是假的！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我心头一紧，看向砚之。

他面不改色，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你们确定要动手？"

"少废话！"刀疤脸一挥手，几个人扑了上来。

砚之迅速将我推到身后，然后——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直接将最先冲上来的壮汉踹飞出去！

接下来的场面像武打片一样精彩。

砚之身形如鬼魅，出手快准狠，三两下就把那群打手放倒在地，哀嚎连连。

"回去告诉赵财，"砚之踩住刀疤脸的手，声音冷得像冰，"再敢找麻烦，我不介意让他从县城消失。"

刀疤脸屁滚尿流地跑了。

我站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声音发颤。

那身手，哪是什么商人？

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武林高手！

砚之整理了下衣袖，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一个有点功夫的商人而已。吓到你了？"

我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令牌、武功、对市场的了解...这个陆砚之，身份绝对不简单！

回程时，我们一路沉默。

直到村口，陆砚之才开口："云姑娘，明日我要离开几天。"

"离开？"我心头莫名一紧，"去哪？"

"有些私事要处理。"

他顿了顿，"你放心，与醉仙楼的交易不会受影响，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却说不出为什么有些失落。

明明该庆幸这个危险人物暂时离开才对啊。

"云初霁。"

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声音低沉而认真，"照顾好自己。赵财的人不敢来村里闹事，但你还是小心为上。"

"嗯。"我轻声应道，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忽然伸手，轻轻拂去我发间的一片草叶，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等我回来。"

三个字，轻如叹息，却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那晚，我辗转难眠，脑海里全是陆砚之的身影：他谈生意时自信从容的样子，打架时凌厉狠辣的身手，还有...那句"等我回来"时温柔的眼神。

"完了完了，我该不会..."

我捂住发烫的脸，不敢往下想。

窗外，月光如水。

我开始数着日子，等他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