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怀疑是有人故意嫁祸。

到了县衙，我被直接押上公堂。

县令高坐案后，两旁衙役手持水火棍，高喊"威武"。

堂下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啪！"惊堂木一响，县令厉声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民女云初霁，拜见青天大老爷。"

我跪在地上，声音因紧张而发抖。

"云初霁，有人告你使用妖法，种植异于常理的作物，扰乱天时，祸害乡里。你可认罪？"

"民女冤枉！"我抬头辩解，"那些作物只是改良品种，绝非妖法！"

"改良？"

县令冷笑，"本官为官二十载，从未见过寒冬能长的白菜，更没听过一夜三尺的麦子！来人，带证人！"

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上堂来——正是陆老爷！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村民模样的人，都是我不认识的。

"陆老爷，请您指认。"县令态度恭敬。

陆老爷冷冷扫我一眼："此女确实会使妖法。犬子陆砚之被她迷惑，老朽不得已才大义灭亲，请县尊明鉴。"

"你血口喷人！"我气得浑身发抖，"我从未使用什么妖法！那些作物只是..."

"肃静！"惊堂木又是一响，"带物证！"

衙役们抬上来几筐作物——有巨大的白菜，超长的麦穗，还有几株我从未见过的奇形怪状的植物。

"这些不是我的！"我惊呼，"我从没种过这些东西！"

"还敢狡辩？"县令怒喝，"来人，上刑！"

两个衙役立刻按住我，另一个举起竹板就要打我的手心。

就在此时，公堂大门被猛地推开！

"住手！"

陆砚之大步走入，身后跟着几个衣着体面的中年男子。

县令一见来人，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这...这不是府衙的刘大人和王大人吗？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

"听闻县尊在审一桩奇案，特来观摩。"为首的红脸男子拱手道，"不会打扰吧？"

"不敢不敢！"县令额头冒汗，"请上座！"

陆砚之趁机走到我身边，低声道："别怕，我请来了知府大人的师爷和几位有名望的乡绅。他们懂农事，会还你清白。"

我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他竟在这么短时间内搬来了救兵！

审讯重新开始。

陆老爷脸色阴沉，但碍于在场的大人物，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施压。

"云姑娘，你说这些作物不是你的，可有证据？"县令语气缓和了些。

"民女种的作物虽然比一般的好些，但绝无如此夸张。"

我镇定下来，详细解释了自己的种植方法——当然，隐去了灵泉水的部分，只说是一种祖传的施肥技巧

"荒谬！"

陆老爷打断道，"普通农家哪有这等本事？分明是妖术！"

"陆老爷此言差矣。"那位刘师爷开口了，"《齐民要术》中确有记载，改良土壤、精选良种可使作物增产。若按此理，所有老农岂不都是妖人？"

陆老爷语塞，脸色更加难看。

"不如这样，"陆砚之突然提议，"让云姑娘当场演示一下她的种植技术，由各位大人评判是否为妖法，如何？"

县令看向刘师爷，后者点头同意。

于是，衙役们搬来几个花盆和一些种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小心地播种、覆土，然后浇上普通的水——灵泉水是万万不敢用的。

"这...这就是你的'妖法'？"县令一脸失望。

"回大人，民女本就不会什么妖法。"

我恭敬道，"至于那些奇形怪状的作物，民女怀疑是有人故意嫁祸。"

堂下一片哗然。

陆老爷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胡说八道！县尊大人，此女巧舌如簧，不可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