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被阳光的余晖渲染的天空,也是夜晚落幕前最后的宁静。
月黑风高杀人夜,几道黑色的身影快速地穿梭在农家之中,将做着秋收的美梦的农户们一一收割,那殷红的鲜血流到地面,却没有被地面吸收,而是诡异的透过门槛的缝隙流向村子中央的空地上,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法阵。
法阵汇聚成型,血月适当升空,一个被黑色斗篷包裹的男人慢悠悠地走到充满血腥气味的阵法前,张开双臂,银制的树叶耳坠在月光下闪着寒芒。
低沉的嗓音好似沉重的乐器敲打出美妙的乐章:“果然,还是这个纯净而罪恶的鲜血汇聚成的法阵最受祂的喜欢。”
“嗯?”
男人不满地朝着黑暗看去,黑暗中一道身影一闪而过,一息的功夫,一名戴着黑色斗笠的侍卫像拎鸡仔似的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拎到了男人身后。
“大人,这小孩被锁在了柴屋里,这才躲过一劫。”男人单膝跪地,惭愧道,“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男人并没有责罚侍卫,而是挥挥手示意侍卫退下,侍卫知道主子不会追究此事了,便闪身重新没入黑暗之中。
男人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孩子,只觉得好像有些面熟,瞥见小孩怀里露出的一角玉佩,男人总算知道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既然是故人之子,我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那我便送你一场造化吧!”说着,男人随意抬手,小孩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来,在小孩惊恐的眼神中,男人一甩手,小孩便落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光芒消失前,小孩只看见那双如亡者路上的彼岸花色的眼睛戏谑地看着他。
小孩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因嗓子被烫伤的缘故,说不出一个字。
意识消散之前,他想起了他的母亲,想起了母亲死亡之前,给他的一块玉佩,温柔对他说的话:“小一,如果这个灭亡了,不要怕,那人不会伤害你,他会是你以后变强路上的助力。”
小孩消失在阵法后,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邪恶的笑:“如果活不下来,那就不要怪我喽,毕竟,我放过他了。”
“回家睡觉。”阵法的光芒暗下,男人下完指令后如一缕烟尘,被扬起的清风吹散。
不知过了多久,白茫茫的空间里,小孩意识渐渐清醒,小孩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地站起身,刚站起来,一道久远而威严的声音响起:“你,就是小源送来的容器?”
小孩寻声看去,只见不知何时,自己已身处一座充满萧杀之气的宫殿之中,高座之上,一名裸着上身的红发英俊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真是弱小的幼崽。”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嫌弃,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抬手轻轻一弹,小孩再次失去意识。
鸢沫殿
慕源关上门,正要转身,腰腹上便覆上一只手,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慕源的房间里,下巴搭在慕源的肩上,感受怀里的人儿紧绷的身体,男人语气慵懒:“小源,你为何不将自己献给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慕源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下来,一个肘击将吃痛的男人推开,慕源走到屏风后,边脱边说:“寻找容器不是随便的事,而且那小孩与你更为契合。”
“你怎知那幼崽与我更为契合?”
“不知道。”再出来时,慕源已脱去了外衫,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反正试试又不打紧,你让他试一下你的试炼,活着那便是与你契合,死了,那便当你的养料好了,反正我已经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