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月下问心与悄然升温
自藏经阁那次“偶遇”后，笑晏总觉得沈清辞看她的眼神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依旧会耐心指导她修炼，会按时送来可口的膳食，甚至会在她练剑走神时，用灵力轻轻敲她的额头提醒。
可那些细微的互动里，总藏着一丝让她心跳加速的温柔。比如他递茶时不经意触碰到的指尖，比如他讲解剑法时俯身靠近的距离，比如他看着她时眼底那抹化不开的暖意。
笑晏的道心彻底乱了。她一边提醒自己这只是任务，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沉溺在他的温柔里。连系统都忍不住天天播报：“宿主道心不稳，建议清心静修三日。”
这日晚膳后，沈清辞让她去庭院中练剑。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得剑身泛着冷光。笑晏挥舞着长剑，试图用练剑来平复乱跳的心绪，可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沈清辞的身影。
“剑法虽熟，剑意却散了。”沈清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笑晏收剑回头，见他不知何时站在廊下，手里拿着那支玉笛，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
“师尊。”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沈清辞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剑尖上：“心不静，则剑不稳。你在想什么？”
笑晏避开他的目光：“没、没什么。”
“是在想苏沐？”沈清辞忽然问，语气听不出喜怒。
笑晏猛地抬头，脸颊瞬间爆红：“不是！师尊您别乱说！”
看着她急得跳脚的模样，沈清辞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语气却依旧平淡：“那为何心不在焉？修炼一途，最忌心有杂念。你这般状态，如何能突破筑基？”
提到修炼，笑晏终于冷静了些：“弟子知错。”
沈清辞抬手，指尖轻轻落在她的剑上，一股柔和的灵力顺着剑身传来，抚平了她体内躁动的灵力：“随我来。”
他带着笑晏来到庭院中央的望月石旁，示意她坐下。自己则坐在她对面，拿起玉笛轻轻吹奏起来。
笛声依旧清冽，却比以往多了几分安抚人心的力量。月光下，笛音顺着晚风流淌，拂过心头的躁动，带来一片宁静。
笑晏渐渐放松下来，靠在望月石上，听着笛音，看着月光下沈清辞专注的侧脸，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宁。
或许，这样也不错。
笛音停了，沈清辞看着她：“现在能告诉我，你在烦什么了吗？”
笑晏犹豫了片刻，抬头迎上他的目光，鼓起勇气问：“师尊，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沈清辞握着玉笛的手指顿了顿，眸色深邃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我……”笑晏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小声道，“弟子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弟子是您的亲传弟子？”
沈清辞低笑一声，那笑声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漾起圈圈涟漪：“若是换了别人做我的亲传弟子，你觉得我会亲自送膳、亲自指导、甚至……为了她惩治长老吗？”
笑晏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师尊您……”
“笑晏。”沈清辞打断她，语气认真起来，“你可知，修仙者最看重道心纯粹？喜欢便是喜欢，无需遮掩。”
喜欢……？
这两个字像惊雷般在笑晏脑海中炸开，让她瞬间僵在原地，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他这是在表白吗？
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沈清辞眼底的笑意更深，却没有再逼问，只是道：“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想不通的事，不必急着有答案。”
笑晏晕乎乎地站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客房后，她靠在门后，心脏还在砰砰直跳，脑海里全是沈清辞那句“喜欢便是喜欢，无需遮掩”。
“系统！系统！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笑晏激动地问。
“检测到目标人物‘告白行为’，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85！”系统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激动，“宿主！他喜欢你！攻略任务超额完成！”
超额完成？
笑晏愣住了。她一直以为任务是修正剧情、让他不堕入魔道，却没想到……
她摸着发烫的脸颊，心里乱糟糟的。有任务完成的喜悦，有突如其来的慌乱，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
原来，他对她的好，从来都不是因为她是亲传弟子，而是因为……喜欢。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湖彻底乱了，却又带着一丝隐秘的欢喜。
接下来的几日，笑晏刻意避开沈清辞，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可越是躲避，脑海里浮现的身影就越是清晰。她发现自己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指导，习惯了他的温柔，甚至……习惯了他看她时那温柔的眼神。
这日傍晚，笑晏正在灵植园给之前种下的凝露草浇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果然看到沈清辞走了过来。
“躲了我三天，想通了？”他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精心照料的凝露草上。
笑晏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草叶：“师尊……”
“不必叫我师尊。”沈清辞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叫我清辞。”
笑晏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盛满了温柔和期待，让她心头一颤，脸颊瞬间爆红：“清、清辞……”
听到这声软糯的“清辞”，沈清辞的眼底瞬间亮起星光，唇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那笑容如同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看得笑晏都呆了。
原来清冷如他，笑起来竟这般好看。
“这才乖。”沈清辞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凝露草长势不错，看来这几日没白躲着我。”
笑晏被他调侃得脸颊更烫，小声嘟囔：“我才没有躲着你……”
沈清辞低笑一声，不再逗她，只是陪着她站在灵植园里，看着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笑晏，”他忽然开口，语气认真，“我知道你或许还在犹豫，但我可以等。等你想通，等你愿意……回应我的心意。”
笑晏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看着沈清辞认真的侧脸，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没有犹豫。”
沈清辞猛地回头看她：“你说什么？”
笑晏迎上他惊喜的目光，脸颊发烫，却还是鼓起勇气，一字一句道：“我说，我没有犹豫。清辞，我……”
话未说完，就被沈清辞轻轻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清冷又温暖，带着淡淡的冷香，让她瞬间安心下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和他略显急促的心跳。
“我知道了。”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知道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光。灵植园里的凝露草在晚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对心意相通的人送上祝福。
笑晏靠在沈清辞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忽然一片清明。
管它什么任务，管它什么剧情。
此刻，她只想遵从自己的内心。
她喜欢他，喜欢这个清冷又温柔的仙尊，喜欢这个会为她吃醋、会为她破例、会为她心动的沈清辞。
而沈清辞抱着怀里的小人儿，感受着她轻柔的回应，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从今往后，他的道途不再孤单，他的身边，终于有了想要倾尽一生去守护的人。
月光悄悄爬上枝头，见证着这段悄然升温的情缘。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进入最温柔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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