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证据浮现与心意明朗
御史台风波后，谢晏之和笑晏的关系变得越发微妙。他不再掩饰对她的在意，会借着讨论案情的由头留她在书房待到深夜，会在她随口提过想吃城南的糖糕后，第二天就让小厮买来，甚至会在朝堂上遇到针对她的闲言碎语时，不动声色地怼回去。
笑晏也渐渐习惯了他的照顾。她会在他熬夜看卷宗时泡上一杯热茶，会在他因朝堂争斗烦忧时讲些江南的趣事逗他开心，会在他谈及谢家旧案时，认真地说：“我相信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谢晏之黑化值下降10%，当前黑化值57%。信任度提升至60%，好感度开启，当前好感度30%。】
这日，谢晏之从周伯那里得到消息，当年负责抄没谢家财产的库吏近日病重，似乎有悔意，可能愿意出面作证。
“库吏是关键人物，他手里或许有当年丞相等人私吞谢家财产的证据。”谢晏之看着笑晏，眼神凝重，“但他被丞相的人监视着，我们很难接近。”
笑晏思索片刻：“硬闯肯定不行，容易打草惊蛇。不如……我们从他的家人入手。库吏最疼爱的小孙子近日染了风寒，太医开的方子效果不佳，若是我们能治好他的病，或许能换取库吏的信任。”
“这主意好！”谢晏之眼睛一亮，“我知道一位隐居的老大夫，医术高明，只是性情古怪，未必肯出手。”
“我去试试。”笑晏自告奋勇，“我从小在江南跟着祖母学过些医术，或许能跟老大夫说上话。”
谢晏之有些犹豫：“太危险了，老大夫住在城外深山，路况复杂。”
“放心吧，我有分寸。”笑晏拍拍他的手臂，语气轻松，“别忘了，我可是能在破庙里帮你整理卷宗的人，没那么娇气。”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谢晏之最终点了点头：“我让护卫暗中跟着你，遇事立刻发信号。”
第二天一早，笑晏带着礼物前往深山。山路崎岖，林深雾重，走了将近半日才找到老大夫的茅屋。老大夫果然如谢晏之所说，脾气古怪，任凭笑晏怎么说都不肯开门。
笑晏没有放弃，就在茅屋前坐下，将自己带来的草药分类整理，一边整理一边轻声讲解每种草药的药性和用法。她的声音温和清晰，对草药的了解甚至比一些药铺掌柜还要精准。
茅屋的门终于在傍晚时分打开，老大夫拄着拐杖走出来，打量着她：“你这丫头，倒懂些门道。”
“晚辈从小跟着祖母学医，略懂皮毛。”笑晏连忙起身行礼，“听闻老大夫医术高明，特来求助。城中库吏的小孙子病重，唯有您能救治，还请老大夫出手相助。”
老大夫冷哼一声：“官场之事，老夫从不掺和。”
“这不是官场之事，是救命之事。”笑晏看着他，语气诚恳，“那孩子才五岁，与您无冤无仇，难道您忍心看着他夭折吗？再说，库吏心中有悔，或许能说出当年的真相，还忠良一个清白，这难道不是积德行善吗？”
老大夫沉默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罢了，看在你这丫头心善的份上，老夫就随你走一趟。”
笑晏喜出望外，连忙道谢。
在老大夫的医治下，库吏的小孙子很快好转。库吏看着救命恩人的面子，又感念谢晏之和笑晏的诚意，终于下定决心，将当年丞相等人如何威逼利诱让他伪造账目、私吞谢家财产的证据——一本记录详细的账册，交了出来。
“这账册上记着每一笔赃款的去向，还有经手人的签名画押，定能让那些奸臣无所遁形！”库吏红着眼眶说，“我对不起谢太傅，这份证据，就当是我赎罪了。”
拿到账册的那一刻，谢晏之的手微微颤抖。这是他三年来离真相最近的一次。他看向身边的笑晏，她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眼底的光芒比星光还要明亮。
“我们做到了。”笑晏轻声说。
“是我们做到了。”谢晏之纠正道，握紧了她的手。这一次，笑晏没有躲开。
回到宅院时，已是深夜。月光洒在庭院里，两人并肩坐在石阶上，谁都没有说话，却有一种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笑晏，”谢晏之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认真，“我知道我现在处境艰难，给不了你什么承诺。但我想告诉你，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笑晏的心跳骤然加速，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没有了往日的阴郁，只有满满的温柔和坚定。
“在破庙你阻止我被仇恨吞噬，在御史台你为我奔走洗冤，现在又帮我找到关键证据……”谢晏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敢奢求你等我，但我向你保证，等我为谢家洗清冤屈，定以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谢晏之黑化值下降15%，当前黑化值42%。好感度提升至60%！】
笑晏的眼眶瞬间红了。她从未想过，在这个权谋交织的世界里，会听到如此真挚的告白。她看着谢晏之俊朗的侧脸，看着他眼中的认真，忽然觉得，这场任务早已超越了“修正剧情”的意义。
“谢晏之，”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我相信你。”
不需要华丽的承诺，不需要盛大的仪式，一句“我相信你”，便足以让谢晏之的心瞬间填满。他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谢谢你，笑晏。谢谢你信我。”
月光下，两人紧紧相拥。庭院里的桂花香随风飘散，带着淡淡的甜意。属于他们的故事，在这一刻彻底偏离了原有的轨迹，朝着充满希望的方向延伸。
谢晏之知道，前路依旧充满荆棘，丞相党羽众多，扳倒他们绝非易事。但他不再畏惧，因为他的身边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了与他并肩同行的勇气。
而笑晏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一片柔软。她想，或许系统说得对，她总是把任务搞砸，把目标人物拐跑。但这一次，她心甘情愿。
【系统抓狂：“宿主！任务是修正黑化剧情，不是让你谈恋爱啊喂！”】
笑晏在心里对系统吐了吐舌头，然后收紧了环住谢晏之的手臂。
管它什么任务呢，此刻，她只想遵从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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