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严忙完酒局,跌跌撞撞地回到家,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大门上,屋内漆黑一片,安静得有些压抑。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许严摸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看到“薛燕思”三个字,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冷笑一声,按下接听键,语气里满是嘲讽:“薛燕思,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当初不是铁了心不认我这个儿子,要和我断绝关系吗?怎么,现在想起我来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许严能听到薛燕思轻微的呼吸声,这沉默让他更加烦躁。“说话啊!”他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酒精的作用让他的情绪更加难以控制。
”电话那头传来细微的电流声,却没人应答。许严的眉头皱得更紧,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不说话?不说话我挂了。”
就在他准备挂断电话时,薛燕思的声音终于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急切与无奈:“许严,你哥哥许景研病了,现在在医院,需要输血,你的血型和他匹配,你……你能来一趟吗?”
许严听到这话,脸上的冷笑更甚,他无力地顺着门板滑坐到了地上,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悲凉:“呵,需要输血了就想起我来了?我是人,还是我那所谓哥哥的血库?当初你们把我扫地出门,对我不管不顾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现在有困难了,就来求我?凭什么!”
薛燕思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时,声音带着些颤抖:“许严,他是你哥哥,他现在真的很危险,我……我知道以前是我们不对,可现在救人要紧,你就当帮帮他……”
“别拿他是我哥哥来说事!”许严打断了薛燕思的话,双眼通红,“这么多年,他有把我当过弟弟吗?你们又有把我当家人吗?现在说这些,晚了!”说罢,他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旁,整个人瘫坐在黑暗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许严挂断电话后,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狼狈地想要站起来,却险些一个踉跄再次摔倒。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他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
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可那些温暖与热闹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双眼失神,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缓缓咧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傻笑。
“家人……”他喃喃自语,声音破碎而空洞,“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能救命的工具罢了。”他的目光落在远处一栋亮着暖黄色灯光的房子上,那灯光温馨得刺眼,刺痛了他的心。
曾经,他也渴望着能有这样一个温暖的家,渴望着家人的关爱。可如今,那些美好的幻想都如泡沫般破碎了。他笑得更疯了,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透着无尽的凄凉与绝望。
“哈哈哈……”他一边笑着,一边用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试图把那可笑又可悲的情绪抹去,可心中的伤痛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消散的呢。
突然,一阵尖锐的抽痛从心脏传来,许严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脸上的笑容瞬间扭曲。这钻心的疼痛仿佛在无情地嘲笑他,提醒着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许严低声呢喃,无力地滑坐在窗边,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想得到家人的爱,做不到;想有个安稳的生活,也做不到……我到底算什么?”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在黑暗中显得那样渺小而无助。
许严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睡了多久,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才缓缓睁开眼。脑袋像是被重锤敲击般疼痛,宿醉的后劲加上昨晚的情绪冲击,让他整个人虚弱不堪。
这时,手机铃声和震动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他拿过手机,满屏幕都是薛燕思和许诚的未接来电,短信也不断地弹出来,无一例外都是让他去医院救许景研。
许严看着手机,眼神里满是疲惫与厌烦。可电话还是不停地响,仿佛要将他仅存的耐心耗尽。终于,他忍无可忍地按下了接听键,还没等他开口,薛燕思近乎绝望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许严,你到底来不来?你哥快不行了,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我凭什么要去?”许严的声音沙哑而冷漠,“你们当初对我那么绝情,现在有什么资格来逼我?”
这时,许诚的声音也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许严,别任性!他是你哥哥,你有义务救他!你要是再不来,以后就别再进这个家门!”
许严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家门?我早就没有家了!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他弟弟,可什么时候把我当家人了?现在拿这种话来威胁我,不觉得可笑吗?
在薛燕思和许诚无休止的逼迫下,许严最终还是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了医院。医院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来来往往的人群神色匆匆,可许严的内心却一片死寂。
他麻木地跟着护士来到抽血的地方,看着那冰冷的针管刺入自己的皮肤,血液缓缓流出,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仿佛那具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就在这时,小时候的一段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许景研生病住院,家里的亲戚们都来探望。其中一个亲戚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许景研,又看了看一旁瘦弱的许严,似笑非笑地说道:“许严啊,都怪你,小时候抢了你哥哥的营养,你看看把你哥哥害得,生这么一场大病。你可得用一辈子来弥补、赔偿你哥哥啊。”
当时小小的许严被这话吓得不轻,满心都是愧疚,觉得真的是自己的错。从那以后,他总是小心翼翼地生活,努力地想要对许景研好,渴望得到家人的认可。
可即便他如此努力,得到的却依然是家人的忽视和冷漠。此刻,看着自己的血液被抽走,许严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背负着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而家人却从未在意过他的感受。
“用一辈子来弥补赔偿……”许严在心里默念着
抽完血的许严,脚步虚浮地走出了抽血室。走廊上的灯光惨白而刺眼,映照着他那憔悴的脸庞。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被家人逼到绝境、狼狈不堪的男人,竟是舞台上光芒万丈、备受瞩目的大明星呢?在舞台上,他是众人追捧的焦点,无数人为他的歌声和表演疯狂。可回到这个所谓的家,他却如同一株随意被践踏的野草,毫无尊严可言。
那些粉丝们只看到了舞台上闪耀的他,却永远不知道在这华丽背后,他有着怎样的心酸与无奈。在家人眼中,他的成就不值一提,他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利用的工具。小时候被亲戚无端指责抢了哥哥的营养,如今又被逼迫着为哥哥输血,他的感受、他的痛苦,没有一个人在意。
许严靠着墙壁缓缓蹲下,双手抱头,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经历了无数的艰辛与磨难,才拥有了今天的地位。可回到这个家,他却仿佛被打回原形,成为了那个无人疼爱的可怜虫。
“我到底算什么……”许严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他曾经渴望家人的温暖和支持,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大明星的光环在这个家里一文不值,他就像那任人践踏的野草,在痛苦与绝望中苦苦挣扎,却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许严失魂落魄地游荡在医院的长廊,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他机械地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推开那扇门,里面空无一人。
他缓缓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通红、满脸憔悴的自己,心中的恨意和绝望如潮水般翻涌。突然,他的手高高扬起,“啪”的一声,重重地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怎么这么没用!”许严咬着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怒吼,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这么多年,你都在期待什么!”
每扇一下,脸上的疼痛就愈发清晰,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家人的爱,你也配得到吗?”“在他们眼里,你不过是个工具!”他一边扇着自己,一边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那些曾经的委屈、被忽视的痛苦、以及如今被逼迫的愤怒,都在这一刻爆发。他恨自己为什么还对这个家抱有幻想,为什么一次次地被伤害后,还狠不下心彻底离开。
“我就是个笑话!”许严最后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背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将他的脸弄得狼狈不堪。而医院外,依旧人来人往,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小小的厕所里,一个大明星正经历着怎样的自我折磨与内心的崩塌。
瘫坐在地上的许严,泪水模糊了视线,就在他满心绝望之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许严……没有人爱你,你去死吧!”
那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钻进他的耳朵,直击他脆弱的内心。许严惊恐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可那声音却如鬼魅般挥之不去,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是啊,没有人爱我……”许严喃喃着,眼神空洞而绝望,“在他们眼里,我什么都不是……”他缓缓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身体微微颤抖着。
曾经,他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粉丝们的欢呼和喜爱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可那些都只是表面的繁华。回到这个家,他却被家人如此对待,被当成可以随意利用的工具。他渴望真正的爱,渴望亲情的温暖,可这一切都遥不可及。
“或许,我真的不该活在这个世上……”许严的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缓缓站起身,脚步虚浮地朝着窗边走去。医院外的世界依旧喧嚣,可他的内心却一片死寂。
就在他即将靠近窗边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舞台上热情洋溢的自己,粉丝们真诚的笑容,还有那些曾经给予他鼓励的朋友们。“不……不能就这么放弃。”许严停下了脚步,双手紧紧地握拳,指甲嵌入了手掌心,“就算他们不爱我,我也不能放弃自己。”
那萦绕在周围的声音似乎还在继续,可许严却不再理会,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转身朝着厕所门外走去,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尽管内心的伤痛依旧存在,但他决定不再被绝望吞噬。
许严强忍着内心的复杂情绪,脚步迟缓地回到了许景研的病房。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消毒水的味道和许景研身上插着的各种管子,都在提醒着这里是与死神博弈的战场。
他静静地走到许景研的病床边,目光落在许景研苍白的脸上。曾经,他们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可如今,许严却感受不到一丝亲情的温暖。许严下意识地抬起手,看着手腕上抽血留下的针孔,那小小的创口仿佛是他被家人伤害的证明。
“为了你,我又一次被他们逼到了绝境。”许严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你呢,你又何曾把我当作真正的弟弟?”
许景研静静地躺着,毫无反应,仿佛对许严的话充耳不闻。许严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怜悯。
“或许,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兄弟情。”许严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好起来,不是因为我有多在乎你,而是为了让我彻底斩断与这个家的最后一丝羁绊。”
说完,许严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许景研微弱的呻吟声。许严的脚步顿了顿,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病床上的许景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许严正被许景研那微弱的呻吟声弄得思绪有些纷乱时,病房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许诚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他看到许严站在病床边一副病怏怏、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怒从心头起。
还没等许严反应过来,许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地将他拉了出去。楼道里,许诚的手掌带着一股狠劲,“啪”地一声重重扇在许严的脸上。许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脸颊瞬间泛起一片红印。
“许严,你在这个样子,老子抽死你!”许诚双眼圆睁,满脸怒容地吼道,“都是因为你,让你哥哥成这个样子!你还有没有点当弟弟的样子,看看你现在这副窝囊废的模样!”
许严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脸上火辣辣的疼,可他听到许诚的指责,心中的悲愤再也压抑不住。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直视着许诚,声音颤抖却又带着一丝决绝:“因为我?从小到大,你们哪一次不是把错都怪在我头上!明明是你们从来没把我当家人,现在还有脸来指责我?哥哥生病是我的错,那我呢,这么多年我的委屈和痛苦,又该怪谁!”
许诚听着许严的反驳,脸上的表情愈发扭曲,愤怒如同火焰一般在他眼中燃烧。他向前逼近一步,手指着许严的鼻子,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都是因为你抢走你哥哥的营养!要不是你,你哥哥身体怎么会这么弱,从小到大生那么多病!都是因为你!”
许严看着眼前这个失去理智的父亲,心中涌起一阵悲凉。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许诚依旧把所有过错都归咎于自己。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么多年了,你们心里就只有哥哥。我在这个家,从来就没有过一丝温暖。现在你还拿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来指责我,许诚,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许诚被许严的话彻底激怒,他暴跳如雷,脸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许严,你不想活就去死!你这个不孝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东西!”
许严看着许诚那狰狞的面容,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他挺直了身子,眼神中没有了恐惧和悲伤,只有无尽的冷漠:“好啊,你希望我死是吗?可我偏要好好活着,让你看看,没有你们所谓的‘家人’,我也能过得很好。从今天起,我和这个家,再无关系!”说罢,许严转身,决然地迈出了脚步,留下许诚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许严决然转身,脚步却有些踉跄。昨天酒局上喝的那些酒,此刻在胃里翻江倒海,加上刚刚被许诚扇了一巴掌,脸肿得生疼,双重的痛苦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用一只手捂着被扇的脸颊,另一只手紧紧按住抽痛的胃部,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每走一步,胃里的绞痛就加剧一分,仿佛有无数只手在用力地拧着他的胃。
楼道里的灯光惨白,许严的身影在这灯光下显得无比孤单和凄凉。周围偶尔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可他根本无暇顾及。他强忍着疼痛,一步一步朝着医院外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的身体和命运做抗争。
“不能倒下……”许严在心里默念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能在这个地方示弱,不能让他们看笑话。”尽管胃里的疼痛如刀绞一般,脸上的肿胀也让他难受至极,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他告诉自己,一定要走出这个让他受尽伤害的地方,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
夏沫嘉像往常一样在公司忙碌着,无意间瞥见电脑屏幕上弹出的热搜词条——“爆!顶流明星被打”。她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当她看到热搜配图中那熟悉的身影时,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抽痛起来。
“许严……”夏沫嘉低声呢喃,手指颤抖着拿起手机,赶忙拨通了许严的电话。电话那头“嘟嘟”的响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让她愈发焦急。
而此时的许严,早已支撑不住。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好不容易走到医院大厅,胃里的剧痛和脸上的肿胀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下去,“扑通”一声晕倒在医院大厅的地上,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声。
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夏沫嘉的心沉到了谷底。她顾不上手中的工作,抓起包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祈祷:“许严,你一定要没事啊!”她打车火速赶往医院,一路上不停地催促司机开快些,眼神中满是担忧和焦急。
到了医院后,夏沫嘉顾不上喘口气,就在大厅里四处寻找许严的身影。终于,她看到了围在人群中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猛地一揪,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夏沫嘉看着许严被医护人员匆匆推进手术室,那扇冰冷的门缓缓合上,仿佛将她与许严隔绝在了两个世界。就在这时,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仿佛这样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许严被打后那狼狈憔悴的模样,还有他晕倒时苍白如纸的脸色。
“许严,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夏沫嘉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和许严之间,虽然没有什么太过亲密的关系,但不知从何时起,这个男人的遭遇竟能如此牵动她的心。
也许是因为在娱乐圈这个复杂的环境中,她看到了许严的无奈和痛苦;也许是因为许严身上那股倔强又孤独的气质,让她感同身受。总之,此刻的她,心里满是担忧和心疼,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手术室门外的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夏沫嘉就那样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发生,祈祷许严能够平安地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医生神色严肃地走了出来。夏沫嘉的心猛地一揪,立刻冲上前去,目光紧紧地盯着医生,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医生,他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夏沫嘉急切地问道,声音微微颤抖。
医生推了推眼镜,开口说道:“病人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情况也不容乐观。他身上有明显的外伤,脸部肿胀,应该是受到了外力击打。另外,他的胃部也有问题,是大量饮酒加上情绪激动、过度劳累等原因,导致胃部痉挛、急性胃黏膜损伤。”
夏沫嘉听着医生的话,心里一阵刺痛,眼眶又红了起来。“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需要注意些什么?”她连忙又问道。
医生耐心地解释道:“具体什么时候能醒还不好说,得看他身体的恢复情况。现在需要好好休息,饮食上要注意,先吃一些清淡易消化的流食,避免再次刺激胃部。后续还要密切观察他的状态,有什么异常随时通知我们。”
夏沫嘉用力地点点头,“好的,医生,我记住了。谢谢您,谢谢您救了他。”医生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夏沫嘉望着医生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手术室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许严,绝不让他再受到伤害。
听完医生的话,夏沫嘉深知当务之急是为许严办好后续的手续。她强忍着眼中的泪花,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缴费处走去。
缴费处前排队的人不少,夏沫嘉焦急地跺着脚,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心里牵挂着手术室里的许严。终于轮到她时,她赶忙将医保卡和银行卡递给工作人员。
“一共是这些费用,您看是刷卡还是……”工作人员的声音传来。夏沫嘉迅速刷卡缴费,拿到缴费单后,又仔细核对了一遍上面的信息,确认无误后,才松了一口气。
夏沫嘉紧紧攥着缴费单,仿佛那是许严康复的希望。她又匆匆回到手术室门口,眼睛一刻也不眨地盯着那扇门,期待着许严能平安出来,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又过了一段时间,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许严被缓缓推出。看到许严那张依旧苍白的脸,夏沫嘉的心猛地一揪,眼眶瞬间又红了。
她急忙走到许严身旁,轻轻握住他的手,触手一片冰凉。“你终于没事了。”夏沫嘉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满是心疼。
护士在一旁叮嘱道:“病人现在还没完全清醒,麻药劲儿还没过,而且身体比较虚弱,你们家属要多注意观察。”
夏沫嘉连忙点头,“好的,护士,我记住了,谢谢你们。”说着,她便跟着医护人员一起,将许严送到了病房。
把许严安顿好后,夏沫嘉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那憔悴的模样,心中满是酸涩。她轻轻捋了捋许严额前的头发,低声说道:“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你变成这样。别担心,有我在,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许严轻微的呼吸声。夏沫嘉就那样守在床边,目光一刻也不愿从许严身上移开,仿佛只要自己一转头,许严就会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夏沫嘉望着躺在床上的许严,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说你,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划过许严脸上那微微肿起的地方,眼中满是疼惜。
“明明在舞台上那么耀眼,可私下里却过得这么苦。”夏沫嘉的声音轻柔,仿佛怕惊醒了沉睡中的许严。“那些人怎么能这么对你,真不知道你心里藏了多少委屈。”
想起看到热搜时的揪心,还有在医院里焦急等待的煎熬,夏沫嘉的鼻子又有些发酸。“以后别再一个人扛着了,我会在你身边的。”她握住许严的手,紧紧的,像是要给他传递力量。
“等你醒了,要是想哭就哭吧,别再憋在心里了。”夏沫嘉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许严能听到一般,“我就想看着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说完,她轻轻靠在床边,安静地守着许严,目光温柔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