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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罚

于是我黯然回到尸体之中

偶尔会在人群中看见蚕食腐肉的乌鸦,它们整日隐匿在人群中,有的被当做神明的恩赐,成为书中不可亵渎的存在,有的却被当做地下蝼蚁,承担着不属于他们的罪孽

这不公平

昏暗的灯光下,鞭子的抽打声在地下室显得格外突兀,窗外的风从缝隙中钻进屋内,厄雁紧紧攥着指缝,指甲凹陷在地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疼痛

无数的颤抖与悔悟,换来的似乎只有更深的疼痛

风声与鞭声交织在一起,痛苦的呻吟被掩盖,取而代之的是耳熟的谩骂

“杂种,败类,为什么要投胎到我们家?贫民窟的臭水沟有的是你待的地方,当初就应该让你夭折在娘胎里”

奥斯华放下鞭子,拍了拍西服裤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俯身掐住了受罚者的脖子,力度一点一点增加

“我没欠你什么吧,嗯?那些雀生要拿你来对付我?你是他们的救世主吗?”

奥斯华轻蔑地呵了一声,缓缓放下手,揉了揉掌心被鞭柄留下的花纹,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不耻的一幕

他的母亲跟一个黑人农奴厮混在一起,偷吃了禁果,怀了厄雁这个祸害,最终也因失血过多去世

奥斯华替母亲处理好后事,托关系把厄雁寄养在别家,可谁知这家人出游发生意外,厄雁暂时被孤儿院收留,后来孤儿院发生火灾,厄雁就这样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老爷子很快知道了这事,几乎把方圆百里的灵媒法师都请了一遍,就连宅子也都翻新过了,还打着驱魔的名义全家连着喝了几个月的佛水,厄运还是接踵而至地来了

每想起家里的变故,奥斯华就更恨厄雁,对他来说,厄雁就是命里的劫,甩不掉扯不断,还处处透露着邪性

厄雁仍保持着趴伏的动作,抬手颤抖地擦拭着眼角的泪,他的右眼戴着廉价眼罩,左眼的竖型瞳孔里映着微弱的光,身形单薄得似乎风一吹就要消失在烟雨里

奥斯华微微低下头,目光聚焦在那双与常人不同的眼睛上,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艺术家,他会细细品味这双眼睛的美,而现在,这代表着厄运的源头

奥斯华生硬地撇开目光,像害怕什么似的匆忙离开了地下室,厄雁隐约听到了楼上传来锁门的声音

厄雁从怀里掏出一本日记本,自从掌握了学习的技能,他就有了写日记的习惯,烦心事太多了,几乎都要占满全部的纸张,于是就在最后几页写上祷告室里的诗歌

幼嫩的小芽茁壮成长,坏掉的种子早已被人们抛弃在土里

厄雁仔细回想起诗歌中的细节,后背的伤口在一笔一划的牵扯下已经裂开,鲜血从伤口处流淌,几乎是稍稍低下头就能看见皮肤下的肉

经历者已经习惯,旁观者却倒吸了口凉气

“你流血了”

不远处一道身影朝他快步接近,那脚步声急促短暂且没有恶意,这在厄雁看来是少有的事

他还顾不上回头,来者的手穿过衣物渐渐逼进伤口,棉签轻柔地擦拭着,消毒酒精的味道传入鼻腔,下一秒就是难以忍受的疼痛

厄雁小声呜咽了一句,有些艰难地扭过头,看清来者的面目后又放下了警惕,拿起笔继续写

希洛对他的反应见怪不怪,无论在哪种环境下成长,厄雁对沉默似乎保持着一种执着的追求

而时间足以证明他的沉默不是软弱的表现,而是一种短暂的妥协和处事方式,这是希洛经过几次相处总结出来的

绷带敷在伤口上,血暂时止住了,希洛像是松了口气般坐在地上,好奇的目光在厄雁身上探索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希洛却有着数不清的问题想问,但又找不到时间开口

他不是没听过外面关于厄雁的传闻,只是想从当事人口中了解些真相罢了

想到这,希洛又借着绑绷带的名义进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悄咪咪地看了眼日记本上的无名诗歌,一句歌词映入眼帘

『长矛,棒棍,马』

『飞溅的汁水淌满枯燥的河道』

『主,你永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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