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严重ooc,请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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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的狂奔在狭窄、充满霉变腥气的通道中进行
身后,推车人那撕心裂肺、如同万木断裂的咆哮声并未远离,反而夹杂着令人头皮炸裂的刮擦声——是它用朽木手臂疯狂抓挠地板、试图拢回散落“材料”的声音!
那声音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追着他们,每一次刮擦都像挠在五人的脊椎骨上!
左航的手电光在剧烈奔跑中疯狂晃动,光束切割着浓稠的黑暗,照亮通道两侧堆积如山的腐朽道具
那些蒙尘的刀枪剑戟、断裂的桌椅、褪色的布景残骸,在跳跃的光影中扭曲变形,如同无数蛰伏的魑魅魍魉,随时可能扑出!
空气中那股甜腻的腐朽气息混合着更浓烈的铁锈腥气,几乎凝成实质,堵得人喘不过气
左航“快!再快点!”
左航的声音嘶哑,肺部火辣辣地疼
他不仅要照明前路,更要时刻警惕身后那如影随形的恐怖声响
朱志鑫半拖半抱着张泽禹
张泽禹的状态极不稳定,时而眼神空洞,身体瘫软如泥,任凭拖拽;时而又会猛地一激灵,如同受惊的兔子,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带着哭腔的呓语
张泽禹“线…好多线…缠过来了…”
张泽禹“别缝我…爹…我疼…”
每一次呓语,都让朱志鑫感到缠绕在自己伤口上的怨丝似乎又收紧一分,冰冷的刺痛感直钻骨髓
张极和苏新皓互相支撑着跑在最后
苏新皓的身体僵硬得如同生锈的铁皮人偶,每一次迈步,膝关节和髋关节都发出沉闷刺耳的“嘎吱——咔!”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散架
他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了额发,紧咬着牙关对抗着脊柱深处那股不断蔓延的冰冷枷锁感
张极的手臂有力地架着他,分担着他大部分的体重,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后方黑暗,肌肉紧绷如拉满的弓弦
张泽禹“它…它还在追!”
张泽禹突然又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
张泽禹“脚步声!不是脚步声!是…是木头在敲!在敲骨头!”
他死死抓住朱志鑫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仿佛印证他的话,身后那“刮擦”声陡然一变!变成了更加沉重、更加规律、更加令人心悸的——
“咚!咚!咚!”
如同巨大的木槌在敲击朽烂的棺材板!
又像是沉重的木屐踩在空心的骨头上!
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通道墙壁和地板的轻微震动!
那声音的节奏,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机械的韵律,穿透黑暗,狠狠撞击着每个人的心脏!
张极“妈的…”
张极低骂一声,架着苏新皓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他能感觉到苏新皓身体的颤抖和僵硬加剧了
左航“前面!有岔路”
左航的手电光猛地照向前方
通道在这里分成了左右两条,都隐没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岔路口斑驳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早已褪色、残破不堪的黄色符纸!
符纸上的朱砂符文大多已模糊不清,但依旧能感受到一种残存的、压抑的邪异力量
一些符纸被撕烂,边缘卷曲焦黑,像是被无形的力量侵蚀过
左航“走哪边!?”
左航急声问道,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身后的“咚!咚!”声越来越近,带着地板的震颤!
朱志鑫“右边!”
朱志鑫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右边通道入口上方悬挂的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用粗糙白纸和竹篾扎成的、极其简陋的纸人!
纸人的脸上用墨汁草草画着扭曲的五官,眼睛是两个空洞的黑点
此刻,那纸人正随着通道深处涌出的微弱气流,极其轻微地左右晃动着,如同一个吊死的微型尸体
但朱志鑫清晰地“看”到,缠绕在纸人身上和连接着墙壁的,是几缕极其黯淡、几乎要消散的灰色怨丝!
相比左边通道口弥漫的、更加浓稠活跃的五色怨丝,右边似乎…“线”的威胁稍弱?
左航“走!”
左航毫不犹豫,手电光束转向右边通道
五人一头扎进右边的岔道
通道更加狭窄、低矮,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类似陈年香灰混合着动物油脂烧焦的怪异气味
两侧墙壁上,那些残破的黄色符纸更多了,层层叠叠,有些地方甚至糊了好几层,透着一股病态的、试图镇压什么的绝望感
身后的“咚!咚!”声在岔路口停顿了一瞬
随即,那沉重的、敲击朽木般的脚步声,转向了右边通道!
它追来了!
张极“该死!”
张极啐了一口,架着苏新皓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苏新皓的身体越来越沉,关节的滞涩感如同灌了铅,每一次抬腿都异常艰难,发出更大的“嘎吱”声,在这封闭的通道里被无限放大,仿佛在给追兵引路
张泽禹“纸…纸人…”
张泽禹被朱志鑫拖着,眼神却死死盯着通道深处
随着他们深入,手电光束扫过之处,通道顶上、墙壁凹陷处,开始出现更多悬挂或摆放的白色纸人!
这些纸人形态各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无一例外,都是用粗糙的白纸和竹篾扎成,脸上画着扭曲诡异的五官,空洞的眼睛仿佛在黑暗中凝视着闯入者
许多纸人已经破损不堪,露出里面空心的竹架,有些则被撕扯得只剩下残肢断臂
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窥视感,从四面八方那些纸人的空洞眼窝中传来!
张泽禹“别…别看那些纸人”
张泽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他死死闭上眼睛
张泽禹“它们在"看"…它们在"笑"…好多声音…在纸人里面…好挤…好黑…”
朱志鑫也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不仅看到那些纸人身上缠绕着极其黯淡的灰色怨丝,更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无数细碎的、充满怨毒和痛苦的意识碎片,如同冰冷的针,试图刺入他的脑海!
这感觉比推车人的恐怖面孔更让他不适,那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污染和侵蚀!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朽木关节摩擦发出的“咯啦”声!
左航“前面没路了!”
左航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手电光束尽头,是一面被大量破烂符纸糊满的砖墙!
死路!
绝望瞬间攫住了所有人!
张泽禹“不…不对!”
张泽禹突然又睁开眼,眼神再次陷入那种病态的专注,他猛地指向墙壁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被符纸半掩着的、半人高的老旧木箱!
张泽禹“箱子…箱子在动!里面有东西!在…在哭?不…在笑?好乱…线!好多线从箱子里伸出来!连在墙上!连在那些纸人身上!”
他的话音刚落!
“嘎吱——”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生锈合页被强行扳动的声音,突兀地从那半人高的老旧木箱里响起!
紧接着,那糊满墙壁的、层层叠叠的残破黄色符纸,其中几张靠近木箱的,毫无征兆地自燃起来!
火焰并非正常的橘红,而是幽幽的、冰冷的青色!
青火无声地舔舐着符纸,迅速蔓延,却没有发出丝毫热量,反而让周围的温度骤降!
在青幽幽的冷焰光芒映照下,那老旧木箱的盖子,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从里面推开!
同时,通道两侧和顶上的那些白色纸人,仿佛被注入了某种邪恶的生命力,开始极其轻微地、无风自动!
它们僵硬地摇晃着,纸片身体发出“哗啦哗啦”的细微声响,空洞的眼窝似乎齐齐转向了五人所在的方向!空气中那股窥视感和怨毒瞬间暴涨!
“咚!!!”
身后,那沉重如槌的脚步声在通道口轰然响起!
一个佝偻的、散发着浓烈腐朽与血腥气息的恐怖轮廓,堵住了唯一的退路!
那颗浑浊的玻璃眼球和流脓的黑洞,在左航晃动的光束中,再次锁定了他们!
前有未知邪物(木箱)苏醒,纸人异动,青火燃符!
后有恐怖推车人堵截,朽木敲击,死亡逼近!
绝境!真正的、插翅难飞的绝境!
中式符纸自燃的青冷鬼火,纸人空洞的凝视,木箱内未知的邪祟低语!
西式推车人朽木躯体的物理压迫,苏新皓身体木偶化的嘎吱异响,张泽禹精神通灵的崩溃呓语!
东西方恐怖的冰冷触手,在这一刻,于这狭窄、腐朽、充满符咒与纸人的通道尽头,彻底交织、收紧,将五人死死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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