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严重ooc,请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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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是地狱,后路是深渊!
蠕动的丝线肉块邪胎在木箱中发出尖锐刺耳的“线之歌”,操控着通道内无数纸人疯狂舞动,喷吐着麻痹心智、僵化血肉的灰白阴秽毒雾!
后路,那朽木血肉的推车人踏着敲击朽骨的沉重步伐,步步紧逼,浑浊的玻璃眼球和流脓的黑洞死死锁定着他们,如同看着砧板上的鱼肉!
左航“散开!别被雾喷到!”
左航的声音带着破音的嘶哑,手电光束在狂舞的纸片、喷涌的毒雾和步步紧逼的推车人之间疯狂扫动,试图寻找一线生机!
光束扫过木箱内那团鼓胀的暗红肉块和疯狂蠕动的血丝,带来一阵阵生理性的强烈不适
张极“呃啊!”
张极发出一声痛哼,他那只被灰白雾气喷中的右手,此刻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如同死灰般的硬壳!
剧痛伴随着深入骨髓的冰冷麻木感正迅速沿着手臂向上蔓延!
他猛地用左手抓住右臂,试图阻止那诡异的石化,但收效甚微
他眼中凶光更盛,带着一种困兽般的决绝,死死盯着前方喷吐毒雾的纸人,但脚步却不得不后退,避开那致命的雾气
苏新皓靠着冰冷的墙壁,呕吐后的虚弱感与脊柱深处那股不断加重的冰冷僵硬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彻底压垮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仿佛被无形丝线勒紧的内脏,带来阵阵钝痛
他看到张极手臂的异状,联想到自己身体的僵硬,一股同病相怜的巨大恐惧攫住了他
他尝试调动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量,却只换来膝关节一声更加刺耳的“嘎吱”声
朱志鑫拉着张泽禹,狼狈地躲避着纸片手臂的切割和飘散的毒雾
他脸颊上的伤口被冰冷的怨丝缠绕,带来持续的刺痛和一种诡异的麻木感
他能清晰地“看”到空气中弥漫的怨丝网络——从木箱邪胎延伸出的无数血丝连接着墙壁和纸人,操控着它们的疯狂;
而推车人周身缠绕的浑浊五色怨丝,则如同厚重的毒瘴,步步进逼!两种不同源、却同样邪恶的“线”的力量,在这狭窄的通道里激烈碰撞、排斥,形成一种混乱的能量涡流!
张泽禹“箱子…它在害怕…怕后面那个…”
张泽禹被朱志鑫拖着,眼神却死死盯着木箱中的邪胎,口中发出梦呓般的低语,声音被纸片狂舞的噪音和“线之歌”几乎淹没
张泽禹“它的线…和后面的线…在打架…在撕扯…”
张泽禹混乱的呓语如同闪电劈入朱志鑫混乱的脑海!他猛地看向木箱邪胎和步步逼近的推车人!
果然!
在朱志鑫的“视界”中,那从邪胎肉块延伸出的、操控纸人的近乎透明的血红色丝线,与推车人周身缠绕的浑浊粘稠的五色怨丝,在两者靠近的空间里,如同两股互不相容的电流,正发生着激烈的冲突和排斥!
空气中无形的“线”在相互撕扯、崩断、湮灭!那些疯狂舞动、喷吐毒雾的纸人,在靠近推车人方向的区域,动作明显变得迟滞和混乱!
它们不是一伙的!它们在相互排斥甚至…对抗?!
这个发现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
朱志鑫“它们在对峙!”
朱志鑫猛地大喊,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变形
朱志鑫“推车人和箱子里的东西!它们的"线"在打架!中间!它们中间的区域是空的!暂时安全!快!往中间靠!”
左航瞬间领会!手电光束立刻扫向推车人和木箱邪胎之间的那片区域!
果然!
那里飞舞的纸人最少,弥漫的毒雾也相对稀薄!推车人似乎也忌惮那木箱邪胎的力量,脚步在距离木箱还有七八米的地方明显放缓,浑浊的玻璃眼球警惕地扫视着木箱方向!
左航“走!”
左航当机立断,强光手电如同探照灯般锁定那片狭窄的“安全区”,率先冲了过去!
张极咬着牙,强忍着右臂的剧痛和麻木,左手一把架住几乎无法移动的苏新皓,拖着他踉跄地向中间区域冲去!
苏新皓的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
朱志鑫也拉着张泽禹,避开一个喷吐毒雾的纸人,扑向那片暂时平静的区域
五人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终于暂时挤进了一个脆弱的避风港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喘息着
左边是木箱邪胎尖锐的“线之歌”和纸人狂舞的噪音,右边是推车人沉重的“咚!咚!”脚步声和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
两股恐怖的力量如同对峙的凶兽,暂时被相互牵制,将他们五人夹在中间,形成了一个短暂的、令人心惊胆战的平衡
张极“妈的…老子的手…”
张极看着自己覆盖着死灰硬壳、正在失去知觉的右手,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一丝绝望
左航“张泽禹,你刚才说什么?箱子里的东西在怕后面那个?”
左航喘着粗气,抓住张泽禹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张泽禹眼神依旧混乱,身体微微发抖,但他似乎被左航的急切和眼前的恐怖景象刺激着,艰难地集中着精神
张泽禹“怕…它怕…后面的"线"…会把它…拆掉…吃掉…”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手指神经质地指向推车人
张泽禹“后面的线…更凶…更…"饱"…”
朱志鑫“饱?”
朱志鑫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
朱志鑫“难道…推车人身上的怨丝,吞噬过更多…"魂"?所以更强大?箱子里这个…是新的?或者…没吃饱?”
这个推测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平衡被打破了!
似乎是感应到五人聚集在中间区域,木箱中的邪胎肉块猛地一阵剧烈鼓胀!“线之歌”的音调陡然拔高到刺破耳膜的程度!
它似乎将这五个人视作了唾手可得的、补充自身力量的“养料”!操控纸人的血红色丝线瞬间变得狂乱!
几个靠近中间区域的纸人,无视了与推车人怨丝的排斥区域,猛地向五人扑来!它们胸口的空洞张开,灰白色的阴秽毒雾再次喷涌而出!这一次,范围更广,速度更快!
朱志鑫“小心!”
朱志鑫拉着张泽禹猛地蹲下!
左航也迅速矮身躲避!
张极低骂一声,用还能活动的左臂猛地将苏新皓按倒在地,自己则用背部硬抗!冰冷的雾气擦着他的后背掠过,衣服瞬间被腐蚀出破洞,皮肤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和麻木!
苏新皓“张极!”
然而,这攻击似乎彻底激怒了另一边的推车人!
佝偻老人“嗬啊——!!!”
一声更加暴戾的咆哮响起!推车人那颗浑浊的玻璃眼球死死盯着喷吐毒雾的纸人,仿佛自己的“猎物”被抢夺了!
它不再顾忌与邪胎血丝的排斥,猛地向前踏出沉重的一步!
“咚!”
这一步,如同巨锤砸落!地面剧烈一震!
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浓烈血腥腐朽气息的暗红色能量冲击波,以推车人为中心,猛地向前扩散开来!
“轰!”
首当其冲的几个喷吐毒雾的纸人,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拍中!纸片身躯瞬间被撕裂、压扁!缠绕其上的血红色丝线如同脆弱的蛛丝般纷纷崩断!灰白色的阴秽雾气被这股狂暴的力量瞬间冲散、湮灭!
暗红色的冲击波余势不减,狠狠撞向木箱的方向!
“嗡——!”
木箱中的邪胎肉块发出一声痛苦的、如同无数根琴弦同时绷断的尖啸!包裹它的蠕动丝线疯狂收缩、防御,血红色的丝线网络剧烈闪烁,勉强挡住了这狂暴的一击!
但整个木箱都剧烈地摇晃起来,箱壁上糊着的符纸瞬间又自燃了一大片,青幽的冷焰疯狂跳动!
两股恐怖力量的碰撞,在狭窄的通道内掀起了一场能量风暴!
腐朽的木屑、燃烧的符纸灰烬、破碎的纸人残骸被卷起,在狂乱的气流中疯狂飞舞!刺耳的噪音和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毁灭性的混沌!
五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能量对撞掀翻在地!左航的手电脱手飞出,在墙壁上撞了一下,光束瞬间熄灭!
绝对的黑暗,伴随着毁灭性的噪音和恐怖的冲击,瞬间吞噬了一切!
“啊——!”
在混乱的尖叫声、碰撞声和恐怖的能量嘶鸣中,一声格外凄厉的惨叫响起!
是张泽禹!
在黑暗和混乱的刹那,朱志鑫只觉得手中一空!一股巨大、冰冷、带着无数细小倒钩般触感的力量,猛地缠住了张泽禹的脚踝!那感觉…像是无数根湿滑坚韧的丝线!
朱志鑫“张泽禹!!!”
朱志鑫目眦欲裂,在绝对的黑暗中凭着感觉猛地向前扑去,双手胡乱抓向张泽禹消失的方向!
然而,他只抓到了一片冰冷的空气,和一丝迅速消散的、如同怨灵哭泣般的“线”的摩擦声…
紧接着,木箱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如同重物落水的“噗通”声,以及木箱盖子被猛地拉上的“哐当”巨响!
张泽禹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黑暗的通道中,只剩下推车人那沉重如雷的喘息、木箱邪胎那微弱而痛苦的蠕动声、以及其余四人粗重而绝望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