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7.以后不会了.

“开始睹物思人 闻声忆貌.”

【7】

泪水浸入掌心的纹路，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颈，眼角泛红，像只受了惊的小白兔，蜷缩在他的怀里，那种可以维持常态的失控感，比号啕大哭更令人心颤。

她第一次，将自己的脆弱，毫无保留地袒露。

黄明昊.“是我错了。”

黄明昊.“对不起。”

喉结上下滚动，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手心，舌尖泛着锈味，咽下的每一口唾液都带着腥涩。

低头认错对他而言，艰难且令人心生抗拒，这无疑是对他骄傲本性的一种折磨。

池满.“我也没真的怪你…”

池满.“只是有点委屈。”

心一下子就软了，像是初春的雪，稍一触碰便化成了水，没了棱角。

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眼底的心疼毫不掩饰，连呼吸都裹挟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牵扯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黄明昊.“以后不会了。”

低垂着眉眼，视线却一直黏在她的身上，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收紧双臂，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侧，刻意压低的嗓音略显沙哑。

池满.“好了，快睡吧。”

池满.“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又是彻夜未眠，思绪像蒲公英乱飞，飘向窗外，蒙上一层月色。

———

水晶吊灯将金色光芒泼洒在猩红的地毯上，轮盘赌桌像是奢华的祭坛，彩色的筹码被堆成小山。

苏憬.“来一把？”

他深吸一口烟，感受着尼古丁在肺里肆虐的快感，烟雾从鼻腔里缓缓溢出，模糊了面容。

许年.“你怎么来了？”

许年.“又被哪个漂亮妞伤了心？”

她眼角微微挑起，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像一只得逞的狐狸。

苏憬.“别打趣我了。”

还能有谁，那陌生的香水味。

甜蜜的令人心悸的味道。

苏憬.“二十一点玩不玩？”

灯光昏黄，空气里浮着淡淡的烟草香，荷官的手指修长苍白，两张牌滑过绿色呢绒桌面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许年.“输了可别哭鼻子。”

筹码推到面前，指尖轻敲桌沿，示意要牌。

雪茄的烟雾在香槟酒气里发酵成酸腐的甜，杯壁凝结的水珠像赌徒额角的冷汗。

荷官翻出的红心5让整桌人发出压抑的惊呼，恰到好处的二十一点。

许年.“我赢了。”

许年.“看来你今天运气不怎么样。”

筹码推过来的清脆，像一场小型胜利的响指，悦耳动听。

暗流涌动的紧张感被华丽的装潢包裹，无处不在的镜面模糊真实与虚幻的世界。

苏憬.“愿赌服输。”

他并不在意输赢，端起手边的香槟，冰球在琥珀色的酒液里碰撞，眼神带着疲惫的空洞，声音轻的像陷在云里。

明明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作沉默的叹息。

与这纸醉金迷的世界大相径庭，无法融入。

许年.“有心事？”

许年欲言又止，小心翼翼斟酌着用词，怕再次戳到他的痛处。

见他一杯接着一杯，脸上逐渐浮现出红晕。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