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吧

协议签好后，四人走出律所。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身上，却驱不散空气中的怪异感。

洛晓晓和柳江江在路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洛晓晓回头看了刘耀文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被柳江江拉着上了车。

车门关上，出租车汇入车流。

严浩翔突然抬手，在刘耀文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抚了抚，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发烧了。

“哥们，”他语气夸张，眼神却带着一丝担忧，“你没病吧？真的说给就给啊？那棵赤金珊瑚树，还有千年人参，你当是路边的野草呢？”

刘耀文拨开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衬衫领口，语气平淡：“我说过，她不会吃亏。”

“我知道她不会吃亏，”严浩翔嗤笑一声，“我是说你！你以前为了躲个相亲都能从二楼跳下去，现在为了个女人，把传家宝都往外送？你是不是被洛晓晓下了降头？”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望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眼神有些放空。

严浩翔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他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严浩翔看着刘耀文，突然明白了什么：“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洛晓晓了吧？”

刘耀文猛地转头看他，眼神冷得像冰：“你说什么？”

空气瞬间凝固。严浩翔从没在他兄弟脸上见过这种神情——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被看穿后的本能抗拒。

“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严浩翔赶紧举起双手，语气夸张地笑，可心里却更确定了：这小子，真的不对劲。

就在这时，刘耀文的手机响了。

他盯着来电显示，眼神一沉，接起电话：“妈。”

诺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优雅中带着不容拒绝：“耀文，晚上回老宅吃饭。”

“有事？”他语气平静。

“你父亲也在。”她顿了顿，“顺便，谈谈你和洛家那丫头的婚事。”

刘耀文没立刻答应。他想起洛晓晓签协议时低垂的眼睫，想起她指尖发抖却没落笔的样子。

“好。”他最终说。

挂了电话，他看向严浩翔：“我妈叫吃饭。”

“哦。”严浩翔意味深长地笑，“该不会是知道你要送传家宝，急了？”

刘耀文没回答，只是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望着洛晓晓离开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刘家老宅的餐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映在长桌的瓷盘上，冷得像冰。

诺黎坐在主位，一袭墨色旗袍，发丝一丝不苟地挽起，指尖捏着银筷，轻轻拨弄着碗里的汤。她没动筷，只是看着对面的刘耀文，嘴角挂着得体的笑。

“听说你今天去签婚前协议了？”她声音温柔，像在聊天气。

刘耀文抬眼，神色平静：“嗯。”

刘辰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喝着汤，眼神却在母子之间来回。

诺黎笑了，指尖在碗沿轻轻一敲：“那协议上，是怎么写的？”

“常规条款。”刘耀文放下筷子，“资产独立，婚后共同财产按比例分配。”

“哦？”诺黎挑眉，“那赤金珊瑚树、千年人参，还有那对汉代玉凤佩，也写进去了？”

空气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