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房间安静得像没人住过。
床铺整齐,被子叠得一丝不苟。
洛晓晓睁开眼,发现自己盖着薄毯,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睡裙。
她记得自己靠在床头等水凉,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可现在,她躺在床中央,而刘耀文正坐在沙发边,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袖口卷起,手里拿着文件在看。
他听见动静,抬眼看来:“醒了?”
她坐起身,声音有点哑:“你……没走?”
“嗯。”他放下文件,“等你醒来。”
她愣住。没想到他真的守了一夜。
她看着他的背影:“昨晚……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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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轻敲房门:“夫人、少爷,该去敬茶了。”
洛晓晓刚换好旗袍,是正红色的,绣着金线牡丹,衬得她肤白如雪。
她手指微微发抖,昨晚的事还压在心头——他没碰她,却让她睡得比任何时候都安心。
刘耀文从浴室出来,西装笔挺,领带已打好,眼神沉稳。
他看她一眼:“紧张?”
她摇头,又点头。
他走近,忽然抬手,替她整理发髻上的金钗:“别怕,有我在。”
她抬头看他,眼里有疑惑:“你昨晚……为什么守着我?”
“因为你是我的人。”他声音低,“从今天起,谁都不能欺负你。”
她还想问,他却已牵起她的手:“走吧,敬茶不能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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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厅里,刘辰和诺黎已坐定。
诺黎一身暗红旗袍,唇色如血,眼神冷得像刀。
刘辰倒是含笑,目光慈和。
两人跪下,奉茶。
诺黎接过茶,没喝,只淡淡道:“新娘子长得是好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守住这个家。”
洛晓晓低头:“我会尽力。”
“尽力?”诺黎冷笑,“我儿子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你知道吗?你能守得住?”
刘耀文忽然开口:“妈,她今天刚进门,别吓她。”
诺黎眯眼:“你心疼了?”
刘耀文不答,只接过洛晓晓手里的茶,递到刘辰面前:“爸,请喝茶。”
刘辰笑着接过,喝了一口,从袖中掏出一个红木匣子:“这是刘家主母的信物,给你媳妇。”
匣子打开——是刘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证书。
全场一静。
连诺黎都变了脸色。
红木匣子打开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
百分之五的股份——不是象征性的赏赐,而是董事会投票权的门槛。
洛晓晓跪在地上,指尖轻轻抚过那张证书,心跳如鼓。
她懂这分量。在刘氏集团,百分之五,意味着她能直接发起股东质询,能冻结某些决策,甚至能在关键时刻,左右继承权的归属。
这不是信物,是刀。
刘辰笑得温和:“晓晓,拿着。”
诺黎脸色铁青,指甲掐进掌心。她知道丈夫在做什么——他在扶正这个儿媳,从第一天起,就给她实权。
刘耀文低头看着洛晓晓,眼神微动。
他没料到父亲会出手这么重。
可她只是轻轻抬手,双手接过匣子,声音温软:“谢谢爸,我会好好珍惜。”
诺黎冷笑一声:“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不怕她乱来?”
刘辰不慌不忙:“我相信晓晓的品性。再说了——”他看向刘耀文,“耀文要是敢欺负她,这股份,说不定哪天就变成离婚财产分割的筹码了。”
刘耀文嘴角一抽。
全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