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宇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屏幕上的代码如潮水般涌动,可无论他如何尝试,那个标着“邵野迟赛事数据备份”的文件夹始终纹丝不动,拒绝任何访问。“见鬼了。”他低声咒骂,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怎么样?”沈烬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alpha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凌砚宇苦笑着往后靠了靠,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这不是普通的加密,像是用了军用级别的算法,还设置了自毁程序——再试三次,文件就会自动删除。”
陆宣城和关疏浚站在一旁,脸色同样凝重。陆宣城忍不住开口:“谁会在车队的数据里搞这种鬼?”
“能接触到这些数据的,除了我们自己,就只有赛事组委会和赞助商了。”关疏浚皱着眉分析,“可他们没理由这么做……除非……”
他的话被顾明宇打断。omega抱着一摞邵野迟的旧检修报告走进来,脸色比平时更苍白:“别猜了,有人不想让我们找到线索。”他把报告扔在桌上,“这些报告里,关键的部分全被涂掉了,像是用了某种强腐蚀性的化学药剂。”
沈烬捡起一份报告,看着上面被腐蚀成黑洞的页面,信息素瞬间收紧,一股冷冽的压迫感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他忽然想起邵野迟失踪当晚,车库里那道被刻意抹去的轮胎印,还有邵野迟临走前那句没头没尾的话。
“查朋阳呢?”沈烬忽然问,“他是邵野迟最亲近的人,会不会知道什么?”
“我去找他。”顾明宇立刻接话,抬脚就要往外走,却被沈烬拦住。
“我去。”alpha的语气不容置疑,“你和凌砚宇再试试能不能破解这个加密。”
顾明宇张了张嘴,像是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坐回电脑前。
沈烬在休息室找到查朋阳时,少年正蜷缩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邵野迟的一件旧队服,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属于邵野迟的信息素。听到脚步声,查朋阳猛地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
“沈哥……”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哥走之前什么都没跟我说。”
沈烬在他对面坐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些:“朋阳,我知道你很担心他,我也是。但现在我们需要找到他,你再仔细想想,邵野迟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者他有没有提过什么人、什么事?”
查朋阳咬着下唇,努力回忆着:“他……他最近总是一个人在车库待到很晚,有一次我去送夜宵,听到他在跟人打电话,声音很严肃,还让对方别轻举妄动。我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没事,让我别多管闲事。”
沈烬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没说电话那头是谁?”
查朋阳摇了摇头:“我没听到名字,而且哥挂电话很快。”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前几天他收到一个快递,没有寄件人信息,他看了里面的东西后,脸色很不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晚。”
沈烬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线索越来越多,却又像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邵野迟到底在瞒着他们什么?那个神秘的快递里装了什么?还有,为什么所有和他有关的信息,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刻意抹去了?
与此同时,在车队总部大楼的顶层,史瑟尔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忙碌的维修站。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脸上似笑非笑,看着屏幕上关于About-just车队众人的实时监控画面。
“有意思。”他轻声呢喃,“沈烬,看看你这次能找到多少真相。”说罢,他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必要时……采取措施。”
对讲机那头传来恭敬的应答声。史瑟尔放下对讲机,目光落在窗外那辆邵野迟的赛车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而在车队的监控室里,凌砚宇和顾明宇还在与那道加密防线做着最后的较量。屏幕上的倒计时越来越短,只剩最后一次破解机会。凌砚宇的手指在键盘上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键盘上。
“再试试这个算法。”顾明宇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他紧盯着屏幕,仿佛这样就能穿透那层加密,看到背后隐藏的真相。
凌砚宇深吸一口气,输入最后一串代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滴——”一声尖锐的警报响起,屏幕瞬间变成一片空白,文件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存在过。
顾明宇一拳砸在桌上:“该死!”
凌砚宇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对方太谨慎了,这不是我们能破解的。”
而在不远处的休息室里,沈烬还在试图从查朋阳的回忆里找到那根关键的线头。房间里弥漫着邵野迟残留的信息素,混合着查朋阳无助的啜泣,让人心烦意乱。
“沈哥,我们还能找到他吗?”查朋阳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
沈烬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这场与时间和未知的赛跑,他们已经落后太多,但他绝不会放弃。
在这个被秘密笼罩的赛车世界里,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答案。邵野迟的失踪,只是这场阴谋的冰山一角,而他们,必须在真相被彻底掩埋之前,找到那束穿透黑暗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