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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斜打在教室玻璃窗上,勾勒出模糊的水痕。农燕萍合上最后一本作业,指尖在封皮停留片刻。教室里只剩她一人,夕阳的余晖透过雨幕将她的白衬衫染成暖金色,领口松开的纽扣露出半截清瘦的锁骨。
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时,她正在收拾笔袋。来人的影子先于身形投在门框上,拉得很长。
"真是好学生啊。"林舒晴的声音带着蜂蜜般的黏稠感,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衬衫下摆扯出半边,"连值日都要留到最后?"
农燕萍拉上书包拉链,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这个动作让林舒晴注意到她后颈碎发下藏着的浅色小痣,像雪地里落下的罂粟籽。
"让你失望了。"农燕萍起身时课椅发出轻响,"今天不是我值日。"
林舒晴的靴跟敲击地面,在空旷教室里荡出回音。她比农燕萍稍矮些许,逼近时却带着捕食者的姿态。沾着水珠的指尖突然撩起农燕萍鬓边的发丝,冰得她轻轻一颤。
"听说你拒绝了陈教授的课题邀请?"林舒晴的指甲刮过她耳廓,"真是清高。"
农燕萍偏头躲开,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柑橘调香水。这味道与林舒晴毫不相称,倒像是故意要掩盖什么。她目光落在林舒晴领口歪斜的蝴蝶结上,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林舒晴的耳尖泛起薄红。
"领带。"农燕萍用笔袋边缘轻轻拨正那个歪斜的结,"系反了。"
这个动作让林舒晴愣住。农燕萍趁机从她身侧走过,白衬衫衣摆扫过对方手腕。在走廊拐角处,她回头看见林舒晴仍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刚刚被碰过的领结。
雨下得更大了。农燕萍撑开伞时,发现伞骨间卡着张折叠的便签。展开是潦草的字迹:"研学见。"墨迹被雨水晕开,像挣扎的飞蛾。
三天后的研学旅行在大屿山的度假村。农燕萍拖着行李箱走进标间时,立即明白了便签的含义——林舒晴正翘腿坐在靠窗的床上,指尖转着房卡。
"惊喜吗?"她歪头时耳钉闪过冷光,"我特意和领队说的,需要'优等生'照顾。"
农燕萍的行李箱滚轮卡在门槛。她沉默地整理着洗漱包,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林舒晴靠近时带着沐浴后的水汽,潮湿的热意贴上她的后背。
"你身上总是有股奶香。"鼻尖擦过她的后颈,"装纯?"
农燕萍突然转身,林舒晴猝不及防撞进她怀里。两人同时僵住——农燕萍的浴衣带子不知何时松开了。
"你......"林舒晴的喉结轻轻滚动。
农燕萍却后退半步,纤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好衣带。那个动作带着奇异的韵律,像在给礼物打上蝴蝶结。当她抬眼时,月光正落进她瞳孔里,漾出某种林舒晴从未见过的流光。
"想要吗?"农燕萍的声音比平时更低,像大提琴擦过丝绸。
林舒晴的指尖陷进掌心。她看见农燕萍从行李箱夹层取出什么,银色的链条在灯光下闪烁——那是上周她塞进农燕萍课桌的项圈,此刻正被对方用两根手指拎着,如钟摆般轻轻摇晃。
"你居然留着。"林舒晴试图找回惯常的讥诮,声音却有些发干。
农燕萍没有回答。她走近时,项圈的搭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当冰凉的皮革即将触到林舒晴脖颈时,突然被用力攥住。
天旋地转间,农燕萍被压进羽绒被里。项圈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林舒晴的膝盖顶进她腿间,制住她所有挣扎的可能。湿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以为你能掌控我?"
农燕萍在禁锢中轻轻喘息。她的手腕被扣在枕边,浴衣下摆卷到腰际。黑暗中忽然响起一声极轻的笑,像冰面裂开第一道细纹。
"不是已经在掌控了吗?"她仰头时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从你盯着我后颈发呆那天开始。"
林舒晴的吻落下来时带着惩罚的意味,却在下唇被不轻不重地咬住时变得绵长。当农燕萍的腿环上她的腰际,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落在锁骨上。林舒晴在喘息间隙抬头,借着月光看见农燕萍通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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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是不知谁的脚步声,却缥缈得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