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个？

训练进入第二周，宋亚轩的辅助总算有了些像样的起色。

这天的训练赛里，他操控的孙膑没再犯那些扎眼的低级错误，甚至在刘耀文被对面三人包夹、眼看就要交代在那儿时，精准地用二技能加速将人从包围圈里拉了出来。

耳机里立刻传来刘耀文的声音，尾音里带着点藏不住的笑意：“不错啊，反应快了。”

宋亚轩的耳朵悄悄泛起热意，嘴上却依旧硬气：“那是，我可是偷偷练了好久。”

其实他没说，为了练会预判刘耀文的走位，他对着刘耀文给的攻略看到半夜，甚至把两人之前的训练录像放慢三倍，一遍遍揣摩着刘耀文的习惯，连他什么时候爱绕后、什么时候会留技能都摸得门儿清。

休息时，宋亚轩刷手机无意间划到一条粉丝剪辑的视频，配文是“考古宋亚轩高中时期的舞台”。点开是学校艺术节的片段，高二的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站在不算精致的舞台上弹吉他，头顶的灯光昏黄柔和，却挡不住他眼里闪烁的光，亮得像揉碎了星星。

“那时候你就很会唱歌了。”

刘耀文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宋亚轩手忙脚乱地按灭屏幕，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教练叫你过去，说晚上有媒体探班。”刘耀文递给他一瓶拧开瓶盖的水，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刚才那个视频，是你们班的艺术节？”

“嗯……”宋亚轩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时候刚拍戏，学校的活动很少参加了，就那次刚好有空。”

刘耀文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藏着种宋亚轩读不懂的情绪，像酝酿了许久的潮，压着好多没说出口的话。

晚上的媒体探班比想象中热闹得多。记者们围着两人问了一堆问题，从训练日常聊到游戏心得，最后不知是谁话锋一转，提起：“听说宋亚轩高中时就已经出道拍戏了？当时在学校是不是风云人物？”

宋亚轩笑了笑，语气谦虚：“哪算啊，我那时候老不在学校，同学可能都认不全我。”

“是吗？”旁边突然传来刘耀文的声音，他正低头慢悠悠地拧着瓶盖，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我倒觉得，你在学校挺显眼的。”

宋亚轩愣了愣，下意识转头看他。男生已经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仿佛只是随口一句寻常的评价。

记者们立刻抓住这个点，追问：“刘耀文也觉得？你们难道高中就认识？”

“不认识。”宋亚轩先一步否认，笑着打圆场，“他可能是在网上看了我那时候的照片吧。”

刘耀文没反驳，只是拿起桌上的游戏手柄转了转，指尖在“开始”键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漫不经心地打拍子。

“还没走？”宋亚轩走过去，目光不经意扫过屏幕，瞬间顿住——上面是他高中运动会的照片，跟刘耀文手机里那张偷拍照一模一样，只是分辨率更高，画面更清晰些。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