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面包车碾过石子路发出轻微的颠簸，赖美云的头晃了晃，差点从段奥娟的肩膀上滑下来。段奥娟赶紧伸手扶住她，压低声音笑：“小七你昨晚是不是偷偷熬夜看星星了？现在困成这样。”
“才没有，”赖美云揉着眼睛嘟囔，“是Sunnee的烤鸡翅太好吃，撑得我睡不着。”
前排的Sunnee闻言回头，手里还捏着袋没吃完的小鱼干：“那是，也不看是谁的手艺。不像某人，烤个橘子能烤出焦炭，还好意思说是什么‘焦糖风味’。”
“Sunnee你再说一遍！”吴宣仪立刻瞪过去，手里的橘子汽水差点晃出来，“那是创意！创意懂不懂？”
“懂懂懂，”孟美岐伸手帮她拧紧瓶盖，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创意大师，能麻烦你把窗户关小点吗？风把你的头发吹得像鸡毛掸子。”
“孟美岐！”吴宣仪气鼓鼓地去拍她，却被抓住手腕按在座位上。两人的影子在车窗上叠在一起，被外面掠过的树影切割成细碎的光斑。
“别闹，”孟美岐的声音带着笑意，“你看傅菁和Yamy都在看剧本呢，别打扰她们背台词。”
吴宣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傅菁正拿着剧本跟Yamy咬耳朵，两人时不时皱着眉讨论，手指在台词上划来划去。“她们在看什么呢？”吴宣仪好奇地探头。
“新综艺的台本，”紫宁抱着吉他拨了个和弦，琴弦发出清脆的响，“好像有个默契考验的环节，要两人一组猜词。”
“那肯定没人比得过我们！”吴宣仪立刻挺胸，转头冲孟美岐扬下巴，“上次玩你画我猜，我就画了个橘子，你就知道是‘橘子汽水’，这叫什么？这叫灵魂伴侣！”
“噗——”后排的段奥娟没忍住笑出声，“宣仪你这词用得也太夸张了，什么灵魂伴侣，明明是你俩天天腻在一起，闭着眼都知道对方想什么。”
“就是，”傅菁也回头插了句嘴，“上次选舞台服装，美岐刚说‘白色好看’，宣仪立刻就说‘我也觉得白色最配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提前串通好了。”
吴宣仪的脸颊腾地红了，刚想反驳，就见孟美岐笑着接话：“那是因为我们审美一致，不像某些人，选个衣服能纠结半小时，最后还得问‘我穿这个显胖吗’。”
“孟美岐你针对谁呢！”傅菁作势要扔剧本，却被Yamy按住：“别理她们，让这俩小学生自己玩去。”
车厢里的笑声像撒了把糖，甜丝丝地漫开来。吴宣仪偷偷看了眼孟美岐，对方正低头看着她手里的橘子汽水，嘴角噙着笑，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层金粉。
“对了，”吴宣仪突然想起什么，“昨天露营你捡的那片枫叶呢？我看着挺好看的，想夹在笔记本里。”
“在我包里。”孟美岐侧身从背包里翻出片红透的枫叶，叶脉清晰得像画出来的，“给你，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又是条件？”吴宣仪挑眉，“你最近怎么跟个资本家似的，什么都要讲条件。”
“就一个小条件。”孟美岐把枫叶递过去，指尖故意在她手心划了一下，“今晚练舞别偷懒，把昨天落下的基本功补上。”
“知道了知道了，孟教练。”吴宣仪捏着枫叶在手里转了转，突然凑近她耳边小声说，“其实我昨晚偷偷练了会儿，那个wave动作，应该比上次好多了。”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廓，孟美岐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偏过头，正好对上吴宣仪亮晶晶的眼睛，像盛着昨晚的星星。“是吗？”她的声音也放轻了，“那今晚得好好检查检查。”
面包车突然拐了个弯，吴宣仪没坐稳，往孟美岐身边倒了倒，额头正好撞在她肩膀上。“哎呀！”她捂着额头抬头，却见孟美岐正看着她笑，眼里的温柔像化不开的糖浆。
“笨死了。”孟美岐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坐好，快到宿舍了。”
窗外的风景渐渐从田野变成楼房，紫宁抱着吉他轻轻哼唱起来，是首没听过的小调，温柔得像晚风。吴宣仪把枫叶小心翼翼地夹进手机壳里，看着上面清晰的纹路，突然觉得，这样的旅途真好，有吵吵闹闹的队友，有暖洋洋的阳光，还有身边这个人藏不住的温柔。
她偷偷碰了碰孟美岐的手指，对方没有躲，只是轻轻回勾了一下。像个只有两人懂的暗号，藏在颠簸的车厢里，藏在细碎的笑声里，甜得恰到好处。
“快到了！”Sunnee指着远处的宿舍楼喊，“我要先冲回去洗澡，露营的蚊子快把我咬死了！”
“等等我！我也要洗！”赖美云立刻从段奥娟肩膀上弹起来，瞬间没了睡意。
车厢里又热闹起来，大家收拾着东西，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回去要做什么。吴宣仪看着孟美岐帮她把落在座位底下的橘子汽水捡起来，突然觉得，不管是露营的篝火，还是练习室的汗水，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好像什么都变得甜甜的。
就像此刻手里的橘子汽水，哪怕没开封，也能尝到那股熟悉的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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