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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室的白炽灯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一道道刺眼的光带。敖瑞鹏正俯身调试桌上的测谎仪，银灰色的金属探头在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电极片上的凝胶还带着未开封的凉意。他指尖捏着连接线插头，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白鹿抱着半人高的尸检报告走进来，白大褂的下摆扫过金属椅腿，发出一串细碎的碰撞声。
白鹿“听说你要给嘉宾做情绪测试？”
她把报告摞在桌面上，纸张边缘在光滑的台面上滑出细微的声响。文件夹上还沾着点福尔马林的淡味，混着她发间飘来的柑橘香，在空气里搅出奇异的平衡。
敖瑞鹏抬头时，眼镜片反射的光斑刚好落在她锁骨凹陷处，像枚会移动的碎钻。
敖瑞鹏“不止……”
他推过一把转椅，金属滚轮在地面碾出轻响。
敖瑞鹏“想试试用生理数据解析心动。”
他的目光扫过她微敞的领口，又迅速移开，落在她急促起伏的肩头。
敖瑞鹏“比如你现在，步频比平时快12%，呼吸频率每分钟多了3次——是急着见我？”
白鹿故意把报告往桌上重重一磕，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白鹿“少来，我是怕你把测谎仪接错线了。”
她俯身检查仪器线路时，发尾的碎发垂下来，扫过他搭在桌沿的手背。那触感轻得像羽毛搔过，又像初春的雨丝落在皮肤上，敖瑞鹏的指尖下意识蜷了蜷。就在这时，测谎仪的指针突然剧烈跳动了一下，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嘀”声，在安静的观测室里格外分明。
敖瑞鹏“看！”
他的声音裹着笑意，尾音微微上扬。
敖瑞鹏“它说你在撒谎。”
他伸手穿过她耳后的发丝，指尖拨开那缕调皮的碎发，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那里的温度骤然升高，像揣了颗小小的暖炉。两人同时顿住，空气仿佛凝固了半秒，只有测谎仪的指针开始疯狂跳动，红线在屏幕上划出杂乱的折线，像在敲一段慌乱的摩斯密码。
白鹿猛地直起身，耳尖已经红透了，连带着脖颈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白鹿“仪器坏了。”
她转身去翻报告时，手指在纸页上滑过，却把“死者胃内容物分析报告”念成了“死者心动分析报告”。最后三个字出口的瞬间，她自己先僵住了，指尖捏着纸页的边缘，把那一角捏得发皱。
敖瑞鹏在她身后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空气传过来，像羽毛轻轻蹭着耳膜。他拿起一片电极片，撕掉背面的胶纸，轻轻贴在自己手腕内侧。
敖瑞鹏“那测测我？”
屏幕上的曲线起初平稳起伏，像无风时的湖面。直到他看着她泛红的耳根，轻声说。
#敖瑞鹏“刚才碰到你耳朵时……”
那条红线突然陡峭地向上扬起，几乎要冲破屏幕边缘的刻度线。他把显示屏转向她，指尖点在那条剧烈起伏的红线上。
敖瑞鹏“你看，真心是藏不住的。”
（测谎仪：我只是个无辜的科研仪器，为什么要被迫看人类谈恋爱？）
（白鹿念错报告那里也太真实了吧！紧张到嘴瓢的样子像极了我本人！）
（敖老师别头发那下好苏！指尖碰到耳垂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所以到底是谁先心动的？测谎仪曲线不会骗人，这俩绝对是双向暗恋！）
（福尔马林味和柑橘香居然能这么搭？这对的氛围感我先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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