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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闭馆前半小时，夕阳正斜斜地淌过阅览区的木质地板，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又瘦又长，在第三排书架与长桌之间的空地上轻轻交叠。沈枝喃低头收拾书包时，一本精装的《时间简史》忽然从书堆边缘滑出来，带着旧书页特有的轻响坠向地面。刘耀文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接，指尖在半空中与她去扶书的手背撞在一起——不过是极轻的一下触碰，却像有细碎的电流顺着神经窜上来，让他指尖麻了麻。
刘耀文“这本书我看过。”
他将书稳稳托在掌心，指尖不经意地摩挲着封面略显粗糙的纹理。视线落在扉页那行娟秀的字迹上时，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似是被什么隐秘的愉悦触动了心弦。
刘耀文“你的批注比霍金本人写的还难懂，全是公式和星图符号。”
沈枝喃仰头看他时，夕阳刚好漫过她的睫毛，在眼底投下细碎的金芒，像揉碎了的星光沉在里面。
沈枝喃“因为他没把时间箭头和熵增的关系讲透。”
她指尖点了点书脊上烫金的书名，忽然话锋一转，眼尾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沈枝喃“就像你上周漫画里那个时间循环的伏笔，其实可以用热力学第二定律圆回来，熵增不可逆，循环里必然有能量损耗的破绽。”
刘耀文愣了愣，才想起自己上周更新的科幻短篇里，确实画了个被困在24小时循环里的男主角。他忽然来了兴致，从背包里翻出速写本，笔尖在纸上飞快勾勒出简易的公式推导，末了还在旁边画了个顶着呆毛的小人，举着块写满符号的公式牌，脑袋上冒着问号泡泡。
刘耀文“这样补全逻辑？”
沈枝喃凑近来看时，发间飘来淡淡的柑橘香，混着旧书特有的油墨气息，在他鼻尖萦绕。她拿起他笔袋里的自动铅笔，在公式末端添了个小小的星号，笔尖在纸上顿了顿。
沈枝喃“这里少了个普朗克常数的系数，不过……”
她忽然弯起眼睛，在星号旁边画了只圆滚滚的鸽子，正歪着头衔住那个星号，翅膀画得像两片展开的书页。
沈枝喃“这样就可爱多了，符合你的漫画风格。”
刘耀文盯着那只线条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的鸽子，突然觉得那些原本晦涩的物理公式都变得柔软起来。夕阳穿过高窗，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镀了层暖金色，他的影子微微前倾，几乎要把她的影子整个拢住，像幅没画完的漫画里，最温柔的留白。
（救命！一个用公式拆穿漫画bug，一个用漫画把公式变可爱，这是什么理科生和文科生的神仙碰撞！）
（刚才碰手那下！刘耀文手僵在半空三秒！指尖都在用力蜷缩啊谁看见了！）
（影子都在偷偷贴贴！节目组快给影子单独剪个CP向混剪！我愿意为影子充会员！）
（沈老师画鸽子的时候睫毛在颤！她绝对是故意的！用可爱暴击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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