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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盯着鱼,内心想道,他说过最爱吃鱼,我竟记得,且记得如此牢固,仿佛这五年来日日都预备着要为他烹鱼一般。
丁程鑫的手在抖,切姜丝时险些伤了指尖。原来身体比心思更诚实,它先一步泄露了他的慌张。
五点三十分,丁程鑫开始怀疑每道菜的味道。尝了又尝,盐是否太多?醋可够酸?他口味变了吗?
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口味,足以改变一个人。
马嘉祺看他这一个多小时总是魂不守舍的,也清楚的知道他在想什么。
马嘉祺饭菜也做好了你先去沙发上坐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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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凑近整理鬓发,忽然想起五年前分别时也是这个发型。
记忆是何等奇怪的东西。五年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他的模样。
可当得知他要来的消息,所有细节忽然全部苏醒——
他笑时左颊先出现酒窝,思考时手指会无意识地敲打桌面。这些琐碎,原来一直蛰伏在心底某个角落,伺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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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去房间洗漱完在选衣服,衣柜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每一件衣服都在说话:这件太刻意,那件太随意,另一件又太过试图显得不在意。
最后选定的是一件淡蓝色的衬衫,五年前他曾说蓝色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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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收拾好下楼,在他眼里,客厅里的摆设在突然之间全都显得不合时宜。
他挪动花瓶的位置,调整沙发的角度,把窗帘拉开又合上。
阳光在地板上移动的影子,都让他感到焦虑——这一刻的光线是否最好?他将会坐在哪个位置?从那个角度看到的他,会不会刚好有阴影落在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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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测量着每一寸他可能走过的地面。
忽然在书架前驻足,抽出一本他们曾经一起读过的诗集。
书页间还夹着那年秋天的银杏叶,已经薄如蝉翼,经络分明如往事。
五点五十分,刘耀文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咬指甲——这个习惯五年前他说过不喜欢,他早已改掉,却在今日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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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准备完后,都自然而然的聚集在客厅,窗外的车声每一次临近都让他们心跳加速,每一次远去又带来一阵虚脱般的失落。
张真源拿起手机,拨打给傅之行。
傅之行喂,真源?
张真源你下班了吗?
傅之行在路上了
张真源好,那你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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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整个世界静了片刻。
转动门把的瞬间,刘耀文深吸一口气。
门开了。时光在那一刻折叠,五年前的那个他就站在现在的光阴里,微笑着,眼角也有了细纹。
傅之行好久不见。
傅之行吻文
刘耀文的喉咙被千万种情绪堵塞,最后只化做一个点头的动作
刘耀文是啊,好久不见
然后傅之行张开手臂。
那个动作如此自然,仿佛他们昨天才刚刚见过。可刘耀文的脚步却有了片刻的迟疑——这五年的距离,真的能用一个拥抱跨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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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章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