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学长?!陈默!!” 你对着手机嘶喊,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成冰
没有回应。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空洞的忙音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你惨白如鬼的脸
“嘟…嘟…嘟…”
忙音在死寂的走廊里单调地回响,像丧钟的余韵。
你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手机无力地从手中滑落,屏幕朝下,那微弱的忙音被地毯吸收,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陈默最后那声痛苦的闷哼,如同淬毒的冰锥,反复穿刺着你的耳膜和心脏。完了。一切都完了。是你害了他。是你把他拖进了这个由夏以昼编织的、冰冷粘稠的蛛网里。
“啧。”一声极轻的、带着点意味不明情绪的叹息,从你头顶传来。
你猛地抬头,撞进夏以昼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他脸上的惊愕已经褪去,重新覆上了一层复杂难辨的神色。那里面有担忧?有凝重?甚至……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他蹲下身,与你平视,距离近得你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阳光晒过衣物的干净味道,此刻却只让你感到一阵阵作呕。
“楼下好像出事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沉稳,“听起来像是……摔下去了?陈默学长?”他微微蹙眉,像是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他刚才在电话里说什么?快到北门了?怎么会……在法学院那边出事?”
他的话像冰冷的蛇,缠绕上你的脖颈。他在暗示什么?他在撇清?还是在……混淆视听?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你猛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报警!夏以昼!报警啊!”
“别怕,小苹果,别怕。”他反手握住你的手腕,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挣脱的掌控感,另一只手却极其轻柔地、安抚性地拍了拍你的后背,像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我已经打过了。110和120。他们马上就到。”他的目光沉静地看着你,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镇定,“现在,听我说。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你需要冷静。警察来了会问很多问题,你只需要如实回答你看到的、听到的。其他的,”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催眠般的诱导“交给以昼哥。好吗?”
他的眼神深邃,像漩涡,试图将你所有的恐惧和混乱都吸进去、碾碎、消化。交给以昼哥?交给这个在你项链里装定位器、在你相机里偷拍、在你宿舍门口乃至消防通道门口安装针孔摄像头的魔鬼?
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你曾经无比熟悉、无比信任、甚至带着少女隐秘倾慕的脸。那温柔剩余评论区
那温柔关切的眉眼,此刻像是最精密的伪装。那沉稳镇定的语气,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锁链,试图将你牢牢捆缚在他精心编织的牢笼里。你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寒冷和绝望,比这深秋的夜雨更刺骨。
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划破了校园死寂的夜空,红蓝光芒在走廊尽头的窗户上疯狂闪烁。脚步声、人声从楼下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嘈杂。救援的人来了。秩序和规则似乎正在回归。
然而,在夏以昼那双深不见底、仿佛掌控一切的注视下,在这条遍布他“眼睛”的走廊里,在这枚冰冷硌着你掌心的、裂开的苹果坠子的提醒下,你感觉不到一丝安全,只有一种坠入更深、更粘稠黑暗的预感。
他握着你的手腕,力道不松不紧握着你的手腕,却像一道无法挣脱的镣铐。他微微倾身,凑近你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你冰冷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和笃定:
“没事了,小苹果。有以昼哥在。”
这句话,像一句最恶毒的诅咒,宣告着你的世界,从此彻底坠入了永夜。
「亲爱的读者 你真的以为结局是你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