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窦家,心却沉得厉害。
窦五伯今日在宫宴上,频频给窦昭递眼色,还当众提起“昭姐儿也该定亲了”。
可我记得,窦昭的婚事,向来是王映雪和他父亲做主。
他一个伯父,何必这么急?
夜里,春桃低声告诉我:“小姐,听说明天窦府要宴请京城适龄公子,说是为小姐选婿。”
我冷笑。
窦昭才多大?不过十五。
这哪是选婿,分明是窦五伯想借她攀附权贵。
我摸了摸袖中的帕子,想起宋墨跪在寒风里的样子。
他为我硬抗父亲,可窦昭呢?她连自己婚事都做不了主。
我闭上眼。
这一世,我不只要护住宋墨,身边的人,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跳进火坑 (浅笑)“既然要选婿,那我也去凑个热闹”
我浅笑,指尖轻轻抚过唇角。
既然要选婿,那我也去凑个热闹。
第二日,窦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我穿着那身桃红绣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簪,袅袅婷婷地走进花厅。
窦五伯一愣:“娇娇也来了?”
“怎么?”我歪头笑,“表姐选婿,我不该来瞧瞧?”
话音刚落,门口一阵骚动。
宋墨一身玄甲,大步走来。
他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冷声道:“听说有人要选婿?”
满堂寂静。
窦五伯脸色发青:“世子怎的也来了?”
宋墨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我身边,伸手将我拉进怀里。
“她是我的人。”他环住我的腰,冷笑,“谁敢看她一眼,我废了谁的眼。”
我靠在他怀里,笑得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