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五名女子戴得是蝴蝶形状的半面具,面具之下是鲜艳欲滴的红唇。她们长发飘逸,身材曼妙玲珑。但萧北冥却看出,五个女孩的肢体动作十分紧张,萧北冥不禁皱了皱眉。萨达敲了敲地面,这五个女孩在地上跪了下来。
风清浊风清浊心生怜惜:“我们要不要出手救下她们?”
萧北冥萧北冥冷静分析:“现在出手会打草惊蛇,这个仪式定是故弄玄虚,否则上次那几个圣女也不会过后被裁缝所杀。我们只要破获祭祀的真相,这些女孩多半不会有事。”
钟雪漫钟雪漫点头:“一会见机行事。”
谢芸霜“好。”
高台上点起了火盆,将圣女们围在中央。萨达跳起了诡异的舞蹈,突然“砰”的一声,一朵巨大的血红色烟花在天上炸开,一瞬间,高台上极其明亮的白光将圣女们笼罩,众人都被光线刺得捂住了眼睛。再睁眼的时候,圣女全部消失不见了。
萧北冥诧异地和钟雪漫对视一眼。
风清浊风清浊看着五名女子消失的地方,更是惊讶得目瞪口呆:“人真的不见了!”
谢芸霜“那台上不会有机关吧?”
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撼中,纷纷下跪俯身拜倒,感恩上青天显圣。萧北冥看向景山侯的方向,却见那两位侍卫,推着轮椅上的人离开了。
万能角色众人高呼:“上青天显灵了!”
萧北冥赶紧拉着他们,也假意跪拜下去。
萨达萨达双手交叉在胸前,高举双臂高喊:“谢上青天保佑我南越族人!”
祭坛外,仪式结束后,祭坛周围的南越人均已四散离去。四人举着火把登上了祭坛。
风清浊风清浊还是一脸震惊:“人呢?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不见?”
钟雪漫钟雪漫望着祭坛:“人肯定没死,这里一定有机关。”
萧北冥四处张望着,用手在火盆旁边的地上抹了一下。他的手指上沾了细腻的白粉,萧北冥举着手对光仔细观察。萧北冥又看向地上的地板,发现地板其实是拼接起来的,上有暗缝。
萧北冥微微一笑,朝他们挥了挥手。
谢芸霜“果然有问题。”
#风清浊风清浊着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钟雪漫“每次祭祀圣女均为五人,如果缝尸案的四名死者就是两个月前那批被祭祀的圣女,剩下那个,会不会是裁缝下一个目标?”钟雪漫思考着。
萧北冥萧北冥却摇摇头:“裁缝利用四煞阵脚和红衣诅咒死者,如果他要杀五个人,摆四煞阵就说不通了。”
谢芸霜“我们要先查清剩下那位圣女的身份,指不定也能找到胡十三的线索。”
风清浊风清浊急了:“等一下!我跟不上你们啊!现在脑子乱的很,你们谁能给我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要去哪?又要去干吗?”
萧北冥萧北冥和钟雪漫对视一眼,萧北冥笑了:“去找萨达。”
风清浊风清浊惊讶地叫了一声:“啊?”
谢芸霜“跟上!”
---
胡十三房间内,灯光昏暗。
萨达萨达的手在书架上划过,自言自语骂道:“姓胡的,怎么安排的,人都上哪去了?”

萨达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金色面具,露出了一张奸笑的脸,竟是一个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涂脂抹粉,带着一股妖气。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萨达萨达气道:“害我好等,你可是坏了规矩了!”
话音刚落,突然香瓜锤飞了进来,铁链瞬间将萨达缠住,钟雪漫跟进,用力一甩,萨达飞出几米,像根柱子一样直直立在屋中央,谢芸霜把剑抵在他的脖子前。
接着,萧北冥和风清浊也跳入屋内。
萨达萨达浑身吃痛,拼命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一脸惊慌:“你们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把我放开!”
谢芸霜谢芸霜冷笑道:“当然知道你是谁,咱们刚刚才见过,花满天的萨达。”
萨达“既然知道,还敢对我动粗,小心上青天收走你们!”
风清浊风清浊两步上前,挑衅道:“好啊,你收一个我看看!”
萨达萨达越发惊慌:“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钟雪漫钟雪漫拿出神捕营的令牌:“神捕营办案!那些祭坛上的圣女被你藏到什么地方了!”
萨达萨达狡辩道:“圣女是被上青天相中,带去作伴了。”
风清浊风清浊怒道:“那不过是你们耍的花招而已!”
谢芸霜谢芸霜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刀剑无眼,快说!到底把人藏哪了!”
萧北冥自从进入屋里,就一直在四处打量。钟雪漫一把捉住萨达的手,他的袖口和手掌上还残留着白色石粉。
钟雪漫钟雪漫厉声道:“这些是明光石粉吧?你先是用烟花吸引大家的目光,然后趁机将袖子里的明光石粉洒在台上的火盆里,明光石粉遇到火焰,就会绽放出极其耀眼的强光,人们在强光下闭上眼睛,你便趁机让圣女消失了。”
萨达萨达冷笑道:“说的轻巧,即便能让众人闭眼,我又如何能在瞬间,让五个大活人消失了?”
萧北冥萧北冥还在房间里四处探查着,头都没朝萨达那里看,一边翻找,一边闲聊似的接话:“很简单啊,那个祭坛下面是空的,只要圣光出现,众人闭眼,你便用机关打开踏板,让圣女掉下祭坛。如此一来,就造成圣女在众目睽睽下随圣光消失的假象。你就是用这烂大街的简单戏法,让那些花满天的信徒以为真的是上青天显灵,对你忠心耿耿,供奉有加。”
萨达萨达脸色苍白:“无稽之谈!你们究竟是何人?休想陷害我!”
萧北冥萧北冥却不理会萨达,反而凑到书架前,侧耳倾听:“陷害你?那她们怎么说?”
萧北冥抬手扭动书架的一个摆件,书架缓缓移开,后面露出一个暗室,暗室里半坐着五个身影,正是之前被献祭的圣女,如今被布巾塞口,捆绑住了手脚,挣扎无门,只能暗暗哭鸣垂泪。
谢芸霜谢芸霜见状,放下剑,赶紧冲上前解开这几个女孩的捆绑:“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萨达颤抖更甚,铁证如山,已无计可施。钟雪漫上前,又狠狠拽了一下香瓜锤的铁链。
萨达萨达求饶:“大人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钟雪漫钟雪漫逼问道:“说,这些女孩你们是从哪找来的!”
萨达萨达赶紧道:“都是我们南越人,有的是被家里人卖的,有的是被花满天抢的。每次祭祀完成,我就把人送到这里,跟胡十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钟雪漫钟雪漫又问道:“胡十三现在在哪里?”
萨达萨达不敢隐瞒:“我也不知道,平时我来送人,他就在家里等我,今天他没在家,反倒是你们……”
萧北冥萧北冥问道:“这些被你们卖掉的女子,身份姓名可有记录?”
萨达萨达答道:“有记录,胡十三有记录,在……”
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响动,两个黑衣人冲了进来。钟雪漫抽出香瓜锤,谢芸霜拔剑与两个黑衣人打斗在一起,两个黑衣人的武艺极高,招式也十分诡异,一人用锏,一人用剑。
谢芸霜的剑刺向一个黑衣人的肩膀,将其击倒在地,随即又与另一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被击倒的黑衣人翻身而起,突然看到风清浊,持剑向风清浊刺去,眼看就要刺中风清浊,萧北冥突然猛地冲上前,一掌推开了风清浊,让风清浊躲开了致命一击。
黑衣人一击未中,又持剑朝萧北冥刺来。钟雪漫想要冲过去,但被另一个黑衣人挡住了去路,谢芸霜正准备上前帮忙。就在这时,萧北冥闪身躲在萨达身后,黑衣人眼看自己的剑就要戳中萨达,临时收剑,一把抓住萨达,带他飞身离开。另一个黑衣人也不再恋战,几个跳跃跟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谢芸霜谢芸霜立刻追了出去,“地洞见!”
萧北冥钟雪漫想要追出去,萧北冥喊道:“你脚伤未愈,他们的身手,你现在追不上的,谢捕快身手不差已经去了。”
钟雪漫“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萧北冥萧北冥摆摆手:“刚才萨达话没说完,但他承认了胡十三有记录,应该就藏在这座房子里。”
这时,里面暗室里又传来那些女子的哭声。
风清浊风清浊看一眼:“这些女孩怎么办?”
萧北冥萧北冥吩咐道:“钟捕快,你先把这些女孩带回神捕营。我和风仵作留下继续寻找线索,一会我们地洞见。”
风清浊钟雪漫看看萧北冥,一时有些犹豫。风清浊看出钟雪漫的心思:“要不我带她们回去?”
钟雪漫钟雪漫想了想:“你身手一般,芸霜还没回来,万一中途被抢就麻烦了,还是我去吧。”
钟雪漫说完,又瞥了萧北冥一眼:“看好他。”
风清浊风清浊赶紧接话:“放心吧。”
钟雪漫钟雪漫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
一名黑衣人带着萨达离去,谢芸霜与另一名黑衣人斗在一处。忽然,又有一群黑衣人现身,如潮水般涌来。谢芸霜以一敌十,渐落下风,终是不慎被敌人手中利刃刺穿了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衣衫,可她眼神依旧凌厉,毫不退缩。那些黑衣人好像只是拖延她,等萨达离开很远了,他们也不恋战,退下了。
谢芸霜利刃穿透了了她的肩头,她轻轻摇晃了一下,一缕嫣红的血线从唇角溢出。她抬起眸子,眼中盛满了悲凉与倔强,如同残阳映照下的红梅,那抹鲜红在苍白的脸颊上绽放开来。“卑鄙小人!”她轻启朱唇,吐出这句话,伴随着一口鲜血,那猩红在空中划过一道绝美的弧线,宛如寒冬里的一片红叶飘落,凄美而又令人心痛。
---
神捕营内,灯火通明。议事厅内,钟雪漫把五名女子带来了。五名女子面色苍白,瑟瑟发抖。
蒋义蒋义看着五人,一脸愤怒:“天子脚下,竟有这种事发生!”
钟雪漫钟雪漫指着几个女孩:“她们就是人证!”
蒋义蒋义想着:“师妹,花满天事关重大,我觉得还是跟方首座汇报一下。”
钟雪漫点了点头。钟雪漫又看向那几个南越女孩,看着她们害怕惊恐的样子,内心酸楚。
钟雪漫钟雪漫对蒋义:“师兄,我有一事相求!”
蒋义蒋义一愣:“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求不求的,你开口,我照办。”
钟雪漫钟雪漫解释道:“这些女孩都是南越难民,被抓走后不知受了多少折磨。录完口供后,麻烦师兄去查一下,有家人还在的,就派人亲自送回去。若是没有地方可去的,师兄安排一下,给她们找个活路。”
蒋义“师妹放心!”
钟雪漫掏出一个钱袋,塞进蒋义手中。
突然,一个女孩跪到地上,双手抱胸,另四个女孩见状,也跟着跪下,做出同样的姿势,嘴里念念叨叨说着什么。
钟雪漫钟雪漫诧异道:“你们这是……”
蒋义蒋义动容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南越人的礼仪,是在感谢你,为你祈福呢!”
钟雪漫看着几个女孩的眼睛,有些动容,接着就转身离开了。
---
谢芸霜肩膀上的伤口骤然撕裂,鲜血汩汩而出。剧烈的疼痛像无数根细针狠狠扎入她的肌肤,又似有灼热的铁块烙在创口处。她只觉一阵阵寒意与热浪交错袭来,冷汗如泉水般涌出,浸湿了她的衣衫。双腿一软,她险些摔倒在地,勉强靠在一棵大树下,粗重的喘息声从喉咙里挤出,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伤口,带来钻心的痛感。谢芸霜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可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前也开始发黑,休息片刻对她而言都成了奢侈,但她知道,说不赶紧回去包扎,她怕是会失血过多。
谢芸霜“再忍忍,再忍忍……”谢芸霜不断提醒自己。
---
胡十三房间内,屋内已经一片狼藉,书架上的书散落一地。
风清浊风清浊累得瘫倒在地上,抱怨道:“这屋里已经翻了个遍,啥也没有,不会那个萨达在骗我们吧?”
萧北冥也疲惫不堪,坐到地上歇息,脸上满是疑惑。胡十三宅院,夜色深沉。萧北冥和风清浊举着油灯来到院子里。院子里杂草丛生,显然许久无人打理,但四周却摆放着一些精心栽种的花。萧北冥举着油灯,逐一打量那些花。他走到一个花盆前,蹲下身子,摸了摸花盆两侧,仔细观察后,眼睛一亮。
萧北冥萧北冥喊道:“风仵作,过来帮忙。”
风清浊赶忙过来,两人一起把花盆移开,果然,下面露出一块青砖。
萧北冥用力拿起青砖,青砖下露出锦盒的一角。萧北冥和风清浊顿时眼前一亮。
风清浊风清浊好奇道:“你怎么发现的?”
萧北冥萧北冥解释道:“这个花盆两侧灰尘比其他部位要少,花盆底下的土色也较新,应该是经常有人搬动它的缘故。”
萧北冥小心地拂去锦盒上的尘土,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本册子。
■■■■■■■■■■■■■■■■■■■

作者乱入“努力更新!”
作者乱入“加更的都更完了吧,大大不管了,大大只管努力更新了!”
作者乱入“希望大家可以多发发段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