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的公寓里，窗帘紧闭，将午后的阳光隔绝在外。他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摊开着一本相册。手机不断震动，经纪人林姐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弹出来，他统统无视。
相册里的照片已经泛黄，但画面中的两个小男孩笑容依旧灿烂。那是小学五年级的运动会，他和马嘉祺穿着同样的蓝色运动服，并肩站在领奖台上。小马嘉祺的手搭在小丁程鑫肩上，两人手里各举着一枚金牌。
丁程鑫"骗子。"
丁程鑫轻声说，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马嘉祺的脸。 他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助理小杨
经纪人助理"鑫哥，林姐说你再不回消息她就要上门了。"
丁程鑫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回复
丁程鑫"在休息，什么事？"
林姐的电话立刻打了进来
经纪人1"你可算回消息了！公司刚开了会，想让你和马嘉祺合作一部双男主电影。"
丁程鑫的手指猛地收紧，相册页边被捏出一道皱褶。
丁程鑫"不可能。"
他声音冷了下来。
经纪人1"剧本我发你了，叫《边界》，讲一对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反目成仇的兄弟。"
林姐语速飞快
经纪人1"导演是陈楷，制作团队拿过金狮奖。公司已经和马嘉祺那边接触过了，他原则上同意。"
丁程鑫"他同意？"
丁程鑫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丁程鑫"他凭什么同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经纪人1"...你们到底有什么过节？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
丁程鑫的目光落回相册上。下一页是初中毕业照，他和马嘉祺站在对角线的两端，一个在最左，一个在最右，仿佛刻意保持最大距离。
丁程鑫"没什么过节。"
他最终说
丁程鑫"把剧本发我看看吧。"
挂断电话，丁程鑫继续翻着相册。初中二年级的一张班级合照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里他和马嘉祺被安排在相邻的座位，但两人都偏过头不看对方，马嘉祺的耳朵通红，而他自己的手紧紧攥着衣角。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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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我不同意！"
14岁的马嘉祺站在教室里，声音因变声期而有些嘶哑
马嘉祺"为什么我要和丁程鑫同桌？"
同样14岁的丁程鑫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冷笑
丁程鑫"谁稀罕和你坐一起？"
丁程鑫班主任李老师头疼地看着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
其他"你们家长都说了，希望你们能互相帮助。马嘉祺数学好，丁程鑫语文强，正好互补。"
丁程鑫"我才不要他帮！"
马嘉祺"我才不要他帮！"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然后互相瞪了一眼。
最终老师还是把他们分开了。但那天放学后，马嘉祺拦住了准备去排练的丁程鑫。
马嘉祺"阿程。"
他叫住他，这个称呼让丁程鑫的脚步顿了一下
马嘉祺"下个月的艺术节，你真的要和刘诗雨搭档双人舞？"
丁程鑫转过身，看到马嘉祺的表情有些奇怪
丁程鑫"关你什么事？"
马嘉祺"她...她喜欢的是你。"
马嘉祺的声音低了下去
马嘉祺"我只是想提醒你。"
丁程鑫当时不明白为什么马嘉祺会知道这种事，更不明白为什么马嘉祺看起来那么难过。直到后来他偶然看到马嘉祺和刘诗雨在音乐教室后门说话，马嘉祺手里拿着一封粉色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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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提示音将丁程鑫拉回现实。林姐发来了《边界》的剧本和项目企划书。他点开文档，映入眼帘的是一段剧情简介：
"横向和林说是一对自幼形影不离的兄弟，因一场误会分离十年，再见面时已是敌对阵营的顶尖高手..."
丁程鑫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这剧情未免太熟悉了。他和马嘉祺，不也是从小学一起演戏的童星，到后来渐行渐远，如今成了媒体口中的"王不见王"吗？
他正想关掉文档，客厅的电视突然自动播放起推荐内容——是马嘉祺最近参加的一档访谈节目。丁程鑫本想立刻关掉，却听到主持人问
其他"你和丁程鑫从小一起长大，现在都是影帝级演员，能说说你们的关系吗？"
屏幕上的马嘉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领口微敞。他听到问题后笑了笑，那种丁程鑫熟悉的带着些许挑衅的笑容。
马嘉祺"我们从小就不对付。"
马嘉祺说，眼睛直视镜头，仿佛透过屏幕看着丁程鑫
马嘉祺"但我比谁都了解他。"
丁程鑫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十二年了，马嘉祺还是这样，总能一句话就搅乱他的情绪。
电视里的主持人追问
其他"有传言说你们因为竞争同一个角色而决裂，是真的吗？"
马嘉祺的表情变得严肃
马嘉祺"那不是真的，我和阿程..."
他顿了顿，改口道
马嘉祺"我和丁程鑫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不是媒体猜测的那样。"
丁程鑫"阿程，阿程……″
丁程鑫的胸口泛起一阵酸涩。这个称呼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深处上锁的盒子。高中毕业那天晚上，他们坐在学校天台上，马嘉祺就是用这个称呼向他告白...
门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丁程鑫的回忆。他起身开门，林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经纪人1"考虑得怎么样？"
她直奔主题
经纪人1"公司很看重这个项目，投资方点名要你和马嘉祺。"
丁程鑫走回客厅，电视还停在马嘉祺的访谈画面。林姐看了一眼，挑眉
经纪人1"看来你已经做了一些'调研'？"
丁程鑫"随手点开的。"
丁程鑫关掉电视
丁程鑫"剧本我看了一点，太俗套。"
林姐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
经纪人1"这是完整企划，包括导演构思和角色分析。陈导认为只有你和马嘉祺能演出那种既亲密又敌对的感觉。"
她顿了顿
经纪人1"他说你们之间有'无法复制的化学反应'。"
丁程鑫接过文件，随手翻了几页。一张照片从中滑落——是去年某个颁奖礼的后台，他和马嘉祺在无人处擦肩而过的瞬间。照片上，马嘉祺正侧头看他，眼神复杂难辨。
丁程鑫"偷拍的？"
丁程鑫皱眉。
经纪人1"摄影师是我朋友，本来想拍来做素材的。"
林姐观察着他的表情
经纪人1"程鑫，你和马嘉祺到底有什么心结？这么多年了，连合作一部电影都不行？"
丁程鑫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了房间里漂浮的尘埃。他眯起眼睛，想起高中毕业那天晚上的月光，也是这样明亮。
丁程鑫"没什么心结。"
他转身对林姐说
丁程鑫"告诉公司我接这部戏。但有个条件——"
经纪人1"什么条件？"
丁程鑫"我要参与剧本修改。"
丁程鑫的目光落在电视黑掉的屏幕上
丁程鑫"有些故事，外人写不明白。"
林姐离开后，丁程鑫重新打开相册，翻到最后几页。高中毕业照上，他和马嘉祺站在人群的两端，却都在看向镜头的方向。照片背面有人用蓝色水笔写了一行小字："阿程和阿祺，永远在一起。"
那是马嘉祺的字迹。
丁程鑫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终于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十二年没有拨过的号码。他的拇指悬在"拨打"按钮上方，最终还是退了出来，转而给林姐发了条消息
丁程鑫"什么时候开始剧本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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