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踏入幽深的洞穴,解雨臣和吴邪卸下了沉重的铁衣。洞内空气潮湿阴冷,只有应急灯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话说,莫辞你不穿铁衣为什么没事?”吴邪擦了把额间的细汗,忍不住问道。
莫辞正俯身检查地面,闻言抬眸浅浅一笑:“莫家自有传承。”她指尖轻轻拂过石壁,一缕若有若无的药香从袖间逸出,“医毒本是一家,我自幼便与这些打交道。”
解雨臣闻言眉头微蹙,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些年,他看着她以孱弱之躯撑起莫家,看着她用医术救人,也看着她用毒术防身。他们之间早已超越了寻常情爱,更像是并肩而立的同盟。
“先比对照片。”莫辞自然地拉过解雨臣的手腕,指尖在他脉门轻轻一按——这是他们自幼的习惯,既是关切,也是确认彼此安好。
解雨臣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将照片铺展在铁盘旁:“仔细看,这里的纹路与照片上如出一辙。”
吴邪凑近细看,眉头紧锁:“确实一模一样,但这犼和人的位置实在难以分辨。”
“先按顺时针方向试试。”解雨臣率先将手按在铁盘边缘。
三人同时发力,铁盘却纹丝不动。莫辞轻咳一声,解雨臣立即侧身将她护在身后:“反方向。”
再次尝试依然无果。吴邪焦躁地抹了把脸,却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暗红的手印。
“擦擦脸。”解雨臣递过手帕,目光骤然锐利。
“你也太讲究了吧。”吴邪笑着接过,擦了擦脸。
莫辞上前一步,指尖沾了些许红色,在鼻尖轻嗅:“是血。”她语气平静,眼底却闪过一丝医者的锐利,“从进洞起我就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还以为是错觉。”
解雨臣神色凝重:“这里怎会有血?”
三人重新审视铁盘。
莫辞用银针轻轻刮取表层,在灯光下细看:“这血层层覆盖,不知浸透了多少年。”她的指尖抚过盘面凹槽,“哥哥你看,这纹路分明是引血槽。”
“祭盘!”解雨臣猛地醒悟。
莫辞取下水壶递去,清水淋下,果然毫无反应。她若有所思:“看来需要密度更大的的液体才能启动机关。”
吴邪灵机一动:“让伙计送些羊血上来?”
待羊血送至,解雨臣与吴邪将其缓缓浇在祭盘上。
血液顺着引血槽流淌,铁盘突然发出沉闷的轰鸣。
四周石壁应声而动,凹槽渐渐平整,露出隐藏的浮雕。
“这些浮雕本该组成完整画面,可惜外层的都被凿毁了。”解雨臣打着手电,光束在石壁上移动,“如今只能看到内层残留的部分。”
莫辞轻抚石壁,忽然出声:“且慢。”她取出手帕擦拭某处,“这些凿痕很新,不会超过十年。”
吴邪接过照片比对,突然惊呼:“你们看这纹路,和照片上完全一致!”
三人分头查看残存的浮雕。吴邪突然停在一处:“这是犼的眼睛!”
解雨臣接过照片转身,手电光打在对面的石壁:“看来这面就是伏兵了。”
莫辞却站在原地未动。
她凝视着犼眼浮雕,指尖轻轻颤抖。
解雨臣立即察觉她的异样,快步回到她身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