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热浪裹着尘土扑在脸上 女兵们站得笔直 作训服早被汗水浸得发皱 雷神背手站在队前 目光扫过队列 像淬了冰的刀子
雷战（雷神）女子特战队？
他扯着嘴角笑 声音里的嘲讽刺得人耳膜发紧
雷战（雷神）我闭着眼都能想出来 不出三天 你们就得哭着喊着要走——细皮嫩肉的 扛得动三十公斤负重？ 撑得住通宵潜伏？
他抬手指向不远处的铁架 上面孤零零摆着两顶头盔
雷战（雷神）现在学聪明点 把头盔搁那儿 转身就能回原单位 不用在这遭罪 我把话撂这 你们这群人 没一个能留下来
队列里静得只剩呼吸声 凌云突然往前跨出一步 格斗靴踩在地上闷响
凌云（碎玉）报告
她声音不高 却压过了场边的风声
雷神挑眉
她抬手按了按头盔卡扣 指节泛白
凌云（碎玉）您觉得女子特战队可笑 是觉得‘女’字就等于‘不行’ 可战场上 敌人不会因为电译员是女的就手软 荒山野岭也不会因为我是女的就变出热食——能不能留下来 看的是本事 不是性别
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桌上的头盔 又落回雷神脸上 声调稳得没晃半分
凌云（碎玉）您说我们‘娇生惯养’ 可我在通信站值勤 最长一次连续四十八小时守着电台 饿了啃压缩饼干 困了就靠在设备旁眯十分钟 您说我们‘撑不住’ 去年野外生存考核 我背着十五公斤的设备 在没人烟的山林里走了八天 靠识别野菜 过滤溪水过活 最后比规定时间提前半天归队 考核成绩全优——这些 不是靠‘聪明退出’换来的
凌云（碎玉）至于您说的‘体面’
凌云抬手按了按头顶的作训帽 帽檐下的眼神没半分退缩
凌云（碎玉）军人的体面 是任务完成时的报告 是考核通过后的成绩 不是退队时的那顶头盔
凌云（碎玉）至于‘聪明’
凌云声调提了些，字字掷地
凌云（碎玉）军人的聪明是啃下硬任务 不是遇难就缩 这头盔 我戴来是冲任务的 不是当逃兵证明的 我戴它是为了扛任务 守岗位 不是为了放在这当逃兵的证明——想让我放下 除非我完不成训练 除非我过不了考核 否则 我就站在这 直到您承认 女子特战队不可笑！
训练场静了几秒 只有风吹过铁丝网的“哗啦”声 雷神盯着凌云看了半晌 掌心的战术绳松了些 他突然抬脚踢飞脚边一颗小石子 石子滚到矮桌下 撞得头盔轻轻晃了晃
雷战（雷神）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他冷着脸
雷战（雷神）老狐狸
雷战（雷神）让这帮人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人间炼狱
话落 他转身往指挥部走 走到铁丝网边时 余光扫过队列——凌云还站在队列 肩背挺得笔直 像棵扎了根的白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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