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林间的雾气还未散尽。魏无羡伸着懒腰从帐篷里钻出来,
深深吸了一口带着露水清香的空气。他活动着因久睡而略显僵硬的筋骨,脖颈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啊——这山里的空气就是新鲜!"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宽大的衣袖随风飘动。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只见蓝思追、蓝景仪和金凌三人从林间小径走来,衣袂飘飘。
蓝思追手中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采的野果;蓝景仪肩上扛着几捆柴火;金凌则抱着一捧新鲜的草药,衣袖上还沾着晨露。
"哟,三位小公子这么早就去干活了?"
魏无羡笑着招手,
"过来过来,让我看看你们都弄了些什么好东西。"
三人闻声快步走来,蓝思追恭敬行礼:
"魏前辈早。"
蓝景仪也规规矩矩地作揖,只有金凌撇了撇嘴,但还是跟着行了个礼。
魏无羡随意地往地上一坐,刚张开嘴要说话,忽然感觉身子一轻——蓝曦臣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哎哟!蓝涣你——"
话音未落,蓝忘机已经搬出一个精致的软凳放在地上。那软凳上绣着云纹,
垫着厚厚的锦缎,一看就知道是从寒室带出来的上等货色。蓝曦臣轻轻将魏无羡放在凳子上,温柔道:
"阿羡,地上凉,不能坐。"
魏无羡无奈地撇了撇嘴,看着眼前这对兄弟:
"你们是把寒室和静室都搬出来了吧?怎么什么都能随手变出来啊?"
蓝曦臣微微一笑,广袖一挥,又有几个同样精致的软凳出现在众人面前。
蓝思追等人道谢后依次坐下,只有金凌还站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凭空出现的家具。
"阿羡可是不满意我和忘机如此?"
蓝曦臣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魏无羡冷哼一声:
"蓝曦臣,你少来这套。每次都用这招,真当我不知道啊?"
一旁的蓝景仪按捺不住好奇心:
"魏前辈,泽芜君最喜欢用哪招啊?"
魏无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手指轻轻抚过腰间的陈情:
"想知道?"
三个小辈同时点头,蓝思追和金凌也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些。只见魏无羡慢条斯理地转着陈情,漆黑的笛身在晨光中泛着幽暗的光泽。
"既然这么想知道......"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
蓝景仪突然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蓝思追反应极快,立刻跟着起身:
"思追也不想知道了!"
金凌皱眉看着两人:
"蓝思追,蓝景仪,你们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蓝思追已经眼疾手快地给金凌施了个禁言术。金凌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气得直跳脚。
魏无羡见状哈哈大笑,指着金凌对蓝曦臣说:
"看看,这就是你们蓝家的好教养!"
蓝曦臣无奈摇头,正要说话,忽然一阵清风吹过,带来远处山泉的叮咚声。
晨雾渐渐散去,露出远处连绵的青山。几只早起的山雀在枝头跳跃,发出清脆的鸣叫。
蓝忘机默默取出茶具,开始煮水。茶香很快弥漫开来,与山间的草木清香交织在一起。魏无羡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说起来,"
他忽然转向三个小辈,
"你们一大早去干什么了?"
蓝思追恭敬回答:
"回魏前辈,我们去采集了些食材和药材。景仪还发现了一处清泉,水质极佳。"
蓝景仪献宝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葫芦:
"魏前辈您看,这是我从泉眼处取的,甘甜得很!"
金凌虽然还被禁言,但也急忙从怀中掏出几株珍稀草药,献宝似的举到魏无羡面前,眼中满是期待。
魏无羡挨个看过,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不错,都是好东西。"
他转头对蓝曦臣眨眨眼,
"看来今天有口福了。"
蓝曦臣会意,从袖中取出一个食盒:
"正好,我带了姑苏特制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