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曦愣了一下，看了看篮球场上和姚景远勾肩搭背的刘耀文，又看了看温羽薇眼里的光，撇了撇嘴：
叶云曦“算他有点良心。”
说完，她拧开自己那袋牛奶，猛喝了一大口，像是在发泄什么。
温羽薇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叶云曦是担心她，怕她被欺负。
温羽薇“云曦，”
她忽然开口，
温羽薇“谢谢你。”
叶云曦“又谢？”
叶云曦皱起眉，却没真的生气，
叶云曦“再谢我就不给你带便当了。”
温羽薇笑着摇头，没再说话。
夕阳西下，把操场染成了温柔的橘红色。
篮球场上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笑声和拍打声渐渐稀疏。
温羽薇站起身，和叶云曦一起往教学楼走。
路过篮球场时，刘耀文投进一个球，看到她们，远远地挥了挥手。
叶云曦翻了个白眼，拉着温羽薇加快了脚步。
温羽薇回头看了一眼，刘耀文正被姚景远推了一把，两人笑着闹在一起，张真源站在旁边，微微侧着头，似乎在看她这边，眼神淡淡的，像蒙着层薄雾。
她心里忽然有点慌乱，赶紧转回头，跟着叶云曦往前走。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温羽薇已经跑完今天的量，正站在操场边的水龙头下洗手。
冰凉的水溅在手腕上，带着清爽的凉意，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这几天的晨跑越来越顺利，她甚至能跟上操场里那些常年锻炼的同学的节奏，虽然依旧会气喘吁吁，但那种力不从心的窒息感已经淡了很多。
偶尔低头看镜子，能隐约感觉到脸颊的线条似乎柔和了一点，虽然体重秤上的数字变化微乎其微，却足以让她心里泛起小小的雀跃。
回到教室时，叶云曦已经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短发乱糟糟地铺在胳膊上，像一团柔软的棉花糖。
她的桌洞里放着一个熟悉的深蓝色布袋，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装着给她的便当。
温羽薇放轻脚步走过去，刚想把布袋拿到自己桌上，就看到布袋旁边露出一角粉色的纸，像是被人特意塞在那里的。
她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抽出来一看，是张折叠起来的便签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叶云曦“今天的西兰花煮太久了，不好吃别骂我。”
末尾画了个简笔画的小人，脑袋是圆的，身体是歪的，还龇着两颗牙，看起来有点凶，又有点可爱。
温羽薇看着那张纸条，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她知道这是谁写的——除了叶云曦，没人会用这么别扭的方式表达关心。
她忍不住笑了笑，把纸条小心翼翼地夹进新的笔记本里，和之前那个画着笑脸的页面对齐。
做完这一切，她才拿起布袋，打开饭盒。
今天的便当是清炒上海青和红烧排骨，排骨炖得软烂，酱汁浓郁，旁边的米饭上还卧着一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
哪里有什么西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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