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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圣岚，你的命运，由霓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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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岚学院的音乐厅今夜灯火通明。
水晶吊灯将大理石地面映照得如同镜面，空气中浮动着铃兰与昂贵香水的混合气息。
姜千鹤站在入口处，指尖轻触邀请函烫金的边缘——张函瑞钢琴独奏会，仅限特邀嘉宾。
沈诺“我以为你不会来。”
沈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今晚穿了一袭银灰色礼服裙，发间别着一枚古董音乐符号造型的发卡。
姜千鹤转身，目光扫过沈诺身边的严浩翔。
足球队长今晚穿着正式的三件套，领结却系得有些歪斜，像是被人匆忙整理过。
姜千鹤“我对音乐一向很有兴趣。”
她微笑着递过手中的节目单。
姜千鹤“尤其是张函瑞的演奏风格。”
沈诺的指尖在节目单上某个位置轻轻一点。
《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用红笔特别标注的曲目。
沈诺“听说这段他重新编过曲。”
沈诺的声音轻得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
沈诺“加入了...个人风格。”
严浩翔突然皱眉，目光越过人群。
严浩翔“官俊臣来了。”
官俊臣出现让入口处产生一阵微妙的骚动。
官俊臣今晚罕见地没戴眼镜，深蓝色西装衬得他轮廓愈发锋利。
他径直走向姜千鹤，递上一个天鹅绒盒子。
官俊臣“欢迎礼物。”
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
官俊臣“圣岚的传统。”
盒子里是一枚孔雀胸针，宝石镶嵌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姜千鹤刚要道谢，官俊臣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
官俊臣“演出结束后，别走正门。”
音乐厅的灯光渐暗，观众席陷入黑暗。
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的斯坦威钢琴上，张函瑞从阴影中走出，鞠躬时额前的碎发垂落，遮住了眼睛。
第一个音符落下的瞬间，姜千鹤就察觉了异常。
贝多芬的《月光》本该是沉郁的，但张函瑞的指尖下流淌出的旋律却带着某种不协调的尖锐。
她悄悄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沈诺“他在变调。”
沈诺在她耳边低语。
沈诺“每七个音节就有一个升高半音。”
姜千鹤眯起眼睛。
舞台上的张函瑞沉浸在演奏中，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翻飞，表情虔诚得近乎痴迷。
但当她注意到他左手小指在特定段落总会不自然地轻颤时，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这不是单纯的演奏，这是一场加密表演。
第三乐章开始前有短暂的休息。
姜千鹤借口去洗手间，溜进了后台走廊。
厚重的隔音墙将音乐声滤成模糊的背景音，她的脚步声被深红色地毯吞噬。
拐角处的化妆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张函瑞的声音。
张函瑞“她来了吗？”
李嘉森“在第一排右侧。”
另一个声音回答——是李嘉森，学生会副会长。
李嘉森“官俊臣送了胸针。
张函瑞“真贴心。”
张函瑞轻笑。
张函瑞“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我的...特别编排。”
姜千鹤贴在墙边，心跳加速。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她迅速闪进旁边的道具间。
透过门缝，她看到张函瑞走向舞台，手中除了乐谱还拿着一个U盘。
演出重新开始后，姜千鹤没有回到座位。
她绕到舞台侧面的控制室，从手包里取出沈诺给她的备用钥匙。
控制台屏幕上显示着实时音波图，那些起伏的线条在第三乐章时突然变得规律起来。
姜千鹤“二进制代码...”
姜千鹤迅速拍下屏幕。
七个高波峰后接一个低波谷，重复出现——这是最基础的ASCII编码模式。
她刚要把照片发给沈诺，控制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张函瑞站在门口，演出服外套已经脱掉，白衬衫的袖口沾着些许汗渍。
张函瑞“控制室的音效更好，是吗？”
他微笑着走进来，随手锁上门。
姜千鹤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混着药味。
姜千鹤“你的改编很有创意。”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滑入手包。
姜千鹤“特别是第三乐章的变调。”
张函瑞的眼睛在昏暗的控制室里亮得惊人。
他一步步靠近，直到姜千鹤能看清他瞳孔周围那圈不自然的浅灰色。
张函瑞“你听出来了。”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
张函瑞“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的手突然抚上姜千鹤的脸颊，冰凉得不像活人。
张函瑞“想知道那些音符在说什么吗？”
他的呼吸带着薄荷糖的气息。
张函瑞“它们说...你母亲不是自杀。”
姜千鹤的血液瞬间凝固。
张函瑞似乎很享受她的反应，手指滑落到她的颈动脉处，感受着那里急促的跳动。
张函瑞“演出结束后别走正门。”
他重复了官俊臣的话，却附上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张函瑞“除非你想像孔雀一样被拔光羽毛。”
当张函瑞重新登台时，姜千鹤的双手还在微微发抖。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录音和照片打包发给沈诺，附言：
姜千鹤「需要解码，紧急。」
五分钟后，沈诺回复：
沈诺「代码指向图书馆禁书区D排7架。别单独行动，等我。」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全场起立鼓掌。
张函瑞鞠躬致谢，目光却穿过人群直直锁定站在控制室门口的姜千鹤。
他做了个口型。
张函瑞“游戏愉快。”
姜千鹤从侧门溜出音乐厅，夜风让她打了个寒颤。
官俊臣的警告、张函瑞的威胁、那个关于母亲的可怕暗示——这一切像一团乱麻塞在她胸口。
她摸了摸别在衣领上的孔雀胸针，突然发现宝石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红光。
这不仅仅是个装饰品，这是个追踪器。
她正要取下胸针，一只手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熟悉的雪松香气传来，官俊臣的声音贴着她耳畔。
官俊臣“别动，他们在看着。”
他的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从远处看就像一对亲密相拥的恋人。
姜千鹤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平稳得可怕。
官俊臣“张函瑞告诉你了什么？”
他低声问。
姜千鹤挣开他的束缚。
姜千鹤“我母亲的事。”
官俊臣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官俊臣“那不是他该碰的话题。”
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姜千鹤肩上，遮住那枚发光的胸针。
官俊臣“图书馆，现在。”
官俊臣“沈诺和严浩翔在等你。”
姜千鹤“为什么帮我？”
官俊臣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叫来一辆校园电动车。
上车前，姜千鹤回头望了一眼音乐厅。
在顶楼的窗口，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注视着他们，手中有什么东西反射着月光——可能是望远镜，也可能是枪械的瞄准镜。
电动车驶入夜色，张函瑞的钢琴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那些变调的音符在她脑海中重组，形成一个新的可怕旋律：
有人在圣岚学院深处，知道她母亲死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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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财富与特权的象征，也是欲望与阴谋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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