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绩出来那天，丁程鑫的名字依旧排在红榜最顶端。他刚从公告栏前走开，就被马嘉祺堵住了。“物理及格了。”马嘉祺晃了晃手里的试卷，红色的“62”分像朵小火苗，“谢了，学霸。”
“恭喜。”丁程鑫笑了笑，看见他试卷上的错题旁边，用红笔写着详细的解析，字迹和自己的很像。
“晚上去打球，来吗？”马嘉祺突然问，眼神里带着点期待。
丁程鑫愣了一下：“我不会打。”
“我教你。”马嘉祺拍了拍手里的篮球，“就当庆祝我及格了。”
晚自习放学后，丁程鑫跟着马嘉祺去了操场。月光把篮球场照得发白，几个男生正在打球，看见马嘉祺都吹了声口哨：“祺哥，带家属来了？”
马嘉祺踹了其中一个男生一脚：“别瞎说。”他把手里的备用球扔给丁程鑫，“先练运球。”
丁程鑫抱着篮球，站在原地有点手足无措。球有点沉，硌得他手心发疼。马嘉祺走过来，从身后握住他的手：“手指张开，用力拍。”
他的胸膛贴着丁程鑫的后背，带着点运动后的热度，呼吸落在颈窝里，痒得丁程鑫差点把球掉了。“放轻松。”马嘉祺的声音很低，像羽毛搔过心尖，“跟着我的节奏。”
篮球在地上弹起，发出砰砰的响声，和两人的心跳声混在一起。丁程鑫能闻到马嘉祺身上的汗味，混着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比任何香水都好闻。
“对，就这样。”马嘉祺松开手，退到一旁，“自己试试。”
丁程鑫运球时差点摔了，马嘉祺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小心点。”他的手还放在丁程鑫的腰上，隔着薄薄的校服，能感受到下面温热的皮肤。
丁程鑫的脸瞬间红了，赶紧站直身体：“我自己来。”
马嘉祺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月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笑纹都镀上了层银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凶巴巴的校霸。
打了会儿球，丁程鑫累得坐在场边喘气。马嘉祺递过来一瓶水，瓶盖已经拧开了。“歇会儿吧。”他在丁程鑫身边坐下，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下来，滴在锁骨上。
丁程鑫看着那滴汗珠，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他拧开水瓶喝了口，水是温的，好像是特意晾过的。“你打得真好。”
“一般般。”马嘉祺抓了抓头发，“以前心情不好就来打球，打累了就不想别的了。”
丁程鑫想起他试卷上的红叉，想起他手上的创可贴，想起他提起弟弟时温柔的眼神。这个男生好像总是把心事藏得很深，只用打架和冷漠来武装自己。
“喂，”丁程鑫突然开口，“下次有不会的题，还可以问我。”
马嘉祺转头看他，眼里闪着光：“真的？”
“嗯。”丁程鑫点头，“不过你不能总逃课。”
“知道了，小老师。”马嘉祺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回去的路上，马嘉祺突然说：“我把你的笔记弄丢了。”他的声音有点低，“昨天打球时不小心掉在操场了，回去找就没了。”
“没事。”丁程鑫说，“我再整理一份就好。”
“对不起。”马嘉祺的头埋得很低，“那上面有你很多心血吧？”
“真的没关系。”丁程鑫停下脚步，看着他的眼睛，“笔记可以再写，但朋友不能弄丢，对吗？”
马嘉祺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对。”
走到丁程鑫家楼下时，马嘉祺从书包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她：“这个给你。”是个新的笔记本，封面是星空图案，和丁程鑫之前的很像。“就当赔你的。”
“谢谢。”丁程鑫接过笔记本，指尖碰到他的手，两人都像被烫了似的缩回去。
“那我上去了。”丁程鑫抱着笔记本，转身往楼道里走。
“丁程鑫。”马嘉祺突然叫住他。
“嗯？”
“明天见。”马嘉祺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
“明天见。”丁程鑫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他快步跑上楼，在楼梯间偷偷往下看，看见马嘉祺还站在原地，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守护骑士。
回到家，丁程鑫把新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用铅笔写着行小字：“以后你的笔记，我来保管。”字迹还是那么龙飞凤舞，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他拿出笔，在下面回了一行：“好。”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落在笔记本上，像撒了层银粉，暖得人心头发颤。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