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脸上的伤好了之后，班主任把他调到了丁程鑫旁边的空位。“丁程鑫，你多帮帮马嘉祺。”班主任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争取让他期末也能进步。”
“好的老师。”丁程鑫点头，看着马嘉祺把书包往桌上一摔，发出砰的一声。
“以后请多指教，小老师。”马嘉祺冲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晚自习时，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丁程鑫正在做数学题，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他转头，看见马嘉祺正对着一道英语题皱眉头，像只被难住的小狼。
“这题怎么做？”马嘉祺的声音压得很低，热气吹在丁程鑫的耳朵上，痒得他差点跳起来。
“动词不定式作状语。”丁程鑫拿出笔，在草稿纸上写下解析，“这里应该用to do形式。”
“哦。”马嘉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丁程鑫的侧脸，灯光把他的睫毛照得像把小扇子，投在脸上淡淡的阴影。
丁程鑫讲完题，发现马嘉祺根本没在看，而是盯着自己的手。“你看什么？”
“没什么。”马嘉祺赶紧移开视线，耳根红了，“谢了。”
下晚自习时，丁程鑫收拾东西，看见马嘉祺正往书包里塞一本漫画。“又看这个？”他忍不住问。
“放松一下。”马嘉祺把漫画藏好，“一起走？”
“嗯。”丁程鑫点头，背上书包跟上他。
两人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的侧脸，突然想起那天在他家贴创可贴的样子，心里有点暖。“你弟弟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期中考试考了全班第三。”马嘉祺的声音里带着点骄傲，“还说要请我吃冰棍。”
“那挺好的。”丁程鑫笑了笑，“你是个好哥哥。”
马嘉祺愣了一下，转头看他，眼里闪着光：“真的？”
“嗯。”丁程鑫点头，“很负责任。”
马嘉祺突然停下脚步，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丁程鑫，”他的声音有点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没有。”丁程鑫摇头，“你只是……不太会表达。”
马嘉祺笑了，像个得到糖的孩子：“还是你懂我。”
走到丁程鑫家楼下时，马嘉祺从书包里掏出个苹果递给她：“今天我妈买的，很甜。”
“谢谢。”丁程鑫接过苹果，闻到上面淡淡的果香。
“那我走了。”马嘉祺转身要走，又被丁程鑫叫住了。
“马嘉祺，”丁程鑫鼓起勇气，“周末有空吗？我想请你看电影。”
马嘉祺猛地回头，眼里满是惊讶：“真的？”
“嗯。”丁程鑫点头，“就当谢谢你上次帮我。”
“好。”马嘉祺笑得像个傻子，“几点？我来接你。”
“下午两点吧。”
“好。”马嘉祺蹦蹦跳跳地跑了，背影看起来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丁程鑫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口袋里的苹果，感觉心里甜滋滋的。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突然觉得，这个秋天好像格外美好。
回到家，丁程鑫把苹果放在书桌上，翻开那个星空笔记本，在新的一页写下：“周末要去看电影了。”后面画了两个手牵手的小人，一个高一个矮，在月光下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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