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乐橙示意他跟上,穿过堆满卷轴的仓库,来到一个隐蔽的小院。院中央有口古井,井沿刻着与《秋雨图》边缘相同的纹路。
丞磊“这是?”
童乐橙“听雨井,和听雨铃是一对。”
童乐橙轻抚着井边。
童乐橙“当年唐小姐就是在这里,将方秋雨的一魂一魄封入画中,让她成为守画人。”
丞磊心头一震。
丞磊“所以秋雨她…不是完整的?”
童乐橙“不仅是她。”
童乐橙从怀中取出一块青铜镜碎片。
童乐橙“《秋雨图》也有阴阳两卷。你见到的是'阴卷',封印着水华的恶念;而'阳卷'...。”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显现出一幅截然不同的画面:同样是江南雨景,但色调明亮,桥上的红衣女子笑容明媚。
童乐橙“阳卷封印着水华的善念与力量。”
童乐橙叹息道。
童乐橙“当年为防万一,唐先生将两卷画分别交给方家和童家保管。但战乱中,阳卷下落不明。”
丞磊突然想起方秋雨昏迷前的话。
丞磊“她说找到画的另一半。”
童乐橙“没错。”
童乐橙点点头。
童乐橙“现在水华借助阴卷苏醒,如果不能在月圆之夜前找到阳卷平衡力量...”
她话还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丞磊“赵无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童乐橙“赵家先祖是当年背叛者。”
她眼中闪过恨意。
童乐橙“他们暗中帮助水华突破封印,导致方家满门遇害。如今赵无眠显然想重演历史——利用阴卷找到阳卷,释放完整的水华力量。”
丞磊想起赵无眠看方秋雨的眼神,一阵恶寒。
丞磊“所以他抓秋雨是为了…”
童乐橙“追踪阳卷下落。”
童乐橙“守画人与阴阳双卷之间有特殊感应。现在的问题是...”
她突然咳嗽起来,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
丞磊“你受伤了?”
丞磊这才注意到她苍白的脸。
童乐橙伸出手擦掉血迹继续说道。
童乐橙“不碍事,问题是,方秋雨自己也不知道阳卷在哪。当年为保险起见,唐先生封印了她这部分记忆。”
院中古井突然发出嗡鸣,水面无风起浪。童乐橙脸色大变。
童乐橙“不好!有人在强行突破听雨井的结界!”
她拉着丞磊退后几步,井水突然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幅模糊的画面:方秋雨被困在一个水牢中,双手被特制锁链束缚,赵无眠正站在她面前说着什么。
丞磊“这是…”
童乐橙“井水示警。”
童乐橙快速结印。
童乐橙“能看到地点特征吗?”
画面晃动间,丞磊捕捉到一个标志性的红色塔吊,他立刻认出来了。
丞磊“旧港区废弃船厂!但那里十年前就拆了…”
话音未落,画面突然扭曲,赵无眠的脸猛地放大,仿佛透过水面直视他们。
“找到你们了。”
哗啦一声,水幕炸开,童乐橙被冲击波掀翻在地。丞磊扶起她时,发现井水已经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
童乐橙“他比想象中的强。”
童乐橙“听雨井被污染了,我们必须立刻转移。”
丞磊“先去救秋雨!”
童乐橙“等等!”
童乐橙拽住了转身就要走的丞磊。
童乐橙“你这样去等于送死!赵无眠手里有唐家法器——那把'断魂匕',专门克制唐家血脉。”
丞磊“断魂匕?曾祖母的贴身法器?”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衣领里拉出一条项链,坠子正是缩小版的匕首形状。
丞磊“这才是真品,从小戴在我身上。”
童乐橙倒吸一口气。
童乐橙“所以赵无眠手里的是...”
丞磊“赝品,原来曾祖母早就有准备了。”
夜色掩护下,他们驱车前往旧港区。路上,丞磊详细询问了关于阴阳双卷的事。
丞磊“当年水华为何被封印?她到底是什么?”
童乐橙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童乐橙“水华本是天地灵气所化的水精,守护一方水系。但民国初年那场大旱,人们为求雨用了邪法,污染了她的本源。"她叹息道,"被污染的水华开始报复人类,唐小姐不得已才将她一分为二封印。”
丞磊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丞磊“所以如果阴阳双卷合二为一。”
童乐橙“要么净化重生,要么彻底堕入魔道。”
童乐橙“这取决于持画人的选择。”